早膳過後,帝錦墨又陪著彩蝶將各自的藥喝了,然後兩個就這麼窩在墨閣。
帝錦墨說要給彩蝶畫像,彩蝶就拿了一把團扇以美人臥榻的姿勢窩在軟榻上讓帝錦墨畫。
她長長的墨發慵懶的垂落在身上和軟榻上,如墨散開,手中的團扇一下一下的舞著,扇走夏日的炎熱。
白色的衣裙映襯著她絕美的容顏冰清玉潔般的傾城,頭上低調而奢華的發釵珠簾晃動,搖曳生輝。
手拿墨筆,帝錦墨只是深深的看了彩蝶一眼,就再也沒有抬頭看過,他畫的很認真,眉目間是點綴成精芳華絕代,他每落下一筆都帶著深深的情感,以及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他要將她如這畫上的畫一般,深深的刻在心底,怎麼也模糊不了。
彩蝶一下一下的搖著團扇,不信帝錦墨只看她一眼就能將她畫下來,心里雖是不信,彩蝶卻也並不著急,她在軟榻上不大會兒就困意襲來,在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似是感覺到彩蝶睡著了一般,帝錦墨從畫上抬眼,就看見軟榻上的女子睡的正香,寵溺的笑笑,他拿起薄毯給她蓋上,然後繼續作畫。
再次醒來,已經是晌午,伸了個懶腰,彩蝶見帝錦墨還在畫畫,她看了眼日上中天的烈陽,起身穿上鞋子行至帝錦墨的身後看他做的畫。
當她看見畫上的畫時,彩蝶對著天翻了個白眼,這畫……
誰能告訴她,他這畫的是誰!誰若是敢說是她,她跟誰急!
也許是對帝錦墨的畫功抱著太高的期望,以至于彩蝶在看見這畫的時候大失所望。
畫上的女子一襲白衣,手握團扇,迷離著眼楮醉臥美人榻不假,只是,那體態,那模樣,這是不是也太丑了一些!
不僅如此,那畫的線條還非常的粗糙,就跟狗啃的一樣!
這和她這個活版的傾城絕色簡直就判若兩人嘛!
美和丑,兩個極端啊!
扭頭,帝錦墨淺笑的看著一雙眼楮瞪得如兔子眼楮一般大的彩蝶,還非常自豪的問︰「這畫怎麼樣?」
彩蝶一本正經的點頭,「不錯不錯,就連嫦娥見了都會失神的直接從九天玄月上的廣寒宮里直接掉下來
能不掉下來嗎,此畫只因人間有,天上哪得幾回見啊!
帝錦墨明知彩蝶是在譏笑他,他卻似是不知道一般的道︰「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畫的
抬眸,彩蝶無言的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帝錦墨,她怎麼不知道,他的臉皮居然也會這麼厚!
這一次,彩蝶對帝錦墨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什麼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假的吧!無恥才是他的本性吧!
帝錦墨風華一笑,也不再逗弄彩蝶,將面上的那張丑到不行的畫拿開,立刻就露出一副畫筆精致,畫風瀟灑隨意,一看就知道作畫之人飽含深情的墨畫。
畫上的女子比那張丑到不行的畫顯然是要傾城許多,畫上的女子羸弱清傲,有著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靜臥軟榻如嬌花映水,淡漠的氣息清傲如雪,卻又素雅柔美。
看見這畫,彩蝶忽然就明白了什麼,他畫這畫的時候也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不曾再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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