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看見那些土匪,後面那輛馬車的趕車人沉沉的喝了一聲,顯得格外的不悅,身上的氣息也帶著幾分勢氣。♀
「大膽?我還就大膽了你怎麼著吧。」土匪的二當家完全不把眼前的馬車放在眼中,極為挑釁不屑的冷哼一聲。
「夙,他們要銀子就給他們吧。」馬車里傳來一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華麗的聲音。
「是。」雖是很想教訓一下這些人,但是夙卻也不能違背主子的意思,只得拿出一把碎銀扔給那些人。
隱匿于暗處的彩蝶听見那馬車里,熟悉的男聲,淡漠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心也狠狠的顫了顫,有點復雜也有點疼。
他,終究還是尋來了……
只听「箏」的一聲,她指尖下的琴弦突然斷裂,斷裂的琴弦劃破她的食指,鮮血涌出,妖治的滴落于琴身,渲染出一朵朵耀眼的紅梅。
那一聲琴斷,驚耳的聲音自然是驚動了在場的人,大家的視線朝著彩蝶馬車的方向看了看,又紛紛扭頭。
那些土匪拿著夙扔過去的銀子,看看了馬車,貪得無厭的冷笑,「你不會是想就用這麼點錢就想將我們打發了吧。♀」
夙對土匪這類人向來是深惡痛覺,于是他很冷的嗤道︰「你們也就值這點錢。」
他的話惹怒了那些土匪,一個個怒集于心,更是不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將這馬車放走。
「將這馬車扣下!」當家的發話了,誰敢不從,而且當家的命令也正和他們的心意,于是一伙人一擁而上的將那馬車圍的水泄不通。
恰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的彩蝶也終于是發話了︰「我們走。」
她的聲音不大,正好傳入那些人的耳中,溫溫的聲線不見強勢和命令,特別的淡然。
季無情聞聲,不發一語的將鞭子抽在馬兒身上,趕著馬車就走。
馬兒邁步,也不管它的前面有沒有人,踏著馬蹄就開始前進,讓前面的人險險躲開,後退了好幾步,最後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見彩蝶的馬車要走,那些土匪又哪里肯,而且听聲音,他們已經知道里面坐的是個女子,听那女子的聲音如此好听,即便不是國色天香,只怕也會是個閉月羞花。
「大當家的,我們寨里正好缺個夫人,如果這女子不錯,要不我們直接搶回去讓她和大當家的成親如何?」有人閃了閃眼珠子,提意。
經他這麼一提,那些人也跟著起哄,「壓寨夫人,壓寨夫人……」
「好,既然兄弟們都這樣說,那麼今天說什麼也要留下這兩輛馬車。」大當家的豪言壯志,大手一揮,部分人立刻就將彩蝶的馬車也給圍住。
「大當家的這是要強搶民女嗎?」彩蝶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清越的聲線帶著華麗的色彩,溫婉動人,就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飄落在一片潔白之上的純淨。
此時彩蝶的聲音已經變樣,不似曾經的聲音,因此,帝錦墨自然是听不出來,也不會知道那馬車里坐的人是彩蝶。
「姑娘,我們大當家的為人正直……」有人夸道,然而他剛出口就惹來彩蝶的一陣輕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