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麼有空到本宮這里來?」既然是公主,彩蝶也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她公主的身份和氣勢,她疏離的語氣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微微挑起的眉眼帶著幾分諷刺的冷笑。
以前彩蝶或許會覺得楚何是個溫柔君子,現在嘛,她會毫不猶豫的送他七個字,披著羊皮的禽獸!
曾經她就說過,在皇宮這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長大的人是絕對不可能保持那份純潔的心性的,要麼這個是太傻氣,要麼這個人太深沉,顯然,楚何就屬于後者。
只是,她雖是有如此認知,然而終究還是免不了被騙的下場,因為她有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一個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總是覺得世事無絕對,總是會對最壞的東西留有一分美好的幻想。♀
她對楚何雖是有所防備,可是她還是留有一分美好的幻想,所以她才會和他走的那麼親近,會和他說那麼多有的沒的。
「得太子殿下如此厚愛,本宮應該慶幸嗎?」斂下眼眸,彩蝶輕輕的啜了口茶,淡淡的聲線中帶著驚艷的色彩。
「我更喜歡听九兒叫我楚何。」看著對面沐浴著金燦光輝的女子,楚何溫潤的笑著,眼底流轉著復雜的波光。
「這是在皇宮不是其他地方,彩蝶不敢。」
「曾經在紅河不也是皇宮麼?那時也沒見你如此拘束。」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呢?」
「曾經你是賢王,一個閑散的王爺,而今嘛……」
「而今你可是即將為儲君的太子,我可不想讓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入太子手中,好給太子翻舊賬的機會。」彩蝶芳華的笑著,溫和的外表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多麼大的冷酷和嘲弄。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如接對聯一般的接著,同樣傾城絕艷的臉上帶著一樣的淺笑,一樣的溫潤,勾勒的弧度也是那麼的魅惑邪肆。
楚何覺得,眼前的女子他真的看不透,但是他和她卻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舒服。
「叫一聲楚何我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怎麼樣?」最後,楚何拋出橄欖枝來引誘彩蝶。
「太子那里有什麼是我想知道的呢?」彩蝶沉默了一下,這才抬眼看他。
有什麼是她不知道,又想知道的呢?貌似沒有呢————她想。
楚何笑著優雅從容的端起下人們剛送上來的茶水,慢慢悠悠的喝著,見對面的女子還是那麼面不改色,他這才放下茶杯,看來一定得引誘才有作用了。
「還記得在紅河你和帝錦墨的那一夜嗎?」楚詢精銳的視線牢牢鎖住對面的女子,不放過她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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