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俯身到她耳邊,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伴著熱氣吹向她耳垂。「就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林葭驚恐地睜大雙眼。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因為恐懼,連日來她一直自我催眠,他不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誰!當他一語挑破,那一晚的噩夢如可怕的浪潮撲面而來,將她卷入恐怖中心。她恐慌,不知所措,簌簌發抖。
輕易洞悉她眼底的恐懼,陸擎嘴角勾起涼涼的笑意,卻絲毫沒有到達眼底。他眼里,嘴角,盡是邪惡。「想起來了?是不是很懷念?」
「你、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她壓根不敢看他的眼楮,轉過頭,臉色慘白。
「在我面前裝听不懂,有意思嗎?」陸擎覺得她負隅頑抗地樣子可愛極了,就好像他稍一用力,就能將緊繃成一根弦的她攔腰折斷。
「放手!」
他慢條斯理地挑起她的下巴,被她躲開,索性捏住。深邃漆黑的雙眸就那麼直勾勾地望入她眼底,危險,魅惑,讓人恐懼。就像是從地獄鑽入人間的撒旦,身後仿佛揮舞著一雙黑色翅膀。「那麼,需要我幫你找回記憶嗎?」
「你……」
「我不介意!」說罷,他堵住她的唇。
「唔……放……」林葭一只手被他禁錮住,只能用另一只手拼命捶打他的胸膛。
她掙扎著,抗拒著,躲避著,可始終躲不開那個瘋狂熾熱的吻。這個吻充滿了暴力和掠奪,激烈得可怕,他仿佛最凶猛的野獸,要將她扒皮拆骨整個吞進肚子里,滾燙的唇饑渴至極地卷弄著她舌頭,狠狠地舌忝,狠狠地吞,狠狠插入她喉嚨深處。
狂風暴雨一般,激烈得讓林葭喘息困難,險些暈過去。
她並不屈服于他暴力的掠奪,撕咬回擊。就像被激怒的小獸,奮力抵抗著敵人,胡亂狂咬。不一會兒,兩人口腔里都彌漫開濃濃的血腥味,曖昧,瘋狂。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林秀蕪的聲音。
「林葭,阿南來了,快出來吃晚飯!」
「林葭!」
「 ——」
「林葭?反鎖在里面干什麼?」
一聲比一聲著急的催促,嚇得林葭花容失色,小心髒撲通撲通,就快從胸膛里跳出來了,更加奮力抵抗。
就在她幾乎要窒息時,陸擎終于放開了她。
「無恥——」她一巴掌揮向他的臉,卻被陸擎當截住,熱焰一般的唇,再次壓住了她的。
如果剛才那個吻粗暴如狂風驟雨,這一吻則纏綿悱惻,如同烈火燎原。這一次,陸擎並不急于掠奪。動作放得異常緩慢,用舌尖溫柔地描繪她嘴唇的形狀,輕輕吮/吸,細細品味她甜美的滋味。
溫柔輕緩的吻,有麻痹神經的魔力,溫柔得讓林葭緊繃神經放松下來。
「林葭?林葭?」
「快開門!阿南來了!」
陸擎輕咬她的唇瓣,待她張啟,靈活的舌頭鑽入,與她唇舌教纏,翩翩起舞,享受著著她的甜美蜜津。她顫栗著繃緊全身,緊縮在一起。
他特有的男性麝香伴著濃烈的男人味鑽侵入她鼻息,在她血液中四處流竄,麻痹著她的神經。嘴里,鼻息間,血液里全都是她的味道,濃烈得幾乎要讓她窒息過去。
「林葭?快開門!」阮煜南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潑下,驚醒了林葭。
她居然恬不知恥地醉心于他的吻?
朦朧的醉眼陡然被驚醒,她再次慌亂地掙扎,「唔唔……唔唔……」雙手在空中揮舞,捶打他健碩的肩膀,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擎嘗到了一股咸味,夾雜著血腥味,匯作一股苦澀。他緩緩停下動作,林葭滿眼淚水,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與凌/虐。楚楚可憐的模樣,更具you惑力。
但,他不想這麼快將她逼入絕境。他要一步一步,慢慢地,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
「現在,想起來了嗎?」他輕薄地咬了口她紛女敕的耳垂作為懲罰,「在我面前裝傻,只是做無謂的抵抗!」
林葭氣得全身冰冷,赤紅雙眼,死死瞪著他。「卑、鄙!」
「誰讓你是我的女人?」他拍了拍她滿是紅暈的小臉,露出了狩獵者勝利的微笑,指月復擦拭了兩下她眼角的淚光。「如果不想阮煜南一眼看穿我們剛剛做了什麼,就收起眼淚。當然,我更想他知道……」
林葭推開他的手,「別踫我!」
林秀蕪匆匆忙忙找來鑰匙,開門闖了進來,見林葭好端端站著,長舒了口氣,直拍心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阮煜南一進門就嗅出氣氛不對勁,林葭背對著他,陸擎站在她面前,指月復緩緩拭過唇上的血漬。那姿勢,好像獵人剛剛享受完一頓饕餮盛宴。臉色無異,眼神瞟向他,卻總有種說不明的挑釁。身為強者的挑釁,而他仿佛處于弱勢的手下敗將。
那種被強者睥睨的感覺……阮煜南不爽得很。
「她三叔,你和林葭在干什麼?怎麼不開門?」林秀蕪上前拉了林葭兩把,「這孩子,怎麼站著不動?眼楮怎麼紅紅的?哭了?」
「沒有!進了灰!」林葭心亂如麻,本能驅使她立即逃離這個地方。「我回阮家了,您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誰都不敢看一眼,快步逃了。
「行李、行李還沒拿呢!唉!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對勁?」林秀蕪忙提起行李追了出去。
她還真敢!陸擎冷冷睨了阮煜南一眼,大步離開。
「三叔……」阮煜南叫住他,面上帶著狐狸般優雅的微笑,卻略略帶著幾許芒刺。「能解釋一下剛剛你們反鎖在房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擎目光不屑,眼里盤旋的寒意是對他不自量力的嘲諷。「你在質問我?」
「沒有,只是在外面等了五分鐘,有點好奇罷了……」
陸擎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回味地笑了笑,笑容神秘,高深莫測,卻絕非善意。低沉的嗓音,輕飄飄的,「你認為什麼,就是什麼!」
阮煜南臉色一僵,皺眉。就像喉嚨里被什麼東西堵住,吞不下吐不出。
……
跑車風馳電掣,阮煜南一路沒給林葭好臉色。他懶于理她,心里又堵得慌,忍著忍著……實在忍不住,惱火地問︰「你剛剛和陸擎反鎖在房間干什麼?」
林葭正六神無主,沒听見他的話。
「我問你話呢!」阮煜南以為她故意不理他,拔高聲音。「林葭,你聾了嗎?」
「你能不能閉嘴,讓我清靜一下?」
「閉嘴?」阮煜南睜大眼楮,「你竟然敢對我說閉嘴!」怒極反笑,譏諷道︰「呵呵!也是!你現在有陸擎這座靠山,有什麼不敢做的?真能耐!有種告訴我,你們剛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林葭不勝其煩,「他是我三叔,我們能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道理雖如此,但阮煜南覺得不只是這樣。更何況林葭的臉色很慌亂,好像故意逃避什麼。方才的情形曖昧得緊,可是有血緣關系的叔佷能干出什麼事兒?他皺眉,一時也分辨不出。心情煩躁,本能諷刺她。
「這可說不準!找靠山,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你對老男人很有一套,我爸不也對你千依百順嗎?」
「那是父親,你扇自己耳光無所謂,別侮辱他!」
阮煜南冷冷地笑。
……
阮家別墅大廳。
阮振邦抽著雪茄,徐徐叮囑︰「等會兒林葭回來,別擺臉色給人家瞧!」
「擺臉色?我哪敢啊?」齊菲陰陽怪氣,「她現在都騎到我頭上了,我還能怎麼樣?她是你的心尖肉,我可沒那膽子踫!」
男人最听不得女人尖酸刻薄地說話,阮振邦皺皺眉。「你非得這麼說話嗎?」
「那我該怎麼說?你要我裝高興,我可裝不出來!」
「林葭這兩年受了那麼多委屈,你這個當婆婆的不多體諒點,還助紂為虐,像話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混賬兒子,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桃色新聞滿天飛!林葭一直在忍,這麼好的媳婦,上哪找?」
齊菲听了來氣,「什麼叫我的混賬兒子?難道那不也是你兒子?當年你明知道他愛的人是陸莞,非逼他娶林葭,現在反倒怪起他來了!他是我親兒子,我當媽的當然向著他。不像你,一心向著外人,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你怎麼老調重彈?不許再提!」阮振邦擺手,「總之待會兒別擺譜!」
「我怎麼擺譜了,你說,我怎麼擺譜了?」
「你……」
林葭還沒進門,遠遠就听到他們在吵。不用問,一定是因為她。本來亂糟糟的心情,就更差了。
「爸!我回來了!」阮煜南一把林葭領進屋,就跟完成任務似地,迫不及待要月兌身。「我走了!」
「走什麼走?林葭剛回來,多陪陪她!」
「她這麼大個人了,哪需要人陪?」阮煜南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嫌她麻煩。「公司還有事!」
「你真這麼賣力,公司也不會被你搞得烏煙瘴氣!今晚哪都不許去!」
「爸……」
阮振邦不理他,和顏悅色地沖林葭笑笑,「好久沒一起吃晚飯了,我讓阮嫂準備了你喜歡的紅燒排骨!阿南,幫林葭拎行李上去,等會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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