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了自己的心結,凌帶著一行人坐船開始返還大路。接下來的三年將是一個特殊的時期,已經沒有時間在來猶豫和糾葛了!
「接下來還去哪?」大船上,佐助看著倚在船欄上看海的凌煩躁的問著。離開木葉已經有將近半個月了,除了幾次和君麻呂之間仿佛貓戲老鼠的對抗練習,凌沒有指導過佐助任何其他的忍者知識,更沒有教導佐助任何一個新的忍術,這讓佐助覺得很不忿而又急迫。
「等不急了?」凌拖著下巴,修長的身形斜靠在,勾畫出誘惑而秀美的曲線。
「我要跟你學習如何讓自己變強!而不是滿世界的亂逛!」佐助甩頭,語氣陰沉。
「哼,我猜你也是這副心情。」凌哼笑,站直身體凝視海面,血紅的雙眼閃爍著某種堅定,腥味的海風帶起他的發絲和長袍,「回到陸地後我們就開始修行,要做好覺悟,接下來的三年內我們都會在一種高壓的形式內拼命提升自己的力量,為了各自的目標!」
「說著這麼艱難,你以為嚇得到我?」凌的回答讓佐助比較滿意,高興之余也玩笑的回應著凌。
「不是玩笑。」凌輕嘆,眼神一正,緩緩開口道︰「佐助,其實你的天分很優秀,在鼬離開的五年間原本可以讓你成長的更強,雖然我不知道你那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但我想你絕對不是一個吝嗇努力的孩子,不是麼?」說著,凌看著佐助,將他復雜的神色盡收眼底,「你只不過是練習的不得其法,重視忍術而忽視基礎。如果你最開始用三年時間鍛煉自己的基礎,余下的兩年來熟悉忍術,多經歷一些實戰,絕對不會是現在的程度。」
「我已經很努力了!」佐助聞言後眼神陰沉而無力,雙拳也微微握緊,「可是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差別」
凌沉默,看著佐助,一只手撫上佐助的頭頂安撫似的揉了揉,說道︰「別著急,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沒有人是一步就強起來的,力量都是慢慢累積基礎,查克拉,忍術,戰斗經驗等等。接下來我們先用一年的時間來強化你基礎,本來如果用三四年循序漸進的最好,但我們沒有那個時間了,所以我才說,接下來的修行是地獄!」
話語間凌靜靜的看向佐助,猩紅的雙眼中全是認真和不可妥協!
「辛苦直接逼近生命臨界點的修行,一不小心,就會死!」
咕咚。佐助困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不安的眼神慌亂的游移著。
凌不是卡卡西那種愛說笑和無辜找借口的性格,既然凌說了會是面對死亡的修行,那麼就算不是那麼夸張也相差不遠了!佐助在擔心,也在害怕,如果他熬不過去,那麼下場必然就是死!可沒有殺了鼬之前,佐助說什麼都不想死去!
我在猶豫什麼?!佐助內心中對著自己大喊著!我活著就是為了殺了鼬!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和意義!如果沒有熬過修行,那麼我永遠沒有追上鼬的可能!與其總是無力的活著,倒不如去賭一把!況且,我沒的選擇!
「哼!說的這麼嚇人,到時候可別讓人提不起興致就好!」說服了自己,佐助故作不屑的樣子說道,但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暴露了他真實的思想。
「呵,說的是呢。」凌輕笑,不可置否的看著佐助。
嘁!無論什麼修行,我都會撐到最後的!
暗暗激勵了自己一番,佐助想著凌的話,一個念頭突然升起,「你剛剛說我們?這麼說你也要辛修行?」這家伙已經足夠強了,似乎沒有必要那樣逼迫自己吧?
凌一愕,目光重新望向海面,三輪勾玉詭異的延伸在一起,黑色的勾玉和圖文充斥在雙眼之中!
「你要面對鼬,我也要面對那個人。」看著海面凌緩緩開口,「就如同你和鼬之間的差距一樣,我和那個人的差距也是遠的看不到邊際,不努力怎麼能行。」
如同我和鼬之間的差距?!那到底是什麼人?!那還是人麼?!
佐助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凌的強大已經讓佐助震撼的無以復加,那麼讓凌完全無能為力的人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有人可以達到那種境界麼?!
太過震撼而不敢相信了麼?佐助的心情凌感受的到。事實也確實如凌所說,現在的凌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戰勝那個人!因為那個人代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
宇智波斑!
如果有人知道凌的想法,一定會指著他大喊,你是不是瘋了?!無比強大的體術,出神入化的火遁,完全不遜于初代火影的木遁,傳說見者必死,最完美的須佐能乎,還有可以召喚隕石,媲美神之力的輪回眼!這麼強大的斑,凌又有什麼必要,有什麼自信去打敗他呢?!
確實,斑強大無比,現在的凌完全沒有任何的可能打敗斑,但對于凌而已,斑卻是他必須去面對的人!
真實瀑布的經歷讓凌解除了因為心理而無法完美發揮寫輪眼的障礙,可是良知和野心卻並沒有消滅對方,而是互相妥協的融合了。
沒有絕對的善和絕對的惡,貪食,貪婪,懶惰,**,傲慢,嫉妒,憤怒,相對應的貞潔,節制,慷慨,熱心,溫和,寬容,謙遜這一切復雜而矛盾的結合體才是一個真正意義的人!有誰只做善事而從不做惡?又有誰總是作惡而不行善?況且,不同的角度思考也就不同,你所謂的行善,在別人眼中又是否是在作惡呢?
就比如你看見一個乞丐,你同情可憐他而施舍了他100塊錢,你的舉動在一些的眼中是行善,因為你幫助了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但同時,在另一類人的眼中,你卻是在作惡,施舍給乞丐錢,而讓這些人不試勞動而得到金錢,助長了社會的懶惰之風。像斑說的那樣,有勝利者必然就有與之對應的失敗者,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現在的凌,就糾葛在自己的善與惡之間。無論出于什麼心理,出于什麼環境,他都不能抹去自己殺了烈的事實!兩世的孤獨中得到了烈毫無保留的愛,殺了烈的凌從心中渴望自己受到懲罰!然而對于一個人類而言,凌也有自己的野心和**,當一切糾纏在一起而無法找到解決方法時,凌想到的解決之道只有一個,那就是面對宇智波斑!
這是一個放逐,也是一次試煉!強大的斑是凌想要懲罰自己的工具和途徑,死在斑的手中是他罪有應得,而如果凌打敗了斑,那麼凌就會認為自己的試煉已經結束,他可以復活烈然後毫無保留的去追尋自己的野心!
有人也許會問,凌殺了烈,找個不相干的人輪回天生復活烈不就算還債了?有必要非要去面對斑麼?
是啊,按照一般的思想,還債和面對斑沒有什麼相關性,也毫無沖突,但對于孤獨的凌,事情卻遠沒有那麼容易解釋和接受。
如果現在有一個人,他可以給你認你開口的財富,條件是奪走你父母這樣至親之人的存在呢?如何選擇,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會不言而喻。上一世的凌是孤兒,在這一世他好不容易得到了烈對他的愛,在凌的心中,烈已經是現實世界中和父母兄弟一樣的存在了,而如果你無論出于什麼原因殺了這樣的存在,僅僅復活他們就算是贖罪了麼?心態不同,想法也就不同,對于凌來說,這樣遠遠算不上贖罪!
現在凌的心中,只有斑才是讓他可以贖罪的存在!況且從火影整個劇情來說,斑又是那麼不容易掌握和概括的存在。
帶土,黑絕,這是斑復活自己的伏筆,那麼還有沒有其他凌不知道的伏筆呢?就算凌毀了輪回眼,毀了外道魔像,最多也就是讓斑無法復活,無法成為十尾人柱力,但穢土轉生的斑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對抗得了的!殺了兜,殺了大蛇丸,讓斑無法被穢土轉生而召喚,可誰又能保證其他忍者不會這個術呢?既然大蛇丸和兜可以學會這個二代火影創造的禁術,難保別的忍者不會學會,而凌不可能為了扼殺這種概率而去殺了所有忍者吧?與其提心吊膽的擔心什麼時候斑會出現,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去面對他,成王敗寇,殺了斑的凌會得到空前的自信,到那時他可以毫無忌憚的去追尋自己渴望的永生或是力量,在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存在的東西!
這就是現在的凌,良知和野心妥協之後的凌!
所以,接下來的三年將是凌最後的時間,他必須在這三年內獲得足以對抗斑的力量,否則到那時,一切都是空談!無論是贖罪或是野心!
「凌大人,已經快要靠岸了!」
沉思中,白歡喜的聲音響起,凌也回神看向已經可以清洗看見的海岸線。
「到了麼」凌輕喃。
夕陽斜下,火紅的雲朵浮現在落日之間,整個海洋也被照耀的鮮艷而溫暖。
「想要面對斑,少不得要借助他們的力量呢」
海鳥此起彼伏的鳴叫聲中,凌默默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