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就是誰愛的多一點,你就可以在他的世界猖狂的久一點。
安姿千仿佛享受在傷害他的愉悅感里,每傷害他一次,心中便舒服一些。說的難听一點,她現在的快樂好像都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了。
沒有絲毫的愧疚感,她覺得,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去承受的。
即使她知道,她還愛他,愛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讓他難過,想要把自主權握在手里,想要掌控他。也許這是一種變態心理,但是安姿千她知道,她喜歡這種報復一個人的快感。
他讓她難過,那麼她便讓他更加痛苦。幾十倍的償還他贈與她的悲。
——
「嘿!」金在中走進餐廳,看著望著窗外發呆的安姿千,在她耳邊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在想什麼呢?」
「想你啊。」安姿千吐了吐舌頭,與他開玩笑。
金在中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不過只是一下下,就馬上壓了下去,他輕觸安姿千的額頭,調笑說︰「少來了,不知道是在想哪個男人。」
「哥哥吃醋了?」安姿千低下頭微微一笑,隨之將手覆在他的手上面,握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真的是在想你。」
「好好好,我相信你。」金在中咬住吸管吸了一口擺在面前的飲料,看著安姿千異樣的目光,不解的問︰「看著我干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哥哥離開東方神起,過的還好嗎?」安姿千扯了一下嘴角,看著他最近明顯有些憔悴的臉龐和白皙臉蛋上冒出來的痘痘,一時有幾分不忍。
金在中只是苦笑了一下,想避開這個話題︰「我們這麼久沒見,別說那些煩惱的事了。」
「嗯。」她只是點點了頭,沒在繼續。
夜晚的首爾,燈光將建築物點綴的相當美麗,金在中將整個人圍的嚴嚴實實,與安姿千肩並肩走在街頭,儼然就像一對普通的小情侶一般。
金在中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跟安姿千說了讓她等一會兒,然後就走到小商販面前買了些什麼。回到安姿千身邊,晃了晃手上的發卡。輕輕的將她的劉海夾了上去,倆人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安姿千可以將他微微顫動的睫毛數清楚,當下臉色一紅,低下了頭。金在中模了模她毛茸茸的頭發︰「剛剛看你一直撩劉海,就知道你眼楮被頭發遮住很不舒服,發卡夾上會舒服一點吧。」
「謝謝…」不知怎麼的,看著他的臉,安姿千的心怦然一動,用手捂住了臉,竟不自覺的做出了小女生的嬌羞舉動。
看著她偶爾露出的可愛動作,金在中捏了捏她的鼻子,將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故意逗她玩。安姿千往後縮了幾步,把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低著頭再不敢看他︰「你干什麼啊…」
金在中繼續湊近她,她便繼續後退著,終于把她擠進一個小巷口。金在中一手撐著牆壁,臉慢慢的朝她靠近,直到距離只差一厘米就能踫到她的唇時,他才把頭一偏,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安pd,你還真是可愛。」
安姿千只感覺她的心跳只是在瞬間就跳動了起來,將他推開,對他翻了個白眼︰「你這樣真的會出大事的。」
「我可沒關系。」不得不否認,這個男人一旦做出可愛的表情,真的是會把人心都給萌酥了。
金在中掐了掐她呆愣著的臉,拉起她的手。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微涼的手掌,安姿千感覺全身上下一陣眩暈,好像是被電流流竄而過。
「走吧。」金在中只是淡淡的一笑︰「送你回家。」
他一路上都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怕她涼,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滿滿的體貼與細心。♀
直到馬上要走到別墅的時候,安姿千才反應了過來,暗暗責怪自己的不小心,將手不著痕跡的抽出,撓了撓頭發︰「送到這里就好了,我自己上去吧,被…家里人看到,不太好。」
「嗯,那你去吧。」安姿千剛剛轉身,又被金在中拉回,在她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晚安。」他溫柔的說,眸子里泛著飄灑的笑意。
與此同時,一輛跑車從他們倆人旁邊穿過。安姿千剛好看到了,座位上的那個男人,臉上掛著的疲憊和…閃著光的不知名的東西。
金在中最後放開了安姿千︰「路上小心。」
安姿千只是朝他招了招手,心中想著剛才那個男人的表情,一下子失去所有的興趣,朝著別墅的方向一步一步慢慢的行進著。
等到她終于到了那個家,她打開門,客廳內卻依然昏暗一片。
難道看錯了?她胡亂的想著,模索著打開客廳的燈,卻看見坐在沙發中央的權志龍,臉色泛著白,就像冰霜一般。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始終無言,直到最後將眼楮閉了起來,往後靠在柔軟的沙發背上。
安姿千看了看這樣的他,不知由何而來的一股怒氣再次沖上了心頭。故意坐到他身邊,權志龍感受到有人的靠近,睜開了眼。
那到底是一雙什麼樣的眼楮,憂傷,悲涼,所有所有的痛都匯集在這雙眸子里,就像是世界上最不幸者的眼楮。
「回來干什麼?」她輕聲說,別過頭,不在注視他的雙眼。
「來看看你。」他連講話的語氣都顯得那麼力不從心,好像正在忍受著巨大的折磨。
安姿千冷哼一聲︰「是嗎。」好像是只要她與他單獨在一起,就注定了他單方面的被她傷害,只能承受,無力反擊她的一言一語。
「昨天…我夢見你了…」權志龍淡淡的說。安姿千準備去拿點心的手一震,繼而不尷不尬的收回,用最冷漠的語氣去回應他︰「那又怎樣?」
「我在夢見你,一次又一次的夢見你。」權志龍閉上了眼角,似乎在壓抑心中的濃濃倦意︰「連夢里,都是你對我冷嘲熱諷的聲音。」
「那你就別堅持了啊,你滾遠一點不就好了?」安姿千把語速放慢。
權志龍把一直藏在背後的手伸了出來,血液順著手腕漸漸的往下滑落。安姿千睜大了眼,嘴唇微微顫抖︰「你…」
「能听我把話說完嗎…可以,好好的听我說一次嗎…」權志龍把手放下,安姿千望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狠命的搖頭︰「瘋子…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心疼嗎?!」
權志龍看著她慌亂的模樣,終于露出了一次笑意︰「你心疼了…我看出來了,你心疼了…」
「寶貝,我好想你…」權志龍咳嗽了幾聲,繼續說話︰「不要靠近我…也不要帶我去醫院,讓我說完這些話,到時候,你要我死,或者活…都隨你…」
「瘋子…」安姿千的眼淚不住的溢出眼眶,看著沙發上一大片的鮮紅色血漬,嗓子里只能擠出這兩個字。
「今天看見你和金在中…前輩…一起回來的,我就完全明白了,你以前的感覺…」權志龍用染滿血液的手指,指了指心髒的部位︰「原來,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那麼的…愚蠢。」
「也難怪…你會那麼恨我…」他繼續說,眼皮感覺越來越沉︰「你對我怎麼樣都沒關系…要打,要罵…都沒事…只要,別在我死之前離開我…」
「我…說完了…」權志龍完完全全的閉上了雙眼,最後留下一句︰「如果,我還能夠…醒過來,就代表…你原諒我了…」
安姿千閉住了雙眼︰「瘋子…」
「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原諒你…」
——
楊賢碩在接到安姿千的電話後就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記憶中的他從來沒有發過那麼大的火,差點就把醫院的東西全部都給掀翻了。
「這小子真是亂來!」楊賢碩看著他被包裹著厚厚一層的手腕,心疼隨之而至。
安姿千靠在牆邊,整顆心髒都已經放了下來,她正準備離開,便被楊賢碩叫住︰「阿千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嗎?」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安姿千轉過身,搖了搖頭︰「楊社長,如果想要他以後好好的,就請不要說是我把他帶到醫院的,就說你來我們家找他,看見他一身是血,就把他帶到醫院了。」
「為什麼要這麼說?」楊賢碩皺眉,直盯著安姿千。安姿千明白,如果沒有給他一個恰當的理由,他一定不會答應她。
當下微微一笑,走到權志龍身邊,最後看了他一眼︰「我要走了,離開韓國。」
「什麼!」楊賢碩看了看她,又看看權志龍︰「那志龍呢?你不準備告訴他?」
「沒有我,他會過的更好。」安姿千黯下了雙眸,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掛起了盈盈微笑︰「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他終究會忘記一切。」
「楊社長,拜托你了。」她懇求。
楊社長看著這樣的倆人,聯想到權志龍最近的不對勁,也猜想到了一些什麼,點點頭︰「他要是問起來,我怎麼說?」
「就說我死了吧。」安姿千勾起唇角︰「車禍,事故,任何,都無所謂…但是你要告訴他,讓他好好活下去。」
「就說是我要他活著,要他懷著愧疚一輩子好好活著。」
有那麼一瞬間,就連楊賢碩都被她嘴角上掛著的殘忍的微笑給驚慌到了,任何有關于眼前這個女孩子的記憶,最多就是愛發脾氣了一點,其余的都是善良與天真。
而如今,這個女孩好像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就像是被惡魔付了身一般,渾身上下充斥著危險與仇恨。
權志龍,你拿生命來威脅她,
她就要讓你嘗試真正喪失一切的痛苦,
要怪,只能怪你根本不了解她,而她太過于7解你。百度搜或,,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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