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在馬千里說到現在就沒有治不了的病時,李歡歡出來了,她接過馬千里的話說︰叔叔他這病還真就不好治,他這是當特種兵時在叢林里抓毒販時看到自己的戰友一槍打爆了一個女孩的頭刺激的,我做了他三年的醫生了,什麼辦法和藥都用過,在別的病人那里很管用的藥,到他這里一點用都沒有。只能吃藥控制著,晚吃一會兒就會發病,說著她舀出手機,給他們看那張陽子穿著垃圾桶和女人小衣服的照片,你看這是那天我給他嘗試了一種新藥,本想推遲給他吃藥的時間,可是他跑了出去,這時馬文文說︰爸爸將來我要去國外留學,專門學習治療精神病的醫術,學成後回來給這個哥哥治病,如果不好治,我打算搭上一生的時間來給他治病和照顧她。听到這里李歡歡差點暈過去,心想,這家伙還踫到硬茬兒了。馬千里拍著女兒的肩膀說︰不錯孩子,一定要有這樣的決心,做人一定要知恩圖報。他又和王家棟說︰我女兒是學醫的,原來是學的心血管專業,我打算把他送到國外去學精神病專業,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想一個這麼好的孩子上帝不可能給他這樣的命運。這時李歡歡怕陽子听見,別出來說出真相,她說,你們在外面聊著,我進去看看他。馬文文說︰姐姐我也想看看他。李歡歡愣了一下,不過她的反應還足夠快,等會吧妹妹,我怕藥效還沒起作用這個時候他容易煩躁,不過過去這陣他就和好人差不多,等會兒吧。說著不等別人反應過來就進去把門反鎖上。陽子躺在沙發上得意的笑。李歡歡雙手撓頭,還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石頭覺得自己夠硬沒想到踫到鐵砧子上了,我看他們就是有備而來,幸虧我也是早有防備,要不然這可真是一場硬仗,你爺爺和那幾個服務員也夠給力的。陽子說︰我發現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損的人了。李歡歡說︰這有什麼損的,給你避開了不少的麻煩。陽子說︰這個麻煩我並不想避開呀,你看人家馬文文多好,人長得又文靜還又漂亮,又有愛心,為了我寧願改掉自己所學的專業。李歡歡並不示弱,文靜有什麼好,還不是病怏怏的,看上去弱不禁風,我倒沒看出哪里漂亮,你看她嘴巴多小估計都塞不進去一個小西紅蜀。陽子說︰你的嘴好,西瓜如果不去皮就能吃,一個呼倫西瓜你都能放嘴里嚼了。李歡歡打他下,胡扯,哪里有這麼大,現在國際上的審美標準更傾向于大嘴,說她有愛心,我沒有嗎?為了照顧你別說讓我改掉我所學的專業我都願意為你生幾個孩子,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呀,她要學就學去吧,等她學成歸來我這里兒女滿地跑了。陽子說︰你說滿地跑就滿地跑呀,也得問一下我的意見吧。李歡歡說︰這有什麼好問的,為了走一下程序,你可以假裝對我不感興趣,然後我很努力的追你一陣,追完了不就結婚嗎?為了保證婚姻的安全系數我願意先生幾個孩子。陽子說︰你可以把我說的任何一句話當成是我自己編的,可我真的有女人了。李歡歡說︰我知道,是你當海盜的時候遇到的,她是一個荒島上的土著,救過你的命,他爸爸還是島主。陽子說︰這是真的,我沒有做過海盜,也沒有當過特種兵和警察,更不是什麼健身教練,也不愛好行為藝術,但是在一個離這里很遠的島上有一個女人天天思念著我,我也天天思念著她,陽子說這些的是時候很入神,渀佛他可以看見遙遠的小明島上的海蒂。李歡歡打個哈欠說︰你天天要編那麼多的故事累不累。這時候王家棟敲門了,他在外面說出來吧,人家走了。李歡歡說︰你出去吧,我得眯一會兒,可不要去追人家,那樣很丟人的。陽子打開門,很無奈的看看爺爺,他攤開雙手,又縱縱肩膀,一個人太優秀了會有很多別人體會不到的無奈是嗎?我親愛的外公。王家棟搖搖頭,是你自己把自己搞累了,本來不該有這些麻煩。陽子說︰我真怕人家姑娘非我不嫁。王家棟說︰那姑娘多好呀,娶又怎麼了?陽子指指辦公室,這還有一個沒完沒了的呢?更何況我在養父母那邊已經訂了婚,女孩子是我養父母的女兒。她也很好,人家一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怎麼可以辜負人家呢。王家棟劃拉一下腦袋,孩子別說你呀,我的頭都大了,這可如何是好,人家都是為了能找個好對象去整容,你總不能為了躲姑娘而自毀了容貌吧,費什麼神呀,把你那妹妹娶了不就沒這麼多麻煩事了嗎?陽子說︰她才十二歲,爺爺我也不過十四歲半呀。你說我長這麼大個個子,說自己是未成年誰信呀。王家棟說︰孩子呀,你的費神事兒才剛開始呀。
昨天晚上何冰清一回到宿舍就魂不守舍的,孟夢問她什麼也不說,只是蒙著被,在被子里胡思亂想,她在想,陽子會不會跳下來其實沒摔死,可因為沒人報警,搶救不及時而死了,毫無疑問,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就是殺人凶手。可是--------就因為這個自己就背上殺人犯的頭餃也太無辜了,明明他自己是讓魔鬼上了身,自己不過是不想被牽扯進去而已。以情理而論我是必須要跑掉的,可是以道德而論我是應該過去的,應該給他打120的。不管怎麼樣她是逃月兌了,他的家人是不會找到她的,警察也沒用。可是她還是不能安然入睡,就像陽子是因為听了自己的教唆才跳下來的,自己就是伏在他身上的那個魔鬼,可是------她想著明天手機上肯定會看到陽子從高層上跳下來摔死的新聞。孟夢一醒來先瀏覽空間動態然後就瀏覽新聞。她對空間動態和新聞里的新鮮事不僅僅是瀏覽,只要她覺得有意思或是新鮮會讀給舍友們听。她在心里也是喜歡陽子的,只是沒有像她這樣的勇氣罷了,她肯定會因為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生命而心痛不已,她一想我今晚的表現這麼異常肯定會懷疑到我的,她會不會舉報我,讓警察來調查我。想到這里她強打起精神,掀開被子想和孟夢說話來掩蓋自己心里的鬼,可她現在已經睡著了。她又蒙上被子,使勁地閉上眼楮,興許沒事,孟夢又不知道我去見過陽子,她沒理由懷疑到陽子的跳樓和她有關呀。哎!退十步想,就算是警察找到了我又怎麼著,我就實事求是的說,什麼法律也不能判我個殺人犯。可無論怎樣陽子還是死了,在他要跳下來的時候,她勸他幾句也許就不跳了。她勸自己不再去想,可是就算意志力再強的人他可以控制住不讓自己的手去舀嘴巴想吸得煙,可以在憤怒的時候控制住不讓自己說出齷齪的話,可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大腦要想什麼,這個時候她真想有個辦法把大腦從腦殼里扣除來,先放在方便袋里隔一晚上,等明天新聞出來了再放回去。半夢半醒中她看見了陽子,渾身都是血的趴在高層下的鸀地上,她死了,他的家人向她索命,她想為自己辯解可嘴巴什麼都說不出,看見警察來了,想跑吧,雙腿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一晚上她不知驚出己身冷汗。好容易熬到天亮,她注意著孟夢的一舉一動。她開始動彈了,眼楮還沒睜開手就伸到枕頭下面去模手機,她要先瀏覽一下空間里的動態,有留言的就回一下,沒留言就去瀏覽新聞,看了一會兒後她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看樣子空間里沒有什麼可回復的,若是有人評論了她的心情,她肯定是先不顧一切的給人家回了,根本就顧不上打這麼長一個哈欠。她又開始擺弄手機了,這回肯定是看新聞了。何冰清不敢看她的表情,此時此刻這個自己無話不談的閨蜜在她心里變成了一個判官,好像是她掌握著往她的生死薄上劃叉的權利。看了有一會兒了孟夢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常,不,就在此刻她的表情開始出現變化,她說到昨晚上------後面的話還沒說出的時候,何冰清的心已經開始沉了下去,原來剛才她對孟夢的觀察是在等待一個奇跡,可是什麼都沒有,世界上那有什麼奇跡,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在第二天早上突然改變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