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輕盈的翻過鐵柵欄,來到了剛才那個守護者守護的窗口,劃開窗戶上的玻璃,像一根羽毛一樣進入到別墅的房間里,這是一間餐廳,這里的酒櫃上擺滿了各個國家的名酒,在這里他能清楚的看見前面客廳里坐著幾個人,他們是在商議著白天所發生的事情,陽子先躲在不讓他們看見的地方听听他們說些什麼。
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覺得咱們想的有些多,這小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和文靜動手,明顯就是沒把她的家庭背景當回事,咱們還猶豫什麼,跑了又怎麼著,他能跑到那里去,只要穆局您一聲令下,我就算掘地三尺也把他挖出來。
爸爸,這個陳小杰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里,您要是親眼看見他把那個礦泉水瓶子往我嘴里塞,您活剝了他的皮的心都有,陽子听出來了,這個說話帶著哭腔的就是白天小杰收拾的穆文靜。
陽子心想這個陳小杰做事也夠下作的,你報復個女人怎麼可以把礦泉水瓶子往嘴里塞呀,這說嗆死不就嗆死呀。
騰叔,您還非要等著爸爸下命令才肯抓他去呀,您就把他抓到家里來,我非得用剪刀一刀一刀把他剪死,還有他姐姐,他姐姐有幾分姿色,把她也弄來犒勞下面的人不好嗎?
客廳里傳來一聲信號一樣的咳嗽聲,很顯然這是一個大領導的咳嗽聲,這樣的咳嗽往往不是因為嗓子癢,而是大領導說話前讓听話的人把精力攏一攏的信號。
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麼著,可是也不能過激。在這個城市。讓一個大學生消失叫什麼事嗎?可是就是因為他今天為了給他姐姐出氣而把我穆朝東的女兒打了。為此還有兩個小警察自殺。
這件事這個城市的大人孩子恐怕都知道了,如果從此那個陳小杰就消失了,全城的人不會有第二種猜測,這件事肯定是我穆朝東做的,我不是怕老百姓說什麼,我穆朝東怕過誰。有些事我非要說透你們才能明白嗎?事情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盡可能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穆朝東接著說︰他今天是打了文靜,就因為他打了文靜你就派上武裝力量掘地三尺去找呀。要出氣不是非爭在今日。什麼時候不能做呀。
爸爸,我出不來這口氣。我今天晚上可怎麼過呀.
孩子,你可千萬別動氣,他能跑到哪里去,你就好好養著身子,醫生說了,胎兒很正常,爸媽就你這一個女兒,爭氣給媽媽生個大胖孫子,這是穆文靜媽媽的聲音,要是那個混蛋把我的外孫弄個好歹。我非得把他宰了吃肉不可。
別胡咧咧了,趕緊上樓睡覺去。顯然這穆朝東听了老婆的喪氣話生氣了,陽子沒想到一個偌大的領導也會說類似「胡咧咧」這樣的話。
騰叔,你可一定要給我出這口氣呀。
閨女放心吧,那小子躲得過今日躲不過今生,有騰叔在就沒有他的好日子了。
孩子這不用你交代呀,這是穆文靜媽媽的聲音,他打你不就是打你騰叔打你爸爸嗎?他們比你還要生氣。
大小母老虎上樓休息。
穆朝東說,來吧過去一邊搓著一邊說吧。
幾個人起身去了別的房間。
陽子模一下右邊的耳,听見幾個當今社會的寄生蟲去了一個專門打麻將的房間,
一邊搓著麻將一邊這里商議著怎樣無聲無息的做掉小杰,及其連何天賜一起收拾的計劃。
最好把陳家滅掉,鏟草不除根,早晚成恨。那個說話沙啞的騰叔問道︰那個陳香是不是也要除掉?
穆朝東本來听了那個騰叔的話有點生氣,看來是模了一張好牌,只顧看手里的牌了,沒說話,這時一個說不好意思,我和了。
穆朝東眼看著要和的牌沒想到讓人家搶了先,生氣的接上剛才那個騰叔的話,這非要我說得明明白白嗎?
陽子心想,一個小人物的命運其實就在大人物搓麻將的時候就給定了,這小人物的命運也許得靠大人物搓麻將的運氣來定。
就像古時候的戰爭一樣,皇帝在那里猶豫著要不要給一個小國家點顏色看看,這時萬一一個皇帝寵幸的愛妃讓一只不解風情的蚊子咬了一下,愛妃怒道︰敢咬我,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這話皇帝一听見肯定就不用再猶豫了,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因為愛妃的話雖然不是對他說的,但也不能不說是一種機緣巧合。
就是因為一只不解風情的蚊子咬到了不該咬的人,成千上萬的官兵及老百姓就得因此而喪命。
為什麼人這麼愛當官,因為當官可以凌駕與別人的生命之上,當官可以沒有任何的信仰,還可以讓別人信仰,還可以不勞而獲,當然這還不能說盡當官的所有好處。當官的甚至把自己當成是造物主,談笑風生間就決定了成千上萬的生命的死活。
陽子怕他兩個擔心他在里面有危險,給他們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們他還要多觀察一會兒,讓他們在路邊睡會兒好了。
發完信息陽子突然有點尿急,這可怎麼辦,又不知人家衛生間在那里,總不能尿就地吧。
讓一個詩人在湖邊散步的時候,看見一只鳥倏的一聲掠過湖面就可以激發出他作一首流傳千古的詩的靈感。
一個昏君為博美人一笑就可能點著讓各路諸侯不遠萬里趕到長城腳下看自己和美人喝酒。
一個喜歡做惡作劇的孩子不期待的一泡尿在他眼里一下子變成了干部們的美酒。
陽子竟然在酒櫃上找到了一個空的紅酒瓶子,看來是這個穆局喜歡這個瓶子怪異的樣子,所以喝完了酒還舍不得把瓶子扔掉。他這一個舍不得很是給陽子提供了方便。要不然陽子還得直接尿到他的紅酒杯子里。那樣端過去就費勁了。
一個裝一千毫升紅酒的瓶子陽子尿了半瓶多,他看看瓶子里的尿再想想里面打麻將的領導,這一個人才分多少。
他就又打開一瓶紅酒自己咕咚咕咚喝下去,好讓它在肚子里變成尿。
事情就是這樣,在酒桌上你越是不願動,越是喝幾杯就得去一下衛生間,現在想尿了,這肚子里的酒就越像是想在肚子里安營扎寨了。
陽子急的在小餐廳里不停地轉圈。就這麼一點夠誰喝的,這時候他听到那邊有個打麻將的說,我得去一下洗手間。
這可算是個救急的,衛生間的門和餐廳的門就隔著一個房間。
看那小子進去了,陽子也拿著那個裝尿的紅酒瓶子迅速的闖進去,他怕慢了那家伙尿完就又耽誤事兒了。那家伙還以為是一個和他一起打麻將的了,便解褲還邊說,還是先尿出來踏實,越晚了越不願意出來。
陽子見他就要拿出尿尿的東西了,一個箭步捂住他的嘴巴。然後又讓他看看他的樣子,我是魚人。現在你的一切行動必須听我指揮,要不然——你應該也了解一些我的手段。
那家伙除了點頭什麼都不會了。
陽子把那個紅酒瓶子拿給他。他還以為是讓他喝酒了,接過瓶子就往嘴上湊。
陽子打了一下他的胳膊,錯了,我是讓你往里面尿的。那家伙還想呢,這個魚人這是又想干什麼。愛干什麼干什麼吧,踫上了他,如果只是讓往瓶子里尿尿,那可太該謝天謝地了。
一邊想著一邊往瓶子里尿,這家伙尿的比陽子多,眼看就要溢出來了。陽子讓他把尿尿的家什掐住。
那家伙還真就掐住了。陽子讓他喝點,要不然就浪費了。
那家伙看看瓶子再看看陽子,臉上的表情難看得要命,不過他很快轉過彎來,踫上了他,如果只是喝點尿這麼簡單,也是該謝天謝地的。
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陽子讓他再尿出來,尿著突然掐住過的男人應該都有這樣的常識,掐過一回一會兒後,本來里面的尿就像是回去了一樣無論如何也尿不出來了。
陽子讓他拿好了瓶子,他解下褲來尿,尿到最後一滴的時候,瓶子正好到了一般紅酒裝到的位置。
陽子看著那家伙笑笑,當然他看不出陽子是在笑,但從語氣里能听出他在笑。
陽子說,這可真是注定的事情,尿到最後一滴正好。陽子問他里面有幾個人,那家伙說三個,連他一共四個人。
陽子讓他到到酒櫃那里拿四個高腳杯出來,這時候他明白了,他是要讓他們把這些尿當做紅酒喝。
這時候里面有人喊了,李子,你干什麼了,啦出來還又接著吃了嗎?
陽子沖他仰了一下下巴,李子答應道︰來了,來了。
陽子跟在後面,李子拿著裝尿的紅酒瓶子和四個高腳杯走在前面。
剛一進門,那幾個人看著這個李子怎麼還拿著紅酒進來了,臉上的表情也不對。
那個說話沙啞的騰叔高喊道︰你怎麼了撞客到什麼了是嗎?
那李子拿著裝尿的瓶子和酒杯看著門外哆嗦成一塊。
你倒是怎麼了可倒是說呀,在這里你有什麼害怕的,還用喝酒壯膽嗎?這還是那個騰叔的聲音。
這時陽子出現在他們面前,幾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穆朝東心里最虛,所以最害怕,你——是什麼人。
不好意思,陽子讓輕松的笑滲進他的聲音里,天王星人不請自到,多有打擾,請各位諒解。本人今天來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請幾位喝幾杯自釀的好酒,看看味道是否純正。
听到陽子這麼說剛才上廁所的那個直想笑。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不像擠公交車的人那麼好懵,穆朝東站起來喊道︰你說你是天王星人就是天王星人,我還說我是東海龍王呢,都給我動手把他給我打出去。
听了穆朝東的話,那幾個還真要動手,陽子早有準備第一個站起來的剛要走過來讓陽子一腳踹出去正好砸到穆朝東身上,把穆朝東砸到了,那個騰叔只是做好了要撲過來的架勢,一看這身手,撲過去也是白撲,結果不會有什麼不同。
這別墅里的玻璃都是防彈的,窗戶門啥的都關的嚴嚴的,外面根本就听不見里面有什麼動靜,即使听見也都以為是有人贏了把大的,在興奮的叫嚷呢。
陽子把食指放在唇邊吹一下,都靜一些,我還有別的方式證明我就是天王星來的,說著拿起一張麻將牌,拇指和食指一用力,玉質的麻將牌就在陽子的兩根手指尖變成了齏粉。
就算我不是天王星來的,你們也看見了,別說就你們幾個,就是外面的人都進來,我也不用費吹灰之力都讓你們跪地求饒,何必呢?我又不是來搶劫,不過是請你們喝點自釀的色酒,不管味道怎樣您給指正一下。你們做領導就這麼難伺候呀,把酒給你送到家里來還要動手打人。這是給您送東西,如果管你們要點東西還要怎麼樣呢?
穆朝東和剛才被陽子踹出去的那個也站了起來。
陽子指一下剛才上去衛生間的那個李子,都齊了,趕緊給各位領導斟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