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指著他手里他認為的「孩子」,那是老鼠。
大夫下意識的看看水盆里洗過的「孩子」,他看到小白鼠在盆里游的正歡,他懷疑是有人把他從孕婦肚子拿出來的孩子拿到了別處,故意往盆里放了一只老鼠,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看看自己手里的「孩子」,小老鼠眼楮整滴溜溜的看著他,嚇的他臉色瞬間變的蠟白。
他的手在不停的發抖,手里的小老鼠使足了勁從他手里躥出去,落到地上連蹦帶跳的圍著手術室轉,似乎對這個新環境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另一個大夫的手里的「孩子」,也竄了出去,它是直接跑到自己兄弟洗澡的盆里,大概是覺得還是把身上的血洗干淨了再到處逛才像個紳士,這個大夫膽子大一些,沒像自己的伙伴一樣呆在那里,他學著老鼠的樣子滴溜溜的看著穆文靜被打開的子宮。
剩下的小老鼠已經沒有耐心等著大夫慢悠悠的把自己從哪個擁擠的住所了取出了,它們像到了站從地鐵上下來的旅客一樣爭先恐後的從穆文靜的肚子里往外爬。
看到這一切的大夫在那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基督徒,他在胸前畫著十字,嘴里不停地叫著上帝,他以為這是上帝和他開玩笑了。
人多了膽子要大一些,一群人一起撞鬼,如果鬼不招惹他們,一群人不會怎麼害怕,一個人撞鬼,就算鬼不招惹他,他也會嚇得魂不附體。
四個人要比另一個手術里的兩個人經得起這些。他們看著九個小老鼠兄弟聚在一起親熱的摟摟抱抱。過後又像大夫們鞠躬。以表示把他們對把自己重新帶到這個世界的人的謝意。
和狐狸一樣他們也都染上了人的基因,學會了說人話,只是聲音有些尖里尖氣的,其中一個塊頭比其他的老鼠大一些老鼠向前一步說道︰各位不用驚恐,也不用害怕,其實咱們都是同類,只是我們長的小一些,樣子有些丑陋罷了。可這不能怪我們。這個樣子又不是我們自己選的,上帝給捏個啥樣子就得是啥樣子,如果我們知道送紅包的規矩,提前給上帝送個紅包啥的也許能得個好樣子,可是誰讓兄弟不懂這些呢。
剛才在胸前畫十字的大夫戰戰兢兢的問,是上帝把你放在這個肚子里的嗎?
那個大塊頭地老鼠說道︰錯,是天使把我們放進這個肚子的,我們的樣子出自上帝之手,可是我們的前途和才華是仰仗天使眷顧的。
我有點——
我知道你有點懵圈是嗎?這不算什麼,做過虧心事的人見了怪事情就會有你這樣的感覺。不過你做的虧心事看來還不算太多。要不你老婆的肚子里肯定也會懷上像我們一樣的孩子。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或許還不到懲罰你的時候。
上帝就是派你來給我們傳達這些信息的嗎?
上帝本來不讓我們說出這些。所以才把我們捏成了和你們說不同的語言的小動物,可是天使需要借助我們的力量來懲罰一下那些該懲罰的人,我想他做這些前肯定和上帝打過招呼。
你是說你們是來懲罰她的,大夫指了指手術台上的穆文靜。
傻子這是我的媽媽,就算懲罰,也是天使的意思,我們還是該怎麼愛媽媽就怎麼愛,不管媽媽愛不愛我們。
這時穆文靜說道︰大夫,我的孩子都好嗎?
這樣的問題太難回答了,大夫嘴上說好,可是臉上的表情明明是在表達很不好的意思。
可是一個躺在手術台上的女人觀察不出這些,穆文靜這個時候已經憧憬出自己帶著好幾個孩子可以做各式各樣的游戲,而陳香只帶著一個孩子,只能在一邊看他們玩兒,自己的孩子還要時不時的欺負她的孩子,好幾個欺負一個當然不會吃虧的,陳香也不敢說別的,孩子在一起本來就是打打鬧鬧的。她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突然想到了魚人,她怕受到懲罰。可是她不知道已經晚了。好多事情都是這樣,當你意識到怕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
一共幾個?
九個,大夫說。
穆文靜怕自己听錯了又問了一遍。大夫還是說九個。她讓自己的成就驚呆了,九個,從古至今有哪個女人一胎能生出九個孩子呢?人在很多時候都是被自己給予的厚望打敗的。穆文靜非要把自己擺到英雄的神壇上去,可是她無論如何不會想到大夫所說的「好」和「九個」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小老鼠們聚集在床下喊著媽媽,媽媽。
穆文靜問這是我的孩子們嗎?
大夫都不忍心看著她說話,一個不知道真相的人是多麼可憐呀,大夫只是「嗯」了一聲。
穆文靜心里的幸福感別提有多強烈,她想動一子,看看自己的孩子們,可是下半身的麻藥勁還沒過去,動彈不得,臉上帶著幸福的笑說︰大夫把我的孩子抱過來讓我看一眼吧。
這時那個大塊頭的老鼠後腿一用力跳到手術台上,爬到穆文靜的下巴下面喊媽媽。穆文靜一把把它扒拉出很遠去,她大小姐的脾氣又來了,怒道︰你們這是什麼醫院呀,手術室里怎麼還能跑進老鼠來。
大夫們都不敢說那就是她的孩子,可是手術台下的老鼠們都喊︰媽媽,我們是從你肚子里出來的,您別因為我們丑陋就生氣呀。
被扒出去的老鼠又跳回到手術台上,這回它學聰明了,躲在穆文靜的手夠不到的地方說︰媽媽,我就是您的孩子呀。
穆文靜暈死過去。
大夫趕緊過去掐她的人中,穆文靜一會兒醒過來一會兒暈過去的,倒騰了幾個來回,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這樣的現實又有誰能接受呢?就讓這位大小姐練習著接受吧。
話又說回來了憑什麼只讓那些弱者接受那些難以接受的現實呢?那些很多人拿他沒辦法的人也應該體會到那種比死更痛苦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