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真的不該把房峰弄走,如果他好好的,會值很多的錢,可是你們讓我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也不提什麼條件,真不明白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這時候有一聲風吹開門的聲音,房大胡子警惕性特別強,也許這是他這個行當的職業習慣,他的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他低著頭問道︰門沒鎖嗎?
從他聲音里能听出他對這個失誤很生氣。兩個下屬趕緊跑到門口去,另外兩個還在這陪著他。他倆剛過去就听到有東西摔倒地上的聲音,並沒听到有人叫喚。
那兩個還沒來得及出去陽子已經像一只蝙蝠一樣倒掛在房間里的吊燈上了,當然他穿的是魚人的衣服。房大胡子經見的場面再多再打也不由得倒退了兩步跌坐到沙發上,他那兩個下屬也是戰戰兢兢的直冒冷汗。
可欣一下子精神了,她來到吊燈下面,陽子伸出一之手,可欣抓住他的手激動萬分的說,魚人先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陽子變換了聲音說︰怎麼,你和他們不是一伙的嗎?
我當然不是,陽子沒和您說起過我嗎?我叫杜可欣,我是被他們抓來的,你不是來救我的嗎?
不,我是來看看這位大胡子先生,你不是和他一伙的,誰會信,一看你就是一個貪錢的女人,把自己的青春出賣給這個快死的人。
我不是,真的不是,我是您讓于陽子組建的三q的成員。
可是他沒和我說過,我也從來不允許他在我面前說這說那的。今天先不說這些。還是說剛才那個事兒。你說你們不是一起的。
對,我和他們怎麼可能是一起的,他們是壞人,我是學生。
我就看不出你有個學生的樣子,我用我天王星人的智慧斷定你就是和他們是一伙的,並且你還覺得這個大胡子很舍得給你花錢,是不是?
可欣急的直撓頭,這個魚人。還真是個迷迷糊糊的主兒,他怎麼會認為我和他們是一伙的呢?如果不是把魚人當成是神她肯定能猜到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讓眾人膜拜的神竟然是一個專愛搞惡作劇和開玩笑的孩子。
是不是,陽子又問,我在問你話呢?
魚人先生您真的誤會了,不是,我真的和他們不是一伙的。
你撒謊都不會,你和他們不是一伙的,竟然也能在這里安安穩穩的,他們就在這里這麼看著你。
您不來的話他們就要對我下毒手了。剛才那個大胡子還說要讓我給他生孩子呢。
陽子從吊燈上跳到大胡子頭頂上的天花板上,雙腳吸住天花板。頭朝下抓著房大胡子的胡子。他嗎?陽子一听剛才可欣的話照實有點動氣,真想一把抓下他的胡子來,不過他還想玩玩。
就是他,可欣說。
陽子松開房大胡子的胡子,又跳回吊燈上面,人家花了錢想讓你給人家生個孩子有什麼不對了,要不就別花人家的錢。
我沒有花他的錢,我是被他們綁架來的,我還以為您是來就我的呢。
綁架,開什麼玩笑,你以為魚人缺心眼是嗎?被綁架的哪有這個樣子的,就差沒給你雇個捶腿的了。大胡子,你說,他是你綁架來的還是你花錢雇來生孩子的。
大胡子一看這個魚人本事是挺大可腦殼有點卡,索性就順著他的話說,是花錢雇來生孩子的。
啊,我說就是嘛,還是年齡大的人說話靠譜。
可欣惱的都要哭了,我不是,我是被他綁架的,這個大胡子是壞人。
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我沒讓誰說話,誰偏要說話,剛才你說了那麼多了,讓人家大胡子再說幾句怎麼著了,大胡子你繼續說。
大胡子不知道陽子讓他說什麼,魚人先生,我說什麼?
你就說花多少錢雇的她生孩子。
十萬,我花十萬雇的她生孩子。
放屁你這個黑社會,我是你綁架來的。
陽子從吊燈上下來,他走到房大胡子面前,房大胡子直愣愣的看著「魚人」,不知他要干什麼。
陽子說︰她說是被你綁架來的。你說是花了十萬塊雇他來給你生孩子的,你說我是應該信你,還是應該信她。
房大胡子拍著胸脯說,信我,信我。
可欣大聲喊道︰信我信我,他是壞人。
我覺得應該信帶胡子的,現在你們地球上的丫頭片子就知道撒謊調皮的。
房大胡子一听「魚人」這麼說,嘿嘿笑了,就是。
陽子又把臉轉向可欣,你說你這個丫頭,為了區區十萬塊竟然把自己的青春出賣給這個魔鬼。
可欣一听魚人說房大胡子是魔鬼心里踏實多了,她心想就算魚人以為我是為了掙錢被雇來生孩子的他也一樣把我帶走,用青春掙錢和當魔鬼掙錢在天王星上肯定不是一樣的罪過,索性等會兒我真就讓魚人給我管他要點營養費,十萬塊,雖是不多,其實也不少了,只是最近掙錢太容易才覺得少了。可欣說︰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凡是有辦法誰願意掙這樣的錢呢?
你還是承認了,對,一定要誠實,特別是在天使面前就更不該撒謊了,他又把臉轉向房大胡子,你說呢?大胡子。
對,剛才我還和她強調了各行各業最主要的就是誠實,人一旦不誠實了干什麼都不行。
陽子拍著手說︰好,說得漂亮,各行各業不能喪失了誠實,誠實是根本,沒有了根本什麼都是空中樓閣,說著他走過去捏著他一小縷胡子說,比如說這胡子,你說如果臉皮沒了這胡子還能長在這上面嗎?
房大胡子嘿嘿的不知所終的笑,他猜不透這個魚人是要搞什麼名堂。
陽子一用力把那一小縷胡子拽了下來。
房大胡子哎呀一聲握著被拽掉了胡子的臉。
疼嗎?
不疼。
不疼,怪怪,都帶著血了怎麼會不疼呢?難道是我拽下來的少。
疼疼疼,魚人先生疼。
剛才不疼,現在疼了是嗎?
剛才也疼,只是不知道,魚人先生是高興我疼還是高興我不疼。
所以你就蒙我?
不,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魚人先生我真的沒什麼意思。
好吧,我信了。我再問你,你留這麼長的胡子干什麼,弄得跟個藝術家一樣,你會畫畫還是會寫字,還是會看風水算卦啥的。
這些都不會。
都不會,還留這麼長干嘛。
留著玩兒。
哦,留著玩兒,對呀,臉是你自己的,留什麼你自己可以說了算是嗎?
嗯,嘿嘿。
嗯嗯你個大頭鬼呀,比如說吧,你娶了一個媳婦,兩個人你情我願的好,恩恩愛愛,生了孩子自己養著,可是為什麼不能隨便生呢?
這個——,國家不是有政策嗎?
有政策,人家張導演怎麼能隨便生?
人家有錢,可以隨便罰不是?
你的意思是,在政策上,有錢人和沒錢人是兩套標準是嗎?
這個——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當然是不合理了,可是,您不了解我們地球上的事兒,千百年來形成的這種氣候,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
什麼氣候?
比如說︰有錢或是有權,就可以凌駕于法律和所謂的規矩之上,哪些法律和規矩不過是限制沒有錢的人。
陽子凝神思索了一會兒,你說人窮了是不是就是一種罪過,想好了再說,你應該記得我最喜歡听實話。
房大胡子小心翼翼的看看陽子,他說︰我覺得吧,怎麼說呢?
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說謊的罪過大過任何思想認識方面出現偏差。
窮人當然不能說就有罪,可最少也有不對的地方,說到這里他看看陽子的反應,看到陽子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才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同時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同樣的政策,上帝給了我們同樣的生命長度,一天中的時間也都一樣,為什麼人們把生活經營的卻不一樣,這個問題我曾認真的思考過,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有一種宿命觀,他認為什麼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所以一開始就是得過且過的等待他的宿命。
有的人最開始不相信宿命,但是在經歷了生活的種種磨礪後妥協了,也就是說他們在奮斗過後最終也相信了那種所謂的宿命;可是還有一種人,他從一開始就相信一個人可以通過努力改變一切,就算在人生的最低谷時他也不會覺得是老天或是上帝對他不公平,就算是趴在地上起不來了他在心里也會這樣想「我都這樣了老天還是沒讓我死掉,肯定是給我準備了上好的禮物,等著我再努力一些過去拿呢」。
這樣的人後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成了有錢人或是有權人。剩下的百分之十即便是一直沒有改變命運但他也絕對不會怪天怪地怪政策,他只怪自己努力的還不夠,就是這樣的人哪怕他一輩子都是窮人,但他也是幸福的,也許他就像沖不出防潮壩的海浪一樣,他那個一直努力往上沖的過程是多麼美呀,他每一天都在重復著努力,可就是沖不上去,可是他為什麼不厭倦呢,也許他只是陶醉在那種努力的過程,也許他是在通過努力在積蓄著一種熱情,那種熱情一旦爆發就是海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