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這酒中極品確實只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要聖杯。那麼Archer,首先就由你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
「嗯?」
見Rider訝異地挑了挑眉,Archer無奈地嘆了口氣。
「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問。
「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下輪到Saber無語了。
"你精神錯亂了嗎,Archer?"
「哎哎,怎麼說呢。」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隨聲應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
「說起來,我想我還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達爾還高傲的王,應該只有那一兩個人而已。」
愛麗絲菲爾和韋伯立刻聚精會神地側耳傾听,但Rider卻換了個話題。
「那麼A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杯?」
「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
「難道你舍不得?」
「當然不,我只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
Archer嘲弄般對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我,那麼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
Rider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對方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於是乾脆扭過了頭。
「不過Archer,其實有沒有聖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麼願望才去爭奪聖杯的。」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家夥,這是原則問題。」
「也就是說——」
Rider將杯中酒一干而盡。
「也就是說什麼呢?難道有什麼原因道理嗎?」。
「是法則。」
Arc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為王所制定的法則。」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話,深深地嘆了口氣。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但是啊,我還是很想要聖杯啊,而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搶,因為我伊斯坎達爾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來犯,我就能制裁,這沒有絲毫商量余地。」
「那我們只能戰場上見了。」
Archer一臉嚴肅地與Rider同時點了點頭。
"我說你們就這麼將我們幾個量再一邊真的好嗎?"羅蘭搖動著手上的酒杯說著。
「那你呢?小哥,你又是為什麼想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呢?"隨著羅蘭的出聲,Rider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羅蘭身上。
"原先的目的只是為了報仇而已,但是阿"羅蘭嘆了一口氣說著。
"小哥你也不願意讓出聖杯就是了!讓我听听你的理由是什麼吧!"Rider感興趣的說著。
"是威嚴!身為王的威嚴,我不允許有任何失敗的表現,在他們眼中我必須是最且且無敵的!這樣才能讓他們信賴著我。"
"是嗎~這就是小哥你的王道嗎?這不是很辛苦嗎?"
"不對喔!征服王,我的王道可不是只是單純的信賴,只要願意真心效命於我麾下的,我必定用近一切去保護他!那怕是要賠上我這條命也再所不惜!因為我是他們所信賴著王。"
"我也並沒有刻意去扮演著他人眼中的腳色,我從他們那里只接收信賴,不接受信仰。"羅蘭一口將酒飲盡後認真地說著。
「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杯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Saber看不自覺的避過了羅爛對著偵符王問著,那怕是她也不禁感到對羅蘭的恐懼,她在潛意識中害怕一不小心,就被對方的王道給影響。
「——嗯?這是當然啦,,跟小哥還有Archer的王道不同,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著問道︰
「那麼你為什麼想要得到聖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
「想要成為人類。」
這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就連韋伯也「啊」了一聲之後,以幾近瘋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難道你還想征服這個世界——哇!」
用彈指迫使Master安靜下來之後,Rider聳了聳肩。
「笨蛋,怎麼能靠這輩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夢想,只能將這第一步托付聖杯實現。」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
連Archer都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麼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
「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
回想一下——韋伯原本認為不喜歡靈體化、堅持以實體化現身是Rider的怪癖。確實,Servant雖然能像人一樣說話、穿著、飲食等等,但其本質也不過和幽靈差不多。
「為什麼……那麼想要?」
「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
伊斯坎達爾注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
Archer從剛剛開始仿佛在認真傾听羅蘭與Rider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只是默默地喝著酒。仔細觀察後,能發現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我決定了!Rider與那邊的那個Campione,我決定了!我要殺了你們。"Archer表情認真且嚴肅的說著。
「呵呵,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我想你的寶庫中也還是有的吧!而讓征服王喝到了這等美酒,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地大笑起來。但此時還有一人,雖然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
參加了宴會的Saber在Archer與Rider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余地。這兩人談論的王者之道與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而相對與自己的王道接近的羅蘭,卻又對於Saber來說太過於耀眼了!而兩者之間的不同根本再一開始就已經分歧了!。
但只隨自己的意志——
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看來,Archer和Rider不過只是暴君而已。
就算對方再怎麼強大,在Saber心中都燃燒著不屈的斗志。
只有這兩人是自己不能輸的對手。絕對不能將聖杯讓給他們。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Rider的願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願望。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的開端。與他們的願望相比,Saber胸中的願望不能不說比他們的更為高潔。
「——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的願望吧。」
Rider終於轉向了Saber。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驕傲。依然抬起頭,騎士王直視著兩名英靈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
Saber毅然說完後,眾人沉寂了許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對方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就算這話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話語啊。
清楚明了,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是贊美或是反駁,都應該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沒有人說話。
「——我說,騎士王,不會是我听錯了吧。」
Rider終於打破了沉默,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你是說要‘改變命運’?也就是要顛覆你所創造的歷史嗎?」。最先提出質疑的竟然不是人合的王者,而是讀心的大妖乖,有著舊地獄之主稱呼的覺,只見她冷著一張臉的看著Saber。
"有什麼不對嘛!無論是多麼難以實現的願望,只要擁有萬能的聖杯就一定能實現——」
Saber驕傲地斷言道。到現在為止Saber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這兩人間的氣氛會如此奇妙——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啊,Saber?我想確認一下……那個英國毀滅應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你統治的時候?」
「是的!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
Saber聞言,語氣更加堅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為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局……」
"你開什麼玩笑!!!"率先打斷Saber繼續說下去的赫然是從剛剛就醫與不發的黑王子亞雷克,只見她憤怒的將酒杯砸向桌子上面,將杯子中的美酒都濺灑了出來。
"我告訴你!騎士王阿~現在的英國並不需要你的拯救!收起你那高傲的姿態吧!你的僕從到現在依舊滿世界的想讓你降臨!"
"剛剛我的同族說過了!他的目標是打算向你的御主復仇還真是巧了!我也是打算復仇,不過我復仇的對象,可是你還有你的僕從!!"亞雷克憤怒地注視著Saber,Saber可以從亞雷克的眼中,看到那幾乎化為實質般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