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卿並沒有急著享受果實,盼了兩輩子,他圖的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歡愉,他要完完整整的她。這一刻,他無疑是享受的,頭埋在她的頸間,輕笑道︰「琪琪,你明明很快樂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忍耐呢,是想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你知道的,在你身上花再多的時間都不嫌多。」
李明琪的身上冒了一層薄薄的汗,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身體在他的手中顫栗痙攣,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她一方面忍耐著這種煎熬,一方面又渴望著解月兌,渴望著放縱,渴望著就此沉淪。
忍耐是有極限的,直到那股空虛越來越濃烈,濃烈的讓她忍不住痛哭出聲。「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紅潤的面色,含情的眸,表情在怎麼咬牙切齒也看不出半分的猙獰來。
沈彥卿順著她汗濕的長發,在眉心印下一吻,他壓抑的也很痛苦,可是又變態的想要听見她的討饒聲,誰叫他答應了呢,「琪琪,你要是能忍得到天明,我便放了你,好不好?呵,怎麼哭了呢,乖,別哭。」
李明琪無力的躺在他的身下,僅存的一絲理智掙扎在恍惚與清醒之間,耳邊不時響起他溫柔細語,身體卻在他的手中一次又一次的盛開,緊緊咬著唇,閉著眼楮,不听、不看、不說。
沈彥卿一聲輕笑,眸中的暗金之色更濃,「為什麼要抵抗呢,不舒服嗎?」修長的食指在她背部滑動,看著那蠢蠢欲舞的火鳳,唇角的弧度越揚越高,「琪琪,你生來便該是屬于我的。」
沈彥卿上半身騰空,魅惑的俊容近在咫尺,冷然的眸子突然漾出縷縷柔情,有愛戀,有疼寵,像一張密密的網將李明琪包裹其中。
細密的吻緩緩落下,帶著深情的熨帖,「琪琪,我愛你,把你交給我,好不好?」
充斥全身的熱度好像要把她燃燒殆盡,李明琪落入了下風,以至于沉浸在他的深眸中,心跳逐漸加快,肌膚相貼,讓她破碎了聲音,然後她說,「好。」聲音顫抖帶著無法掩藏的痛。
沈彥卿帶著她一起駛向深海…
李明琪,你是我的,這句話像一個魔咒,深深的嵌入她的體內,印入她的腦海,讓她不能思考,只能隨著他載沉載浮。
情深處,被迫著說了喜歡,說了不離開,一遍又一遍喚著他的名字。嗓子啞了,身體還在迎合。
吻,密不透風。
手,濃烈炙熱。
身,徹底沉淪。
沈彥卿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了她,並讓她從里到外全部印上他的痕跡,染上他的氣息。
不管喜歡不喜歡,不管接受不接受,我的愛就是強制、霸道,如影隨行,逃無可逃。在登頂的那一刻,李明琪被擁入了一個溫暖而厚實的懷抱,他說,琪琪,我愛你。
她想愛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呢?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曾幾何時她也是愛過的吧,愛過情殤,是那樣的痛徹心扉。
那樣的痛,那樣的決絕,她要來何用?
李明琪被逼到了極限,直到昏睡過去,沈彥卿都沒有放開她,溫柔的言語,霸道的舉止一直追她到了夢中。
沈彥卿看著滿臉淚痕的小女人,心境從未有過的滿足,饜足的就像一只吃飽了的獸。坐在床邊看了許久,才起身穿衣服,而後取過一旁的薄毯將李明琪裹了起來,抱著出了山洞。
白盞一直趴在洞口,見主人出來,興奮的就要往上撲,被沈彥卿一個眼神制止了,他向四周掃了一眼,冷聲道︰「都不許跟。」
四個方位紛紛傳來應和聲,倒是白盞不受他氣勢所迫,討好的圍著他轉了兩圈,傳遞著它的想念。
沈彥卿笑看了它一眼,「想跟就來吧。」說完他抱著李明琪似一陣風鑽入了樹林。
白盞的身軀有些笨重,跑的不是特別快,好在它的嗅覺十分靈敏,一路跟了過去。
林深處有一處溫泉,沈彥卿今晚將人欺負的狠了,打眼望去,身上青青紫紫全是吻痕,好在他的動作並不粗辱,又用了藥,李明琪並沒有受傷。
沈彥卿月兌光了二人的衣服,摟著她坐到了熱氣蒸騰的溫泉水中,先是幫她清洗了一體,過後手腳又不老實起來。
李明琪在夢中睡的十分不安穩,渾身酸軟的厲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借著月光,看見不遠處趴了一只白色大虎,讓她的神智瞬間回籠,晚上的情事在腦中閃過。
「琪琪,你醒了?」頭頂傳來溫柔的話語聲,李明琪抬頭看去,可不就是強佔了自己身子的惡人,身子一掙扎,表情立刻就變了,身體內的飽脹感在熟悉不過了,「沈彥卿,你給我出去。」
沈彥卿雙手緊緊的掐著她縴細的腰際,不讓她逃,「琪琪,別怕,乖一些,嗯?」
耳邊傳來沈彥卿的輕笑聲,還乖一些?李明琪張口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為什麼會這樣?身體違背意志沉浸在他主導的歡愉之中,連自己的心都在慢慢向他傾倒。
沈彥卿沒打算輕易的放過她,趁熱才好打鐵,今夜好不容易攻破了她的防線,當然不能給她反思後退加固城池的機會,撲殺獵物自然要一舉攻擊要害。
李明琪被他抵在池邊,被迫的承受著。她抬頭望見那一輪月,才後知後覺發現二人正在露天的環境中,突然有些怕,怕有人闖進來,她緊緊抿著唇,將頭埋入了他的胸膛。
沈彥卿伸手,用食指探入了她的口中,「我喜歡听你的聲音,琪琪,不要怕。」
「沈彥卿,你…不要在這里,會被人看見。」李明琪咽下未盡的話,看來她已經有了認命的覺悟。
深纏入心的愛戀終于得到了一些回報,沈彥卿原本冰寒的心有些暖,「不會有人來。」
李明琪被他頂撞的唔了一聲,雙手在他的脊背上留下一片片指痕,心中的憂愁被這個男人的動作沖的細碎,雙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春色,「沈彥卿,下輩子我一定離你遠遠的。」狠狠的話語一出口就碎了,好似這身下的水,婉轉中帶著適宜的溫度。
沈彥卿溫柔的笑道︰「琪琪,我的雙手注定要染滿鮮血,死後怕是要下地獄的,我不求什麼下輩子。琪琪,我只要你這輩子,不管你是愛是恨,都是要陪著我到老死。」
李明琪的體內突然流進一股暖流,熨燙著,極為舒服,「你…你在做什麼?」這股暖流在身體內流轉了一周最後流向了丹田。
「琪琪,是你在吸納我的內力啊,從此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難分離。」沈彥卿俯首吻住她的櫻唇。
這一夜,對李明琪來說,漫長的就像一輩子,他以愛為籠,將她囚在其中,就此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