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內的香爐上燃了香,香有些催情的作用,男子好像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看見李明琪出來,眸子立刻又深了幾分。
伊人裊裊婷婷的見禮,「爺,已經驗過了,不是雛。但是這位姑娘背有火鳳,爺細細品味當妙趣橫生。」
「伊人,做的不錯,事後爺自有獎賞。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將門給爺關上。」
「呦,爺,您這可是差別待遇,伊人還是首次見您起憐香惜玉的心呢。」伊人笑說了一句,見好就收,斂衽為禮,將香閣內的侍者也都招呼了出來。
紅木做的閣門,緩慢而堅定的合上, 嚓一聲響,從外面落了鎖。室內的光線並沒有因此而黯淡,金色的暖陽透過窗格照射了進來。
隨著香料的燃燒,李明琪的額頭已經見了薄汗。男子高高在上,慵懶的斜倚在那里,雙目一瞬不停的盯著軟倒在地上的佳人。
室內很靜,陽光很暖,一男一女,衣衫均不整,燃燒的香料越來越濃郁,再這麼下去,後果如何,她在清楚不過。
李明琪乞求能夠出現奇跡,她的眸中自然而然的出現哀求的神色。男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心里看的有些發軟,他笑著搖了搖頭,從高案上取過一顆小巧圓潤的珍珠,朝著李明琪打了過去,力道適中,解了李明琪的穴道,「美人落淚可是莫大的誘惑,你不要哭,我從來不強迫人。」
男人的話能信嗎?別人也許會信,她是不會的,李明琪掙扎著從地上起身,本能想往後退,偷眼看他。男子很年輕,也就二十歲上下的年紀,長相有些陰柔的俊美,一雙含笑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十分勾人。李明琪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邪氣,懇切的求道︰「這位公子,我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你大人有大量,放我走吧,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我保證。」
男子唔了一聲,不為所動,反而問道︰「你會唱歌嗎?」
李明琪咬著唇,搖了搖頭。
男子有些失望,「那你會跳舞嗎?若是舞也不會,我們就直接做正事吧。」
正事是什麼事?不用想也知道,帶著威脅性的話一出,李明琪算是徹底明白了,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她只好妥協,「舞,會一點。」
男子笑著拍了拍手,「那你來為我舞一曲好不好?我若是滿意了,今日便不動你,你不許討價還價。」
李明琪咽了口唾液,第一次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逃出來,她能夠忍受沈彥卿的徹夜需索無度。可是這個男人僅僅只是用目光在她身上巡視就已經讓她難以忍受,若是被他踫了,怕也不比被蛇吃掉好過多少。
沈彥卿,你在哪里?知不知道她在被人輕薄?她這樣想著,腳步輕移,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款款而舞。
那些時日,每日里沈彥卿都會手把手教她習劍,她若是哪里錯了或是讓他不滿意了總會被狠狠欺負一場,為了讓他不借題發揮,她學的自然用心,她此時舞的正是落花問情。
男子看的目不轉楮,眼楮流連過脖頸蔓延到背上,然後停在那只若隱若現的火鳳上。火鳳隨著她的舞步好似要騰飛而起,十足十的誘惑。這若是被自己壓在身下,又該是怎樣一副風景?男子只覺得下月復一緊,谷欠火好似要將他灼燒殆盡。
一枚玉珠從他手中飛出,李明琪只覺得後背一涼,輕紗在她眼前片片飛落好似一場飛雪。心里一驚,步伐立刻就停住了,她忍不住更加往後退去,一個輕身飛到屏風後,抓過一件長袍就穿在了身上,緊跟著就要翻窗而出,可惜窗戶也從外面落了鎖,她回身怒目瞪著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就不怕遭報應嗎?」
男子目光陶醉的望著她,「你可以叫我雅頌,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任,過了今夜,明天我便去你家提親。好不好?」
「你今天放了我,我的家人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我也會對你感恩戴德。我見公子一表人才,身邊又有紅綠相依,比我漂亮的姑娘有的是,公子又何苦要難為我這個有夫之婦?」李明琪的眼楮是紅的,看他走下了高階,她快速的跑到了桌後方,警惕的看著他。
「你的男人是誰?讓你這麼忠心與他?」男子的手里把玩著一串玉珠,李明琪已經見識過他手中玉珠的威力,見他一步步逼近,心里越發的慌亂起來,知道今日怕難善終,一把摔碎桌子上的茶壺,快速的撿起一枚茶壺碎片抵在了脖子上,「你不要過來。」手下一個顫抖,立刻見了紅。
男子的腳步一頓,那抹紅格外的刺眼,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伊人沒和你說不要試圖反抗惹怒我嗎?」
「我為什麼要听她的,你站住。」她手下用力,一條細長的口子突兀的出現在白女敕的肌膚上,在深一點可能就要割到動脈了,表示了她強大的不可動搖的決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覺得你能死的了嗎,只要你有一口氣我便能救活你。又或者你真的死了,可人初死,尸身也是溫暖的。」男子腳步不停,繼續前行。
李明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里越來越沒有底,男子專注的描摹著她的容顏,「我垂涎于你的美貌,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你只要陪我一度**,我便破例放了你,好不好?」
李明琪咬碎了銀牙恨不得吐他一臉,她很想告訴他,我男人是沈彥卿,他武功天下無敵,此時正在大殺四方,你敢踫我一下,他一定會滅了你全家。可是這話她說不出口,在她不顧一切逃離的如今,怎麼能開得了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不…我不要。」死吧,那便死吧。她失控的淚落如雨,就在這一個閃神的功夫,男子身形鬼魅的貼進了她的嬌軀,一把奪下她手中的碎瓷片,軟語相慰,「乖,別哭。」頸項處的血液蔓延進了胸口,他用手擦了一下然後放到唇邊一舌忝,十足十的。
李明琪怎能甘心認人擺布,手肘用力後推,越發瘋狂的掙扎。
男子隨了她的心意,看著那抹驚慌失措的倩影,頭一次明白什麼叫心癢難耐。他看著自己手里的那塊碎布,雙眼開始充血,內心也叫囂著,佔有,狠狠佔有。
李明琪哭叫無門,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李明琪你要怎麼辦?你能怎麼辦,他踫你一下,你都惡心想吐,怎能忍受他接下來的輕薄。
男子的桃花眼徹底的眯了起來,身上的氣息也深沉了起來,「你吐了?你他娘的居然敢嫌棄爺。」
李明琪彎著腰不停的嘔吐著,面上一片慘白,她麻木的看著他,平靜的說道︰「你殺了我吧,死後女干尸也不要緊。」
「你寧死都不從?」
「不從。」李明琪側靠著窗戶,看了那一眼暖陽,她決絕的再次與這個人生做了告別,一頭撞向了尖銳的桌角。
雅頌的心里又是怒又是驚,飛身過去,一把將人撈進了懷里,雖然救的及時,額頭上仍是破了一條大口子,「你好…很好,爺今天還就和你叫上勁了。你記著,你是爺第一個硬上弓的。」
李明琪的神思有些遙遠,模模糊糊的服了軟,呢喃著,‘沈彥卿,你在哪?你快出現吧,救救我,我再也不逃了,再也不了。’
男子隱隱約約只听見一個逃字,冷笑道︰「進了我的門,沒我的允許你哪也別想逃,爺用繩子拴你一輩子。」
------題外話------
這篇文來至于自己的惡趣味,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