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松快了一下久困的四肢,司空摘星小心的把珠釵藏進懷里,看向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即使沒了鐐銬的束縛,可他們身中奇毒,渾身綿軟難當內力滯澀,恐連個女子都打不過。」
沉重的黑暗中,只有一點慘碧的火光,飄飄蕩蕩,此外什麼也瞧不見了,陰風陣陣吹過,吹得人直打寒噤。三四個女人緩步走在其中卻絲毫不見懼怕,白衣白鞋,臉上還蒙著白色的面紗,說說笑笑笑倒是好不快活。
只听一人笑道︰「九公子今天難得好心情沒有發脾氣,听說關著的那三個人竟都死啦!」
另一人道︰「可是那司空摘星,花滿樓和西門吹雪!這般年輕就死了,倒真是可惜了。」
那少女咯咯笑道︰「你到成了菩薩心腸,莫不是瞧上了他們中的誰?」
圓臉少女悠悠道︰「都是風神俊秀的人物呢,尤其是那西門吹雪那才是個真正有男人氣概的男人。」
那少女笑道︰「只可惜他只喜歡自己的劍,就算你月兌光了站在他面前也不見得能讓他多瞧上一眼。我到更喜歡花滿樓,長得斯文又溫柔,就連說話都和和氣氣,溫文爾雅,便是十個西門吹雪也比不上。」
圓臉少女咯咯笑道︰「幸好他們都死了,既輪不到我們去喜歡也不會白白便宜別人,倒是干淨。」
突然有人嘆息道︰「女人的心腸果然都是狠的。」
少女都吃了一驚,只見從角落里走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男人,他身板挺的筆直,眼楮發亮,嘴上的兩撇胡須修的和眉毛一樣整齊漂亮,乍一看去竟像長著四條眉毛,格外引人注意和討人喜歡,讓人忍不住多去瞧一瞧他。
那圓臉少女瞪大了眼楮直勾勾地瞧著他,失聲驚叫道︰「陸小鳳?你沒死?」
陸小鳳苦笑道︰「看來我的確很有名氣,我本應該死的。可終究留戀這花花世界,更舍不得你們這樣甜美可愛的姑娘。」
另一少女笑道︰「果然油嘴滑舌,你以為自己長得英俊我們就舍不得殺了你?」
陸小鳳的眼神迷離起來,他柔聲道︰「怎麼會呢?我才知道原來女人要狠起來,便是一百個男子也比不上的。♀所以……」他的眼神瞬間凌厲如刀鋒,身形如閃電,封住幾人周身大穴,一手狠狠掐住圓臉少女的脖子,「所以,我只好先下手為強。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可好?」
少女都露出絕望的神色,偏又透著異樣的詭秘和得意,一雙雙流光溢彩的媚眼一瞬間齊齊失去了顏色,變得呆滯木訥僵硬如人偶,臉色青紫竟是不知用了怎樣的秘法斷了心脈,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陸小鳳大吃一驚,怔怔的松開手,踉蹌的倒退幾步貼著牆壁劇烈喘息,一手狠狠地砸在地上,血肉模糊。他垂首無聲的地笑起來,絕望的幾乎發瘋,地上陰濕成一片模糊了嫣紅的血跡,也模糊了他的視線。
地牢,門口守著三個灰撲撲的漢子,其中一人誠惶誠恐的送走了主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愁眉苦臉道︰「花滿樓,我們當真要守著這幾具尸體過夜了不成?」
此時的花滿樓再不見往日一絲風采,橫眉怒眼,一臉彪悍,微微一笑竟滿是猙獰的味道,聲音卻溫柔一如往昔︰「等,我們只能等機會,好歹模清些消息。」
司空摘星指著他撲哧一聲笑出來,前仰後合幾乎笑彎了腰。花滿樓無奈的嘆口氣,再瞧瞧對面西門吹雪易容後木訥呆板如枯木的臉稍稍安慰。西門吹雪一直盯著手里的刀,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司空摘星突然問道︰「听聞西門莊主精通也醫理不知可瞧出我們中的是何毒,可有解法?」
西門吹雪嘲諷的斜睨了他一眼卻並不理會。
司空摘星也不惱,反而更加興致勃勃,接著道︰「在下一直很好奇,西門莊主于紫禁之巔一戰後昏迷不清長達月余,就連神醫葉星士都束手無策,陸小鳳又是如何令莊主蘇醒乃至恢復的?」
西門吹雪冷冷道︰「你話太多,通常話多的人都很短命。」
司空摘星依舊滿不在乎嘻嘻笑道︰「莊主何必惱怒?好,我不說了,也不問了,我本不該探究別人心里的秘密。如果我去問陸小鳳,他肯定也不會告訴我對不對?」
西門吹雪道︰「你當真就那麼想知道?」
司空摘星眨眨眼笑道︰「難道莊主竟不知這世上最能吸引人的莫過于‘秘密’這兩個字罷了,越是不知就越是好奇。」
「可以。」西門吹雪突然站起來,冷笑道︰「我告訴你,然後,殺了你!」他緩緩的抬起手,冰冷的刀光晃過他蒼白的臉,冷漠的眼,迸發出磅礡的劍氣,氣沖斗牛,冷銳迫人。他就是劍,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竟已大成之境。
司空摘星瞬間變了臉色,全身緊繃,死死地盯著對方的動作眼中漸漸冷凝閃過一道精光和殺意。
花滿樓順勢擋在司空摘星身前,按住他的肩嘆息道︰「你又何苦招惹他?我們如今還死生難料。」後一句卻是對西門吹雪說的。
西門吹雪不為所動,微微眯起眼對司空摘星道︰「你用劍?」
司空摘星笑道︰「我會用劍。」
西門吹雪點點頭︰「很好,現在拿出你的本事殺了我,或者被我殺!」
花滿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厲聲道︰「西門莊主!你……」
司空摘星冷笑道︰「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西門莊主竟讓莊主欲除之而後快,我本不想殺人,卻更不想被別人殺。在下雖然不才,卻自認還有幾分本事,拼個魚死網破想來也不成問題。」
西門吹雪譏諷道︰「魚死網破?你倒是謙虛。」
司空摘星哈哈笑起來朗聲道︰「西門吹雪,果然還是騙不了你。」
西門吹雪目光微閃也露出幾分贊嘆道︰「你本無破綻,我和花滿樓對司空摘星也並不多熟悉,只是你終究太過心急。你,到底是誰?」
花滿樓驚愕的瞧著他們,仿佛一句話也沒有听懂。司空摘星不是司空摘星?怎麼可能?!那麼熟悉的感覺,那麼熟悉的動作……熟悉!花滿樓霎時呆住,他之所以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異樣就是因為一切都太過熟悉了,自然到如呼吸一般。又有何誰會對司空見慣的事情感到詫異?又有誰會對熟悉的人感到懷疑?
「你……」花滿樓心中翻起驚濤駭浪,怔怔的伸出手似乎想要踫觸對方的臉仔仔細細的確認一番,卻被對方緊緊握住,攥在手心里。
那雙手秀美白淨,十指縴長,掌心的溫度暖暖的,不熱也不冷,沒有人比花滿樓更加熟悉那上面的紋路,每一道掌紋,每一處薄繭,甚至是那指尖圓潤的弧度……………不是他又會是誰!
「憐……花……」花滿樓吶吶的喚道,一聲聲比一聲急切,一聲比一聲焦躁。
西門吹雪皺起眉︰「你們認識?」
「司空摘星」微微一笑伸出手緊緊攬住花滿樓,貼在他耳畔,嘴唇微動,花滿樓渾身一僵,痴了般動也不動,既不掙扎也不反抗。
「你做了什麼?」西門吹雪冷聲道︰「你最好不要踫他一根手指。」
王憐花嘻嘻笑道︰「是,遵命。在下絕不踫他一根手指……在下只踫他十根手指。」竟將花滿樓整個抱起來。
「西門莊主還是好好歇歇吧!」右手一斜,突然化作一片掌形,衣衫鼓動宛如有千百條青蛇在衣衫中竄動,顯然真氣漲滿。
西門吹雪臉色微白,丹田空空如也,全無抵擋之力,後退幾步,勉強持刀橫握,穩住身形。
王憐花微微一笑,輕輕將掌一送,一縷幽香瞬間竄入西門吹雪的鼻中,晃了幾晃,終究倒在地上。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他眼前跪在地上。
王伶花冷聲道︰’送西門莊主入地牢,好生看著。百度搜或,,更新更快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又看了一遍霜花店,;沉而內斂,而洪林本就是個木納而軟弱的人,良費了一堆面巾紙。王的愛終究太過深悲劇總是很感人,但還是希望看到h﹝。這篇完結下一篇干脆開個霜花店新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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