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建議書的事真的泄露了?完了,調動的事徹底沒戲了!
「你家剛來電話,你母親病得很嚴重!」
啊!秦偉東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似虛月兌了一般。怎麼會?上月回家,母親還好好的。他請了假,馬上往家趕。他把近兩月存聚的一千元錢,放進了口袋。母親病了,首當其沖是要錢。姚縣長說你自己也要努力,不是暗指你要上葉根深的家門?先不管那事,母親的病要緊。錢真是好東西,能壞事,也能成事,他過去對錢從沒如此深的感觸。
他家距縣城七十公里。坐了兩個小時的公汽,終于到了一個四面高山、中間平如鍋底的小鄉村。
一陣陣清風拂來,潔淨無染純天然綠s 氣息沁人心脾。一座小橋通向村中。橋下面由于有十米左右的水落差,便形成了一道天然瀑布,方圓幾十里的人都常來此觀賞拍照留念。過了橋,三棵不知有多大樹齡的樟樹魏然聳立在路旁。樟樹長了多少年?全村男女老少,無人知曉。
平常回家,秦偉東總要慢慢品味,慢慢向家走去,可今天他是沒這份心情的。
越過幾棵樟樹,一棟四列土磚平房出現在面前。秦偉東的舅舅以及叔叔嬸嬸都在。他跑進母親的臥房。母親睡在床上,沖他笑了一下。
「南兒,回了!我自昨晚下半夜起,咽喉脹,不能說話,也不能進食,差點就走了!」滿是花白頭發、滿臉皺紋的母親輕輕地說到。
母親三歲時爺娘雙亡,被祖母抱回家撫養,作童養媳。與父親成婚後,相夫教子,勤勞、聰慧,樂善好施,對人真誠。母親的一生,毫不夸張地說,既平凡又偉大!
「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父親秦思富弓著背,滿是喜s 地走到母親身旁。
「你也出去吧,鄉醫院的醫生剛來看了,沒事了。」
秦偉東來到外邊,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母親自昨晚發病後,不僅不能說話、吃飯喝水,連呼息都困難。大家都認為母親不行了。可是母親上午突然清醒了,手指了幾次桌上的圓珠筆。她拿過圓珠筆,在紙上畫了一只鵝,在鵝的邊打了一個箭頭。
難道是要鵝屎?要鵝屎做什麼?母親在紙上畫了一個碗,在碗底畫了幾點。
父親趕忙抓一鵝屎,放進裝有清水的碗里,灌進了母親的嘴里。說也奇怪,半小時過後,母親競能開口說話!她說作了一個夢,夢中一位遠祖叫她吃鵝屎,說吃了鵝屎咽喉就會好轉。
真是怪事!有些事很難解釋,比如鬼魂,比如母親的事。不管怎樣,是不是科學,關鍵是母親的咽喉好轉了!已能開口說話!這是多麼高興的事!
無論到哪里,總是無比牽掛的小村,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神奇!家的前面是一條蜿蜒繞村而過的小河,小河的上游有三個龍潭,吃過午飯一定去看看!
龍潭有多深?沒人知道。一次大旱中,村民用兩根水管抽了三天三夜,沒有見底。
最好的同學、朋友張植誠、陳天星、毛大勇來了。他們都是本村的,自小學到高中的同學。學生時代,只要有可能,他們都是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從未間斷。
如今張植誠在鄉中學教書,陳天星和他父親在本縣做房產生意,毛大勇在鄉zh ngf 上班。听說伯母沒事,四人擁抱在一起。
「伯母沒事就好。我還帶了錢呢,你們看!」陳天星從手提袋里拿出了一捆嶄新的人民幣。秦偉東緊緊地抱住陳天星,不禁流出了眼淚。
「有什麼事,你們盡管開口!有就還,沒就不用還!」陳天星大聲說到。
「謝謝你,天星!」
「你小子,跟我說生分的話!」陳天星一拳擊在秦偉東的肩膀上。
「中午伙食怎麼安排?還是老樣?」斯斯文文的張植誠笑道。
「好啊!我們很久沒那樣了!」陳天星接到。
四人很快達成了一致。陳天星出門,發動小汽車一溜煙地向街上馳去。
三人在一起又說笑著。
小汽車不一會轉來了。前車門開的同時後車門也開了,一個窈窕的美女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