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庭的疆域佔據著整個中原之地,鄭風華,劉芷雪出了荊州之地就到了豫州境內,兩騎兩人一路隨行,鄭風華算是見識了對方的冷漠與無情,高興起來的時候偶爾與鄭風華嘮上兩句,不高興的時候一句話不說,一路上就只听見鄭風華的聲音,不過有一點好,從襄陽騎馬而走,算是節約了雖短的時間了,這段時間以來,鄭風華死磨活磨,墩子都磨掉一層皮了以後總算是對于騎馬這門技藝掌握了**分,稱不上精練,但是嫻熟是必不可少的了,學會了每一樣東西,對于鄭風華來說都是高興的事情,鄭風華對于自己沒有接觸的事物特別有好奇心,也樂意去學習借鑒,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人說學富五車,鄭風華巴不得學富十車,一百車,所謂學百樣之百樣,這是增長見識的一種方式,人不能井底之蛙,成風華心中的那桿秤一直在提著稱重心中的那份重量,從來不敢絲毫懈怠放松。請使用訪問本站。豫州的範圍雖然不如荊州寬敞,但是也小不到哪里去,鄭風華雖然是順著官道而走,但是一路上還是熬著自己的性子繞了些彎道,直接朝著一個地方而走。
江夏縣是豫州南面的邊界郡縣,這里四通八達,水路可通長江兩頭,陸路為東西兩面的經濟要塞口,有黃金口岸之稱,人說京師重地多富人,可是在江夏這個地方大多數富人是不可貌相的,低調做人,高調做事,說的就是江夏郡縣這些富得流油的富人們,交通方便一向都是經濟利益迅速增長的好對方,也是那些有著經濟頭腦大展身手的地方,鄭風華沒有想著自己要在經商這一道有所成就,對于自己未來的路鄭風華沒有窺破天機的能力,也看不到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自己功沒練好,武沒有成就,就已經得罪了一位天地縱橫的神仙人物,鄭風華想想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練武是自己從小的夢想,這是必須要經過的一段時間,但是怎麼個練法就有些難以控制了,對于鄭家來說,大多數人都盯著這位唯一的世子殿下能大放異彩,但是對于朱家來說巴不得這個廢物一輩子廢材下去,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所以鄭風華不可能在京師重地當著朱家的面上,宣告道,老子要練武,老子要做武道高手,若是真是被自己瞎貓踫上死耗子練出個所以然來,估模著朱家立即會不顧一切將鄭風華扼殺在搖籃里,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這一路走來,我想了很多,雖然心中有無限的抱負,一旦入了京城一切猶如過雨煙雲,一切將不復存在,這一點我考慮了很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你硬要拉上我,不過朝廷那邊不會擔心我會跑,因為畢竟還有那麼一大家子在哪里擺著,若是我跑了的話,估計鄭家將來跑不了造反的帽子,這些日子靜靜地思索以後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這人吶蹦蹦跳跳就那麼回事,不去思索不去考慮樂得一身輕松,朝廷的意思我明白估模著我進京以後就會安排我今日國子監做學問,做一名乖乖的好學生,說不定將來老天開眼了也賞我個五經博士來坐坐,我估計也就做到頭了,這樣對于大家來說都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太學府啊,我是跑不了咯。」鄭風華扶穩馬韁,將馬拉起,奔跑的馬兒立即停了下來,這一路都換在馬邑館換了好幾匹馬兒了。
劉芷雪,也將馬兒停了下來,不看鄭風華,徑直往前走,低聲道︰「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嘛?看來你也不像外界說的那麼廢材呀,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被別人說得一文不值呢?我很好奇,你猜的的事情**不離十,不過什麼事情也別想得太悲觀,京城那潭水深得不得了,既然水如此深,那麼大家都深處在水中,都已經濕了鞋,也就是說大家都被水泡過,最起碼腳步是一樣的不是。」
「沒有想到,劉姑娘你還挺會安慰人的嘛。」鄭風華打趣道。
「不僅會安慰人,殺人也很利索的。」劉芷雪補充道。鄭風華一縮脖子,騎馬而去。
入了江夏城,鄭風華沒有停下來,而是找了個老人家問了一個地方,黃鶴樓,天下第一樓之稱的黃鶴樓,天下有四樓,江夏黃鶴樓,岳陽岳陽樓,南昌滕王閣,煙台蓬萊閣,其他三樓都是江南出名的文人墨客聚集吟詩作對,暢談人生的好地方,唯獨煙台蓬萊閣最為神秘,江南三樓說穿了也就是一座酒樓的形式,經營著生意的地方,而蓬萊閣就不一樣了,蓬萊閣身處丹崖山之巔,而這個丹崖山又屬于一個島山,要想登上蓬萊閣就必須到達丹崖山,但是到達丹崖山必須跨過水域到達島上,不過蓬萊閣無數年來也沒有什麼人上去過,據說上去過的人都沒有見到哪個下來,那里一直是民間流傳的神仙境地,當然蓬萊仙山上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傳說,據說那上面有長生不老藥,歷代皇帝都有探尋過,不過都是一去不復返,之後也就沒有人硬要去踫壁了,那也就成了一個傳說。
黃鶴樓位于江夏蛇山的山頭,蛇山山腳,鄭風華下馬而立,步行于登山。「對于黃鶴樓早有一說,今日還未登山我就感覺到它的氣勢磅礡,與眾不同,當真是有天下一絕的氣勢啊,難怪那些個文人墨客喜歡在這里喝酒聊天,談天說地,三國時,蜀漢名相費在這里乘鶴上天登仙,听說在幾百年前還有人在這里乘鶴登仙,听說得道飛升的純陽真人呂純陽也曾經來過這里,要是今日我鄭風華有幸見一見這些得道的仙人,那麼一切無遺憾拉。」
劉芷雪一擺秀發,長發披肩,今日的劉芷雪一襲白衣勁裝,看來一觀黃鶴樓,劉芷雪也是做足了準備的呀,對于這位女子還有閑情雅致來觀賞黃鶴樓,鄭風華也感到十分詫異,不可置信的樣子。「三國費是否登仙我就不知道,不過據傳費死于魏降將郭循的手里,不過全真道祖師呂純陽好像也沒有飛升仙界一說,據說呂祖要效仿東漢五斗米道道祖張道陵一樣不屑于升入那傳說中天宮,與其入天宮坐享天人之福,不如留在凡間為世人做點事情,為天下百姓造福祉,所以據傳不管是純陽真人還是張道陵都是留在凡間世世輪回,據傳要是天下風雲大變,兩位道教道祖皆會現身已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我師傅說過天下道派數不勝數,不過這些神仙人物都是虛無縹緲的人物不足為信。」兩人言談之間已然登頂,蛇山山頂就可以看見金碧輝煌的黃鶴樓,天下江山第一樓,鄭風華呼呼一口濁氣,這一次江夏之行沒有白來。同樣黃鶴樓雖然沒有人來人往的景象,但是一听樓內那些談笑之聲就知道樓內聚集著這天下那些聰明,才高八斗的才子佳人,鄭風華沒有入樓,鄭風華自認自己不是那些能吟詩作賦的風雅雅士,既然不是鄭風華就沒有必要進去玷污黃鶴樓的盛名了,在遠處一觀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兩人順著黃鶴樓周圍繞了一圈,站于面相萬里長江的位置,微風襲面。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來這里,有機會來這里,沒有想到事事難以預料,黃鶴樓一觀不虛此行,有美人相伴,只可惜欠缺一份佳話呀。」鄭風華向著風面閉著眼楮深深呼了一口氣。
劉芷雪破天荒沒有去反駁鄭風華的話語,也許是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浮現出那一種天真的一面,心里暗道,或許此刻才是那個最真實的少年,一直以來劉芷雪都看到的是那個長著一副稚女敕的面龐,說著無比老成的話語,總有些不搭調,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麼樣的心性才會讓這個少年多少有些多愁善感,做為叱詫風雲屠夫的兒子即使做不了名垂千史的將軍官吏,逍遙一輩子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少年在掙扎著什麼呢?
兩人靜靜地站在那里,身後一道身影慢慢走了上來,鄭風華微微轉頭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那個在天倉山上沒少折磨自己的那個小師哥,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偏生油蛇滑頭的個性,今日卻是一副莊重沉穩的樣子,此時似乎不是那個將心丟在天橋奇景之上的小師哥了,當看到小師哥頭頂上的白條的時候,鄭風華本是驚喜繼而轉為心中莫名一慌,這種慌亂的心思讓鄭風華心里抽蓄,若是師羊一副無賴的樣子前來,鄭風華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當師羊如此冷靜地出現在這里,鄭風華就有些擔憂了。
「小師哥,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鄭風華轉身說道。
師羊摒住呼吸,深吸一口氣,有些黯然傷神道︰「小師叔仙去了。」
小師叔,對于天倉山天倉七子來說,這天下就只是一個小師叔,就是那個流氓老道士李雷風是也,不然何人能擔當得起。|「仙去了,老流氓登仙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就知道憑著老家伙的道行一定能得道升仙,享受齊人之福,就是有些過分了,要走也得跟我說一聲不是,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徒弟啊,怎麼可以呢,做人怎麼可以這麼不厚道呢。」鄭風華自言自語道。
「小師叔這一趟入京師,幫你傳達信息之後,突然輾轉回到南疆去見了見權劍,然後回到天倉山的第二日就仙游去了,小師叔臨終前將天倉山交給了你,我們七位師兄弟按照師叔的遺言將師叔火化了,骨灰還放在聖母洞中,我們七位師兄弟商量了以後決定等你以後回山在另作處置,大師兄派我下山打探小師叔是出了什麼事了,回山以後小師叔只字未提,等我上茅山找王路石道長打探才知道,小師叔入京以後突然皇家道錄司正印趙九命突然找上門來要和小師叔比試道法,具體如何比試,外人不得而知,小師叔回來以後就這樣了。」師羊有些哽咽道。
劉芷雪臉上一驚,道︰「趙九命,這個人自兆庭開國以後掛著道錄司正印一職,道錄司正常運作一直由副印劉玉山主持,道錄司這些道士一不來自茅山,二不來自道門道派,仿佛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怎麼會突然冒出來,據說趙九命名義上主持著道錄司,其實是朱家一把殺人的利器,而且常年居住在皇城身後道錄司的司衙內不出門,朱家對于利用什麼人對付什麼人就像是一本巨大的菜譜一樣,相就各種不同人的口味,不過李雷風道長應該不在趙九命之下。」
听到這話鄭風華嘴角有些抽蓄,這一點鄭風華比誰都清楚,失去三十年的道行的李雷風如何能跟全盛時期的趙九命相提並論,更何況趙九命本來就帶有殺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