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風流韻事,才子佳人,風流倜儻,劍客刀雄無不是天下百姓稱頌的話題,津津樂道的事情,劍客仗劍走天涯,何等逍遙自在,刀雄稱霸江湖,秦淮河上永遠不缺的就是熱鬧與傳奇,佳話就不提了,那要看待的人和事情,從什麼方面去看待。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也許是秦淮河很久沒有熱鬧了,今日算是一絕吧,有人出錢將所有青樓的名妓請到水月洞天,水月洞天的頂樓一層被人包場,歌舞升平,就算是秦淮河兩對岸的酒樓商鋪都可以清晰地听到這里鶯歌燕舞的情景,當然有好幾家青樓雖然想拒絕不去,但是一拿出當世魔頭屠夫鄭天南的名頭,幾家本欲拒絕的老鴇都搖頭嘆氣而走,無奈而去,不過也有少數幾家不願前往,鄭風華都依依記在心里,京師重地,水不僅深,而且還比較渾濁不清,鄭風華不是愣頭青,不至于做出那種鄉下人進城傻里傻氣的動作,鄭風華誰也不得罪,但是誰也別得罪他,這就是鄭風華做人的一大原則。這麼一條秦淮河畔牽扯出來的後面勢力錯綜復雜,鄭風華這麼一鬧,算是徹底融入了京城這潭渾水。
經此一鬧,若是平常人家子弟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偏偏這位是那個鄭王府走出來的廢材世子,世子的無能不僅在武陵城出名,就連京城這些高官子弟也偶有所聞,就算沒有親眼見到那個鄭天南的兒子,也暗地里小小的鄙視了一把,鄭天南生了一個病世子已然成為了這中原的一大笑柄,後繼無人的大帽子壓在鄭天南的頭頂。大鬧三天過後,鄭風華的名字依然傳遍了整個秦淮河畔,都知道鄭家世子從武陵城而來,一夜間包攬了秦淮河畔上所有有姿色的名妓歌妓。水月洞天的前門處有一道小小的拱橋,拱橋前面一輛馬車而來,馬車上的裝扮一看就知道這是身份不俗的,鄭風華站在水月洞天的頂樓撇了一眼拱橋之處,只見馬車之上一道身影慢慢走出馬車,馬車前後四名官府式樣的服飾加身。看到這道身影走出馬車,水月洞天的前台的掌櫃,是一個四旬中年人,急忙放下手中筆桿子,急忙出門,躬身下去,低聲道︰「小的連俗,恭迎王公公,公公駕臨水月洞天,實在是我們水月洞天的福氣,公公想吃什麼盡管叫,樓上請。」
王公公手持絲巾輕輕地擦拭了嘴角,順手將絲巾捂住嘴巴,咳嗽一聲道︰「不用了,咱家來這里是帶著皇命而來,帶我上樓吧,我要見世子殿下。」連俗不敢違逆,起身親自帶著這位太監往樓上而走。
鄭風華提著一瓶酒壺,口里還呼出一口酒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坐到頂樓之中一張比較大的椅子上,斜靠著看著河中,只听樓下有腳步聲,鄭風華知道那名太監上來了,鄭風華生在武陵,這些年一直呆在武陵,不可能知道來人的身份與官職,總之只知道他是一名太監,至于兆庭太監分工明細,部門如此繁多,誰又會記住這些陰人呢。
「咱家拜見世子殿下。」王公公上樓以後就看到靠椅上只坐著一位男子,那定然就是鄭家世子了,他也沒有見過鄭家世子,但是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了,多少有些眼力與定力,自然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鄭風華眯起眼楮抬起頭瞅了瞅這位年輕的公公,兩腳重重地落在地上,翻身而起,雖然是搖搖晃晃,但是還是起來了,借著酒氣微微一笑道︰「公公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呀?」一邊說一邊走動,幾個晃動走近了太監面前,袖子輕輕一甩,甩出一牒銀票,左手輕輕地去扶住太監的的一只手臂,另外一只手輕巧的將銀票塞進太監的另一只手中,低聲道︰「第一次見面,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以後再這京城還需要公公多多提醒,多多幫襯,敢問公公身居何處衙門?」
「世子殿下太客氣了,以後有用得著咱家的時候盡管開口,咱家一定會全力以赴,咱家姓王,名就算了,不值一提了,我在都知監任職,咱家今日前來,是宮里傳來的旨意,來安排世子殿下在京的飲食起居生活,具體的事情就這些,當然其他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太監也不可能打听得到。」王公公嘴上奉承,輕車熟路地將銀票收了起來,鄭風華微微一掃,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小太監雖然小,但是在有的時候卻起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收獲吧,鄭風華如今寧願遍地撒網,也不想孤陋寡聞,獨善其身。朝廷奚落歸奚落,但是還是要安排鄭風華的住址。
「本世子剛剛入京,鄉野之村呆習慣了,已經忘記了該有的禮數,本應該到宗人府去知會一聲,但是人笨智拙,初來咋到,人生地不熟,就沒有過去,本世子一向只好這麼一口,所以忍不住要來這天下聞名的秦淮河畔消遣一翻,讓王公公難找,真是罪過罪過。」鄭風華一坐在椅子上,雖然就是喝多了點,但是心里卻如明鏡一般,鄭風華明明可以控制,卻任由酒精透身,鄭風華有時候喜歡這種感覺,以前是不敢多喝,如今是怕喝多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酒精麻痹自己一時半會不去思考世間一切煩惱事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都知監王公公來時,就听說這位鄭家世子一事無成,花天酒地,頂多也就是地痞無奈一般,但是親眼所見才有所感概,都知監只管上報下稟,老老實實做事情,並沒有對這位世子殿下有什麼成見,雖然酒氣燻天,但是說話滴水不漏,王公公有些不信那些不實的傳言了,不過有一點讓王公公記憶猶新,那就是這位世子殿下出手闊綽,不似那些王公貴族,狗眼看人低的貨色。「世子殿下不用說,咱家都理解,武陵城離京城那麼遙遠,世子殿下車馬勞頓入京,確實是人生地不熟,如此年紀就離開家鄉父母懷抱,獨自生活,著實不易,有點差池在所難免,所以宮中才會派我來安排世子殿下的瑣事,世子殿下稍作休息,我們先按章程做個交接,我好回宮復命,殿下也可安心在京城游玩。」
連俗接到傳信,這位少年是主子黃興維的小舅子,同時又是鄭王府的世子,黃家的很多生意或多或少還是因為鄭王府的關系得以擴展,少走很多程序,所以做為生意人抓住一柄朝廷大腿是莫大的好處,黃鄭兩家聯姻有一部分是因為這種關系,但是多的還是鄭蓮玉與黃興維對上眼了,所以連俗這三天來對于鄭風華就像供祖宗一樣供著,要什麼給什麼,當然鄭風華不會讓連俗自己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