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丹青居然是禁衛軍統領?!
尹繆手忙腳亂的拿起手絹擦拭著自己的嘴角;對面所有的宮女太監見見到一個大家閨秀竟這般的粗俗,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反應,全都愣在了原地。
唯獨一旁的皇甫丹青,他快速走到尹繆身旁,將一杯茶水不慌不忙的遞過去;尹繆慌亂中一把接過茶杯,匆匆一口喝盡,這才緩了一口氣。
「那……朦朧,你呢?」尹繆瞪著那雙大眼楮問向對面剛緩過神的朦朧。
「奴婢原是陛旁的奉茶宮女。」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尹繆在心里不斷的冒著問號,靖墨王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將他身邊的人全都派來照顧自己?看來一切都有必要小心一點了。
因此,住在景元宮已是好幾日了,尹繆從未踏出過景元宮的大門,甚至連房門都很少出過。不過,這也快到她的忍耐極限了。
這幾日她每天思前想後,不斷猜測著靖墨王的想法,她心中不斷浮現出不祥的預感,莫非靖墨王真的有意要封自己為妃?一想到這,尹繆便覺得坐立難安,靖墨王的年紀都可以做她爹爹了……
「靖王陛下駕到!」門外忽的想起一聲。
尹繆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匆忙的跪在地上迎接靖墨王的駕到。幾秒鐘的時間,靖墨王便邁進了這景元宮的正殿。
「快起來吧,繆兒,以後見到寡人,不用行此大禮,尋常行禮即可。」靖墨王站在尹繆面前說道。
「寡人听下人們說你自從進了王城之後便再也沒出這個屋?」靖墨王並沒有再向房內走去,只是依舊站在原地,等候尹繆的回答。
「回陛下,小女子初次進入王城,有許多禮節尚且不明,所以還是呆在寢宮內好好學習王城內的禮節為妙。」尹繆低著頭輕輕回答道,她確實是怕會惹什麼麻煩才故意將自己關在這寢宮內。
「無妨!丹青和朦朧是寡人身邊的親信,都是在這王城內的老滑頭了,有他們在,你不必擔心太多。」語畢,還未等尹繆再開口,卻見這靖墨王將丹青喚來。「丹青,多帶繆兒去王城里面四處走走,出什麼事有寡人撐腰!寡人還有政務要處理,抽空出來一趟現在也該回去了。」
「是!恭送陛下!」丹青單膝跪在地上,一直到靖墨王消失在景元宮的門口處。尹繆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徑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姑娘,要出去走走麼?」皇甫丹青站起身來,緩緩說道,似乎這幾天來尹繆就未見他有任何別的表情,一直都是這樣的沉穩。她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還未來得及張口,卻被一個聲音給打住了。
「真不愧是青樓女子,這麼快就將父王迷得神魂顛倒了。」聲音越來越近,充滿了無限的諷刺。兩人扭頭一看,濟桓正站在門前,身後跟著的是他的小跟班麥子。濟桓這話尹繆可是十分的不愛听,那幽冽的眸子銳利的盯著濟桓。「殿下說話可要放干淨點!」
「大膽!竟敢這麼和王子殿下說話!」身後的小麥子斥責道。
「你個狗奴才給我閉嘴!主子間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尹繆此刻的心情可是不爽到了極點,誰讓那濟桓硬是挑著她的燃點去燒。
尹繆的聲音不大卻足夠震撼,這一聲呵斥,不僅小麥子嚇了一跳,連一旁的濟桓和皇甫丹青都明顯訝異的說不出話來。他們都認為和這小妮子接觸有段時日了,平時也就是個毫無架子和脾氣、大大咧咧的那麼一個女子,不曾想,竟也有這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