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輕彎那雙鳳眼,笑語間卻又有種凜然。
只有尹繆自己發覺到,王後與她錯身離開的時候那一抹讓人難以捉模的神情;但是她卻沒注意到,遠處匆忙閃開的身影。
尹繆當時只覺得,這王城里的人個個如此奇怪,或許是因為這堵高牆而變得性格扭曲了吧。
當她回過神時卻撞到一旁濟桓與嫦曦那抹不和諧的神情;尹繆輕挑了下眉頭,看著兩個相互鬧別扭的人,她猶豫要不要上前挑破這尷尬的氣氛。
尹繆還未做下決定,就見對面的濟桓便猛地拉起嫦曦,使勁的拽著她向遠處走去。望著貌似因為太生氣而導致面無表情的濟桓,嫦曦卻意外的並沒有掙扎,任由他拽著自己。
「喂……」話到嘴邊的尹繆只能有氣無力的輕輕呢喃了一聲,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轉過身子瀟灑的拍著身後皇甫丹青的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賤賤的說道,「呼,看來就只有我們才有心情去賞花呢。」
皇甫丹青自小長在宮中,當然知曉那個傳聞。
濟桓,靖國的王子殿下因為生的是十分俊朗,再加上是靖國最尊貴的王子;雖說是脾性冷漠了些,但是整個靖國的姑娘卻沒有一個不想著盼著要嫁給他;甚至是靖墨王也多次表明希望為他選妃,然而他本人卻一再推遲。
傳說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他愛上了他的表妹嫦曦公主。但是嫦曦不單單是公主而已,卻也是大皇子的候選王妃。
並不是每一個皇子可以稱為王子,只有被選定為下屆靖國君王的皇子才可被稱為王子。而候選王妃也十分顧名思義,雖然並不是正式的王妃,卻也是只等著君主敲下大婚之日而已。濟桓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了自己皇兄的妃子。即使他是王子也不可與自己的哥哥搶女人。
因此,傳說兩人私下里不斷的有著交集。
皇甫丹青並未有什麼反應,只是在心里想著,看這情形,傳聞是真的了。再轉頭望望眼前這個幸災樂禍的女子,皇甫丹青不自覺的在嘴角漾開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
邵太後寢宮內。
「娘娘,奴婢絕對不會看錯,正是那晚的那個女子。」這名老宮女附在邵太後的耳邊說道,邵太後正悠然的擺弄著面前的一簇白夜丁香,那純白色的花朵散發出一抹淡淡的香氣,像是一朵雪蓮花般優雅清秀。
听了那老宮女的話,邵太後那略顯蒼老的媚顏上露出一絲笑容,她輕撫著白夜丁香的花瓣自言自語的說道,「等了那麼久,哀家終于等到你開花了呢……」涂著艷紅色的指甲輕輕滑過那一片純白。
「十六年了,你整整軟禁了哀家十六年!」邵太後的每一個字都是咬著壓根說的,那股氣力是從心底里迸發出來的。
「你這君主的位子也該坐夠了吧,別說哀家不講母子情分了。」那爬上了魚尾紋的丹鳳眼內閃過一絲寒光。
語畢,邵太後繼續擺弄著面前的那撮白夜丁香,那是只有在印度才會盛開的花朵,雖說自從邵太後被軟禁在這正陽宮之後,便再沒什麼太後的權力,更別說什麼臨朝專政了,但是那靖墨王卻是十分顧念母子之情從未虧待過她,還給她送來了外邦進貢的稀有白夜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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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桓和嫦曦去哪里干什麼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