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焚于心夢舊不離 特別奉獻篇(一)︰執念抵不過命運坎坷02

作者 ︰ 缺園

放暑假的最後一天,小哥請假來學校接我回家。剛走到宿舍樓下,就正好遇上幫棠小影提行李的你。我跟在小哥後面,你和棠小影同時看向我那風華絕代的小哥,當棠小影的視線轉向你的時候,你已經看向後面的我。

「要幫忙嗎?」你知道我向來都不會麻煩哪個男生幫忙,再重再累也要親力親為。

小哥轉身看我,「你男朋友和你男朋友的妹妹?」

「我說,你開玩笑能不能靠譜一點,怎麼看也知道他們是一對好不好。小影不好意思,他說著玩的,不要介意啊!那個……霖憶繁,謝謝,我不需要幫忙現在連和你說話都變得不自然,我笑得勉強。

棠小影不介意的點頭,「他是你哥嗎?」

「不是,他是鄰居家的小哥,未樺城。小哥,他們是我朋友

小哥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微微點頭,「麻煩你們照顧她了

「沒有,是祁安很照顧我棠小影不好意思的一笑。

「走了,你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等著我們回去,還有那位和你爸不在家快半年了,還要回去嗎?」小哥自顧先走,我習慣性的跟在後面,忘了和你好好的說再見。

「她兒子拿著水果刀來找學校找過我,看樣子應該是又有了,躲到別的地方去超生了,應該害怕我再一次……」

「受傷了嗎?」

「沒有

我知道你看著我上樓沒有走,應該听見了我和小哥對話中的殘忍,我並不是你眼中的好女孩,你應該很慶幸和我成為了陌生人。

開學後,我便成了學生會副會長,每周的例行檢查又成了我見你的理由。

之後的我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認識我們的人都在問,「你們怎麼了?」我和你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如何回答。

此後,我遇見你只當沒看見,遇見棠小影打個招呼笑笑而過。看見你們倆誰遲到被記分了,找個理由隨手劃去,檢查時看見你們倆誰抽煙,擺手讓其他成員去別的地方,而我當做沒有看見。你變成渣我也不管,不問。

開學後的第一個月,你的成績一落千丈,而你和棠小影的緋聞越傳越凶,老師們知道不說都因為你那市里第一的名次排在那里沒有多說什麼。而這一次,你的成績都排在了百名之外,不得不采取措施。

你和棠小影被叫進了政教處,而我身為學生會副會長,也跟著會長進去,防止你再一次被家暴。

「祁安,我看他們倆要被記大過了會長小聲的說道。

「會長,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會長想從我這里套取一點半點的信息,被我搪塞過去,也就不再說話了。

政教處主任坐在椅子上,怒氣沖沖的看著他面前兩位,「小小年紀好的不學,盡學些人渣才干的事情,早戀!霖憶繁你有種啊,跟你媽學的是一個樣啊!」

「魏老師,請注意您的言詞政教處主任鼓著燈籠大的雙眼惡狠狠的瞪我,我依舊陪笑,「那邊寫著文明用語,魏老師您應該給我們做個榜樣

會長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慌忙扯扯我的衣服,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

政教處主任干咳,「學生會的看著就行了,別插嘴!」

「棠小影,你來我這里是第幾次了?一天到晚的跟男生混,你是個女女圭女圭,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就該要點尊嚴!」

棠小影突然間笑了,「尊嚴?你跟我講尊嚴,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著,你他媽進雞店的老師好意思跟我講尊嚴,麻煩你刷刷你那張臭嘴,洗干淨你那張臉,再來跟我說尊嚴!」

「啪!」我們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政教處主任惱羞成怒揚手就給了棠小影一巴掌。

「去死吧你!」霖憶繁暴怒,拉開桌子一腳踹上去,一拳一拳的砸在政教處主任身上,現場一片混亂。

棠小影拉不住你,急得在一旁大叫,我被會長拉出了辦公室。站在門外,看你如何踩進地獄不回頭,每一拳你都在告訴別人,你所承受過的痛苦,你恨他,同時你也恨你自己。

政教處主任終究是大人,有著不可磨滅的經驗與力量。你被踹開,後腦砸在桌子角邊上,主任一把提起被撞暈的你,一巴掌一巴掌屈辱般的打在你臉上,「老子養了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提起最後一絲清醒對著棠小影安撫的一笑,最後昏過去了。恍然回過神,我知道你真的愛她了。

甩開會長的手,隨手抓起棍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主任的頭敲下去,主任也暈倒了,才把你從惡魔的手中解救下來,棠小影抱著你慌亂不止。

「祁安!你,你……」會長見其他老師來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你和政教處主任都被送到醫院,那位老師除了皮外傷什麼事都沒有,而你頭部卻被撞得需要縫針,可悲的是你的家人來到醫院,除了把還在昏迷的你罵得不堪入耳,醫藥費什麼都不願意付。

棠小影無助的看著那些老師,除了看戲沒有任何表示。「小影,跟我來

「祁安……」棠小影看著我淚珠落個不停,伸手牽住她顫抖不停的手,緊握。她是個好女孩,除了你她誰都沒有傷害過,而她對于你來說是解月兌,也是拯救。

「我們先去把醫藥費付了,再等他醒過來。霖憶繁沒事,只是需要縫幾針,不要擔心,知道嗎?」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情況的安撫她,因為她是你的,我有責任照顧她。

「祁安,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們都沒有錯

知道你第一次打架是因為他們說我做作而到天台。

知道你剪灰狗的指甲不是因為棠小影討厭看見男生留那麼長的指甲。

知道你退出學生會是不想讓我留在那里不上不下。

知道你抽煙是因為我躲你你痛苦到控制不住,不得已發泄的方式。

知道了這麼多我都回于沉默,是我自己錯過,回過神你身旁需要的人已經不再是我,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兩個星期,我無力挽回所有敗落的局面。看著棠小影在你醒來後消失不見,看著你被學校開除,被趕出家門。

這天上午最後一節課,還在上課,會長突然出現門口,焦急的說道,「祁安,霖憶繁在火車站,12點的車,快,我帶你去!」

「現在在上課,要鬧什麼?!祁安,祁安,你給我回來……」

這是我上學以來第一次逃課,我卻不後悔,後悔的是我沒能把你帶回來。

你從棠小影的女乃女乃那里知道了她的去向,你發短信給會長,讓他幫你跟我說再見,你要去找她。

到了火車站,你站在站台上不停的看時間,沒注意到我站在這頭幾乎快要移不開腳步,會長拉著我大叫,「霖憶繁!」

「祁安……」你看著我,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你才13歲,卻過早的顯露慘然。

「霖憶繁,找到小影後回來好嗎?」我終究說不出那麼自私的話,說不出讓你留下。

你第一次揉揉我的短發,呢喃道,「祁安,沒想到我還剩下你沒有丟棄我……」

「霖憶繁,你一定會回來對不對?!」

發車喇叭聲響了,你卻笑了,「祁安,小影她就是我的全部,沒了她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你的學業怎麼辦?」你的未來怎麼辦?

「不重要了,我的未來已經鎖定了她,絕對不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痛苦。會長,謝謝你,再見,祁安

我站在原地,看著你轉身跑進火車里。那列車承載著你所有的夢漸行漸遠,我以為你會是幸福的,哪知執念抵不對命運的坎坷,你終究還是丟了幸福,沒了摯愛的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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