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維穩手札 幫忙(上)

作者 ︰ 淺酌1992

蕭瑾陪著蕭燁用過午飯,又親自把他哄睡了,才一個人坐在東次間的臨窗大炕上出神。♀

她的精力有限,而學士府中的人又有太多的機會能夠加害于燁兒!倒不如……把他送出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他才五歲!即便是等過了年、開春送走他,他也不過六歲!無論哪個時代,還都是在父母懷中撒嬌的年齡!

蕭瑾的心中隱隱作痛。一閉上眼,就是蕭燁張著小嘴,軟軟的叫她姐姐,尤其是最初剛穿過來時,蕭燁賴在她身邊,像塊兒怎麼都撕不掉的膠皮糖……

外面漸漸響起的腳步聲把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蕭瑾拉了回來,不過片刻盧媽媽和浣月便一同進來了。

「小姐!」盧媽媽福了福身,道「信已經送到。寧小姐說,要過兩天才能給您信兒。」

蕭瑾點點頭,指了小杌子讓盧媽媽坐了,才道「辛苦媽媽了,舅母那邊怎麼說?」

「舅太太說,前幾日她來府中和許姨娘閑聊時,她給許姨娘講了一個多年無子的人家終于求子成功的事,許姨娘好像很感興趣!」盧媽媽眼中閃過不屑,她語氣不怎麼好「許姨娘一直追著她打听究竟是看了哪個大夫,吃了什麼藥。」

許姨娘還想要生個兒子不成?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若是有了兒子,也就有了資本。那時她的主母之位可就真的是板上釘釘了!

蕭瑾若有所思。

許姨娘也就是三十來歲,再生一個,並不是什麼難事!

「許姨娘是打算尋個生子秘方,自己生個兒子?」蕭瑾挑眉道「她倒是好打算!」

盧媽媽安慰道「小姐不必擔心,哪里有那麼容易!要是她真的能生出來,早就生了!又何必拖到現在?」

「最著急的人不是我。♀」蕭瑾從容笑了笑「青桐院那位才是最該著急的!」

見蕭瑾仍是神色平和,絲毫不見慌亂和憤怒,盧媽媽很是欣慰,笑道「正是這個理兒!小姐能想透是再好不過的!」

「媽媽今日也累了,還是先下去歇息罷吧!」蕭瑾微微一笑,溫言道「紫蘇還給您備著午飯!」

盧媽媽知道蕭瑾要和浣月說話,起身應聲而去。

「小姐,這是譚朗讓我交給您的!」浣月從隨身的包袱中拿出一個本賬冊交給蕭瑾。

蕭瑾接過來,打開只看了一眼,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賬冊便是按著蕭瑾的要求做的!蕭瑾粗略的瀏覽一遍,雖然項目上和現代的略有差別,譚朗嚴格的遵守了「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這個原則。

他果然是個經商人才!

蕭瑾往後翻了幾頁,忽然從賬冊中飄出了幾張紙。當浣月拾起來時,蕭瑾才發現竟然是銀票!

竟然是五張一百兩的銀票!蕭瑾愕然,問道「浣月,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給您的!」浣月忙解釋道「這銀子是舅爺把鋪子交給譚朗時,一並交給他的。他覺得小姐會有用,便讓我給小姐帶回來!」說著浣月又掏出了一個樸素的荷包「這里面是另外五百兩!」

穿到這里也有近半年的時間,蕭瑾好歹搞清了這里銀子的價值。一兩銀子相當于五百塊人民幣!

蕭瑾打開了荷包,把里面的銀票盡數拿了出來。不同于那五張整張的,都是十兩、二十兩、五十兩的散銀票。

蕭瑾不自覺的翹起嘴角,譚朗倒是想得周到!

「這些你都收好!」蕭瑾把銀票和賬冊都叫給了浣月,「切不可被別人發現!」

「是,小姐!」浣月應諾,她小心翼翼的銀票都收攏到荷包中,把荷包和賬冊一起包好,自去尋了地方收好。♀

譚朗到底是猜到她很快會有用還是給她以備不時之需?

蕭瑾失笑,無論如何,她當初的賭注,並沒有下錯!

在蕭瑾焦灼的等待中,日子一天天過去,距上次送信給寧惠芸後,又等了十來日,才能到了寧惠芸的回信。

寧惠芸約她到敏國寺見面。

明明可以在書信中直接給她答復,寧惠芸為什麼又約她見面?

蕭瑾一肚子疑惑,讓浣月給了送信人肯定的回答,蕭瑾準備五日後的見面。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出去。古代沒有什麼制冷設施,現在已經到了炎夏,是穿什麼都熱的季節。學士府中供應的冰塊有限,能給她使用的更是少之又少,動不動就會出一身汗……

蕭瑾無比懷念在原先在家中吹著冷氣吃火鍋的悠閑日子……

如今府中的日子倒還太平,許姨娘暗中折騰她的生子秘方,陳姨娘正處于懈怠期,放松了對許姨娘的警惕,並沒注意此事。瑤娘和瓔娘和安分的各自待在院子中。

學士府要是永遠這麼平靜就好了!

蕭瑾忍不住嘆氣,平衡一旦被打破,就不會有這樣的清靜!

到了這日,蕭瑾仍舊是借了去李瑞家的由頭,直接往敏國寺去了。

「芸娘!」蕭瑾在看到寧惠芸的第一眼,就覺察出她的不對勁兒,她明顯憔悴了許多!

「瑾娘!」往日和蕭瑾在一起時總是興致勃勃的寧惠芸,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勉強,那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蕭瑾沒有多問,直到二人在丫鬟的簇擁下到了敏國寺後院的涼亭中,蕭瑾讓二人的丫鬟都遠遠守在一旁,她輕輕閉上了眼,「這里好涼快!」

「是啊。」寧惠芸笑得僵硬「這里倒也是避暑的一個好去處!」

不等蕭瑾問,她便接著道「你打發人送信那件事,我替你問好了。我娘的一個遠房表弟是宣州宣同書院的山長,書院很有些名氣,有不少世家子弟都慕名而去,我二哥還在那里讀過兩年書!不過有點遠,你真的舍得?燁兒才那麼小!」

「不舍得也要舍得!」蕭瑾苦笑了一下,問「燁兒的年齡……能過去嗎?」

「雖說是小了些,讓我娘給表舅修書一封,想必也能讓他在那里啟蒙!」寧惠芸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蕭瑾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道「謝謝你,芸娘!」

寧惠芸搖了搖頭,替蕭瑾擔憂道「你還是再仔細考慮考吧!是不是要把燁兒送過去,畢竟他還小!等你確定了,再告訴我!」

「最快也要明年開春……今年是不放他出去。」蕭瑾道「等我安排好,就給你信兒!」

「瑾娘,你都不會想他?」寧惠芸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蕭瑾神情中透出幾分苦澀,她微微一牽嘴角,卻是比哭還難看「要不又能如何?我家中是那樣的情況,讓他平安的長大都是問題!不如他遠離這些是非……哪怕是燁兒會恨我、怨我……」

寧惠芸見蕭瑾傷心,便也閉口不提。

「芸娘,你今日是怎麼了?」蕭瑾關心起寧惠芸來「我見你神色不對!」

寧惠芸頗有些心不在焉,見蕭瑾問,只得答道「是有一些事……」

「你說吧,我听著呢!」蕭瑾微微笑著,溫和眼神中傳遞出真誠,鼓勵寧惠芸說出心中的不快。

蕭瑾已經做好了听寧惠芸大吐苦水的準備,沒想到的是,寧惠芸還沒有開口,淚珠便大顆大顆的從眼中沁出,順著臉頰滑落,簌簌而下。

蕭瑾一下子愣住了。她忙掏出手帕來替寧惠芸拭淚,一面有些慌亂道「芸娘、芸娘你別哭啊!」

她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寧惠芸!她這樣的悲傷……似乎還有一點點絕望?

「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蕭瑾手忙腳亂的安慰她「我會幫你的!」

寧惠芸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雖然還閃爍著水光,可是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不好意思,我剛才失態了!」

「究竟是怎麼了?」蕭瑾更加好奇,難道是寧遠侯府出事了?

不應該啊……寧遠侯府起復在即……蕭瑾拼命回想著那些不屬于她的記憶,頭都已經隱隱作痛︰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寧遠侯是憑借西北一戰大勝,才重新獲得聖寵!

寧遠侯府幾乎是下了血本。寧遠侯寧勵、世子寧子律,三子寧子衡,都上了戰場!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想到這里,蕭瑾變得比寧惠芸還緊張,她可是準備抱緊寧遠侯府大腿的,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蕭瑾小心翼翼的問「芸娘?芸娘?」

半晌,寧惠芸才恨恨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她一張俏臉上又是不甘又是無奈。

接下來寧惠芸毫不掩飾把事情都告訴了蕭瑾。

原來是寧遠侯想要繼續增兵,還要托人在朝廷上游說今上,而願意幫忙的很少……更多的人都等著看寧遠侯的笑話。寧遠侯夫人已經奔波了幾日,好不容易求見了兵部侍郎的夫人,听她有些松動之意,今日才約在敏國寺。

誰知兵部侍郎夫人張口就是三千兩銀子,說是要疏通之用。擺明了是看此時寧遠侯府拿不出來,故意找的托辭!

蕭瑾听完倒松了口氣,她想起了那句經典的話: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錢啊,銀票啊,她也很需要!

不過……蕭瑾心中一動。

她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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