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 老爸,老爸!(六)

作者 ︰ 沫非

「恩!」

小包子顯然極為贊同這個提議,但姜馳卻皺起了眉,視線在何晚及安易身上掠過,他不習慣打擾別人。

「那恐怕要違了這位大叔的好意了,我們仨有點事要聊。非得要一起吃的話,那就改天再約吧,反正你們也認識淺言。」何晚的兩句話斷了他們所有念頭,向淺言听著暗自松了口氣。

兩批人馬在何晚的示意下在樓上樓下兩張桌子落座,不開心的只有埋頭把玩著刀叉的姜哲。

「我發現姜馳本人比電視上帥誒,男人三十一枝花,他簡直就是一朵藍色妖姬啊!」服務員才退下,何晚就拽著向淺言的胳膊兩眼放著光,「而且他身邊那個男人你認識不?看起來很優質啊!」

還以為何晚對他們一點興趣都沒有,向淺言被她這麼問著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更何況,她不離口的賤男還在身邊,這麼明顯地表示對其他男人的愛慕真的好嗎?

「你別這麼同情地看他,他在我面前夸別的女人也不是一兩次了。」

原來如此,向淺言意會地收回視線。

「話說回來,那個小鬼對你好像很有好感嘛,你現在只要搞定姜大叔就好了,多簡單的事。」之前向淺言說起姜哲粘她的情況何晚還不信,剛才小包子的行為舉止才讓她詫異得很。現在小包子已然把向淺言當成了親媽,挾包子嫁老公的事在她看來完全就是八字另一撇。

簡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嘛!

「小晚!」向淺言素來不願在別人面前提自己的私事,她推了推何晚,「我都說我只是崇拜姜老師而已,你不如多說點你倆的事。♀」

「……我倆的事不都和你說完了嗎?」

「……」

正好服務員上了海鮮,向淺言對著眼前巨大的龍蝦擺弄著刀叉研究怎麼將它大卸八塊,而剩下兩人則開始了另一波唇槍舌劍的戰斗。吃海鮮,看鯊魚,听倆人頗有水平的拌嘴,向淺言簡直滿足死了,這頓晚餐才是超值晚餐啊!

但常言道,人不能高興得太早。

于是向淺言在門口等何晚去拿車的時候,臉上忽然開始發癢。

「向阿姨,你們也吃完了嗎?」小包子跑來再次抱上向淺言的大腿。

其實姜馳真該給小包子測個智商,小小年紀就知道以坐在靠門的位置來擬合別人離開的時間,智商非得爆表啊!

「對啊,小哲喜歡吃海鮮嗎?」

「不喜歡,不和向阿姨一起吃就不喜歡。」小包子仰頭撅嘴說著,出口的話都甜得像蜜似的,「阿姨,你臉上怎麼紅紅的?」

「啊?」

向淺言正疑惑著就見姜馳皺眉看著她,「你是不是海鮮過敏了?」

怎麼可能!她也不是第一次吃海鮮了,以前還嘲笑室友海鮮過敏沒口福,怎麼會輪到她過敏?可臉上微熱又發癢的感覺錯不了,她伸了手又不敢去撓,心里難受的要死。♀

「喲,又踫上姜先生了,真是難得。」拿好車見向淺言久久不下階梯,何晚下了車過來就見著飯前踫到的幾個人。

「她可能海鮮過敏了。」

在姜馳的提醒下何晚才往她臉上看去,才一眼就驚詫地忘了說話的分貝,「我的天,言言你臉怎麼了?!」

被大家嚇得不輕,向淺言接過何晚的鏡子一看才發現自己臉上長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紅疙瘩。真的過敏了?

「先帶她去看醫生吧。」

姜馳話一出,小包子立馬把向淺言抱得更緊,「我要陪向阿姨一起去!」

「別胡鬧。」對于兒子一見著她就立馬變了個樣的情況,姜馳現在覺得有點頭疼。

「不如就麻煩姜先生把淺言送去醫院,我和小晚回去還有點事要處理。」一直沒說話的安易這時插了話,他身前的何晚也忽然記起什麼一般,「對對對,我還真有點急事,麻煩你帶她去看醫生,順便送她回家。」

「……」向淺言默。

「向阿姨別怕,我和爸爸帶你去看醫生。」小包子這時顯然忘記了還有個李逸坤的存在,一手牽著姜馳,一手牽著向淺言往門外走去。

「向阿姨,我們會保護你的!」小包子說著爬上向淺言的腿,窩在她懷里兩手捂住她發燙的臉頰。

听到一個小孩兒說這樣的話,向淺言心里暖得很。她捂著小包子的手淺笑起來,「我一點都不怕。」

「恩,爸爸也很擔心你的哦,我剛才都看見他皺眉頭了!」

「那說明姜老師是個好人,好人都會時刻關心別人的啊。」

「唔……」眼見自己的暗示不起效,小包子氣餒地從她懷里滑下,枕著她的大腿側躺在後座上,「向阿姨,以後一直是你陪著我和爸爸去農村玩兒嗎?」

「沒有意外的話,是這樣哦。」臉上又熱又癢的感覺更強烈,向淺言從包里拿了一瓶水貼在臉上,涼意壓制著臉上不適的感覺。

兀自沉浸在喜悅當中,小包子開心了好一會兒忽然起身抓過自己的書包,「向阿姨,你能幫我個忙嗎?」

「恩?」

姜哲埋頭在書包里找了一陣子,拿出自己的繪畫本交給向淺言,「老師說讓我們畫全家福,我能把你畫在媽媽的位置嗎?」

「額,不太好吧。」可瞅著小包子熱切又帶著懇求的眼神,她只得祈禱姜馳現在能說點什麼。

「姜哲。」

所謂的威嚴就是老爸只要喊一聲他的名字,兒子就立馬不敢出聲。小包子見賣萌無效只好乖乖拿回繪畫本,低頭道了歉。

「沒事沒事,以後有什麼忙阿姨還是很願意幫你的。」向淺言說著捏了捏他的臉蛋,「但是你自己要清楚,什麼忙是可以讓阿姨幫的。」

姜馳于向淺言來說,不過是多年以來的信仰而已。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姜哲肉肉的手也一直牽著她不放。

人的體質會改變,而醫生給向淺言下的結論就是她現在已經成了對海鮮過敏的體質,這對于酷愛海鮮的某人來說無疑是一場無期徒刑。

「醫生,那我的體質還能再變回原來不過敏的情況嗎?」

「這也是有可能的,但海鮮過敏的癥狀有輕有重,輕的吃點藥就好,重點搶救不及時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還是建議你以後別再踫海鮮。」

那簡直就是得割舍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了!

向淺言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臉上的癢意都已經不能引起她的注意,被小包子牽著在長廊的椅子上坐下,她只覺得人生黯淡無光。

「向阿姨,你很難受嗎?」姜哲並不明白什麼叫過敏,但看著向淺言的表情他覺得應該是很痛的一種病,伸了小爪子在她臉上輕輕模著,「你以後想吃海鮮的時候就告訴我。」

「啊?」

「向阿姨不能吃海鮮,小哲可以啊。以後我可以幫你嘗海鮮的味道,然後告訴你。」

但對于一個吃貨來說,只能看不能吃還得听人家形容海鮮誘人的味道,簡直可以媲美滿清十大酷刑。向淺言默默為自己哀悼了一會兒,「額,小哲啊,向阿姨以後不能吃海鮮也不會不開心的,所以你也不用替我嘗了,好嗎?」

有點沮喪,小包子低頭玩著自己的大拇指嘟囔地應著,「好吧。」

姜馳很快拿好藥回來,抱起小包子就出門往車里塞。為了不讓他再纏著向淺言提出各種奇怪的要求,他直接用安全帶把他綁在了副駕駛座上。

「抱歉。」幫向淺言關門的時候,姜馳說了這麼兩個字。

一愣,隨即會意。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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