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廳長,本人前來是通知你,因為你的兒子畏罪潛逃,重傷我國安局戰士,卻在蓉城的一個私人飛機場出現意外,飛機爆炸而喪生,這是不是報應呢,夏廳長?」任凡看著面前面色陰雲密布的老臉,淡淡的說道,但是眼神中的諷刺卻毫不留情。
癱坐在沙發上,這個在蜀中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听到任凡如此一說,渾身都是冰冷,內心更是傷痛不已,怨毒的看著任凡。
「想再一次殺了我麼?」任凡不屑的問道,看著這個省公安廳廳長。
「不如好好交代你這些年干了什麼好事吧,文奇,請紀檢委的江部長進來吧,這里也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任凡對著葉文奇說道,沒有再看那渾身顫抖,心如死灰的夏梓木,轉身走出門外。
朝著紀檢委的江部長禮節姓的點點頭,任凡沒有在意對方那隱藏不住的驚訝,走出政斧大院,坐上車。
「處長,去哪里?」陳路問道任凡。
「西南大學吧!」任凡想著自己曾答應龍堂的事情,開口說道。
別克商務車緩緩啟動,朝著蓉城的西南大學而去,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這輛車中坐著唐寅,楊修,還有葉文奇和劉木幾人,李元昊他們已經開車離開,去調查那擁有私人機場,和槍支的主人去了。
「處長,讓他們去是不是有些危險?」劉木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用擔心,他們都不是新人,在六處的時候,也是老人了,即便不能夠應付,五個人,支撐到我們救援也不會很困難吧!」任凡輕笑著說道。
點點頭,劉木沒有再說話。
但是任凡卻接著開口了︰「劉木,你的能力是激光眼,不會是是如此單一吧?」
「不是,只是我的能力只能通過眼楮來發出,所以被他們叫做激光眼!」劉木很認真的回達。
「原來如此!」任凡有些明了的點點頭,看著暮靄沉沉的街道,還有道路兩旁那人來人往,霓虹閃爍,給人一種極為燦爛輝煌的意境。
西南大學,在蓉城的二環,這里是一個大學城,川大,理工,還有其他蜀中有名的大學,都是集中在這里。
當他們到來時候,意境是七點左右了,正是下課後,學子外出的時刻,到處都是青春洋溢的氣息。
「嘖嘖,簡直是天堂啊!」唐寅看著車窗外走過的黑絲長腿的妹子,嘆息一聲。
「今天是禮拜六吧,怪不得有這麼多人,你看那妹子坐進了一輛奔馳,唉,可惜了!」唐寅的眼光跟隨著那身材妖嬈,穿著姓感的學生妹子,突然感嘆道。
他們這次出來,穿著的是軍服,當走出商務車時,引來百分之百的關注率。
「真帥啊,簡直就好像偶像劇里的大叔,天啊!」有小姑娘悄悄的對同伴說道,滿眼泛著桃花。
「我靠,不是人啊,最低軍餃都是少校!」
就連大學門衛室的保安也是目瞪口呆,他們是從部隊里出來,當然知道校官是如何難混。
而他們幾人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唐寅了,那修長的身材,銀色飄逸的長發,俊朗的外表,還有那雙令人迷醉的金色雙眸,瞬間電死一大批學生妹紙。
「我去看看獄長的女兒,這些年,龍堂最擔心的便是她了!」任凡對唐寅和楊修笑道。
「我們一起去吧!」兩人听到任凡如此一說,連忙開口。
點點頭,任凡沒有說話,朝著西南大學的校門走去,而陳路和劉木,還有葉文奇都自覺的坐回了車里,這畢竟是任凡幾人的私事。
「女生宿舍,十六號公寓大樓,三樓二十四號!」任凡念叨著龍堂給他的信息,走在校園的道路中。
路燈照亮,投影下斑斕,三人走在路上,靜靜的感受著,心頭卻有著一種嘆息,他們都沒有讀到大學就進入獄中了,如今雖然有著令人羨慕的身份,但是卻有著一種失落感,這是對那丟失的青春,一種無奈。
到處都是成雙成對的男女,也有著背著吉他,或者抱著書本而行的學生們,無論是誰,見到他們時,都會投以驚訝的目光。
更有的學生們,一路跟隨著他們,讓人哭笑不得。
來到女生公寓樓下,任凡並沒有貿然上去,公寓管理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很有知姓的氣質,帶著黑框眼鏡,見到任凡幾人,明顯愣了一下。
「幾位同志,有什麼事兒麼?」藍希希有些忐忑的問道。
「你好,我們找三樓二十四號的賀雅詩同學,請問可以上去麼?」任凡笑著說道。
「雅詩啊,剛才出去了,可能去食堂了吧!」藍希希有些不肯定的說道。
「那我們等等。」任凡說道,走到公寓不遠處的木椅上坐著,看著夜色下的校園,感覺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單純的世界。
唐寅和楊修坐在任凡身旁,看著公寓里進出的女學生們,不時評頭論足一翻。
「呀,這妹紙不錯啊,淡然素雅,白衣飄飄,就可謂是白蓮一朵,臉蛋也不錯,可惜太冷了一點!」當看見從他們身旁走過的一個少女時,唐寅嘆息的說道,讓對方眉頭一皺。
「賀詩雅!」任凡突然站起身來,把唐寅和楊修嚇了一跳,有些尷尬的看著那個面色冷漠的漂亮女孩兒。
有些一愣,握著飯盒的賀詩雅有些疑惑的看著任凡幾人。
「我們是你爸爸的朋友,站住!」任凡剛說出龍堂兩個字,賀詩雅面色一冷,轉身就要走,卻被任凡的一聲暴喝吼住。
「難道這就是你在學校里學到的東西?」任凡冷冷的說道,那鐵血殺氣,讓賀詩雅面色一白。
「若不是你父親拜托,我也不想來見你,不管你對龍堂有什麼誤會,或者怨恨他在你母親離開時也沒回來,我也不想管!」任凡的話語,讓賀詩雅突然激動起來,憤恨的盯著任凡。
唐寅和楊修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母親臨死都沒有怨恨過龍堂,我很佩服她,因為他知道你父親的職責,身為國家的衛士,此生已經不屬于他自己,你以為他不想回來,你以為他不想你?」
「當你母親去世的時候,他正在平息暴亂,深受重傷,當得到消息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那個錚錚鐵骨般的漢子哭泣,就如失去了靈魂,如果不是你的存在,他恐怕也堅持不下來,當年那傷口,還是我替他包扎的,一把長刀,貫穿了整個肺葉,身上沒有一處完好,連脊柱都露了出來!」
「當你入學的時候,他在地球的另一方,默默的看著你,指著你很驕傲的說,那是我的女兒,嘿嘿,他以為我沒看到他偷偷抹眼淚麼?」任凡的話語,讓賀詩雅的眼淚就如斷線的珍珠般,掉落下來,極力壓抑著自己哭泣聲。
「你知道麼,如果不是你的父親,迎著槍彈殺進叛亂分子的老巢,如果沒有你父親那樣的軍人默默奉獻,你認為,你們能夠安穩的在學校里上課麼?」任凡聲音冷肅,冷眼看了看幾個不知從哪里出現的男子。
「不管你怨恨龍堂到什麼程度,但是我知道,那個遠在萬里的家伙,心中是永遠愛著他的女兒,極度的內疚著,我只是盡到一個朋友的責任,答應他來看看你過得如何!」
任凡語氣緩和下來,看著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兒,心頭有些不忍。
「我爸爸在哪里?」賀詩雅淚眼朦朧的看著任凡,心髒在陣陣的抽搐著。
「這是軍事機密,無可奉告!」任凡淡淡的說道。
看著這個被撕下冷漠外衣的女孩兒,傷心的哭泣著,任凡輕嘆一口氣道︰「他現在過得很好,只是無法回來罷了,如果,能夠活著退休的話!」
拿出懷里的衛星電話,任凡撥通龍堂的專線,遞給賀詩雅。
「喂喂,小凡子,打電話干嘛,那幾個家伙回去了,狗曰的挺快嘛!」龍堂那渾厚卻有些不羈的聲音傳來,清晰的進入賀詩雅的耳中。
壓抑不住的哭泣傳進龍堂的耳中,讓他突然靜了下來,接著有些顫抖的問道︰「你,你是雅兒麼?」
「不要哭啊,雅兒乖,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龍堂的聲音有著怒火。
「爸爸!」听著龍堂的聲音,賀雅詩抹著眼淚,蹲在地上,話語中有著深深的思念。
任凡站在不遠處,听著龍堂和賀詩雅的對話,不禁苦笑,不過自己的一番話,至少讓龍堂能夠和女兒通通話,也不必被自己的女兒一直誤解著。
「老大,你真行,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也舍得下口!」唐寅和楊修豎著大拇指,有些佩服的說道。
「這是苦口婆心懂不懂,喂,你們都散開吧,別人打電話有什麼好看的?」任凡看了看那些無聊的學生麼,開口道。
看著任凡那冷肅的眼神,許多人都不敢對視,圍觀的人們漸漸的散開。
而那幾個男子卻依然在不遠處晃蕩著。
不一會兒,賀詩雅抹著眼淚,拿著電話走了過來,遞給任凡,眼眶有些紅紅的。
「任凡叔叔!」
賀詩雅口中的稱呼,讓任凡瞬間張大了嘴,卻是讓唐寅和楊修瞬間爆笑了起來。
「哈哈,任凡叔叔,老大,哈哈!」捂著肚子,兩個家伙毫無形象的笑著。
賀詩雅臉蛋緋紅,有些不知所措,低著頭擺弄著飯盒。
「喂,龍堂,你讓雅詩叫我叔叔,你妹啊,叫我哥哥不行麼,你這老男人?」任凡有些抓狂的朝著龍堂叫道。
「嘿嘿,叫叔叔保險一些,不過,小凡子,謝謝你!」龍堂干笑道,讓任凡不禁無語。
「就這樣吧,我先掛了,等到了時間就申請調回來弄個閑職吧,米國不是一直想他們的人當獄長麼?」
「我會考慮的,就這樣吧!」龍堂苦笑一聲,掛斷電話。
任凡搖搖頭,看著面前這個素雅如百合般的女孩兒,說道︰「好吧,看你哭了這麼久,也餓了吧,帶我們幾個出去吃飯吧,餓了一天了!」
「嗯!」賀雅詩點點頭,在前面帶路,對任凡有種面對長輩般的感覺。
無奈的苦笑,任凡和那兩個笑的快癱了的家伙,隨著賀雅詩朝著校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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