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裝素果,黑白相合,連綿群山蒼莽起伏,風雪連天,大顆大顆的雪花打在臉上,冰寒非常。
漆黑的樹皮上,有著新的傷痕,露出泛白的木質,就如一個羊頭模樣,正是巫門的暗號。
停留不過幾秒鐘,黑冥凰朝著任凡點點頭,朝著一個方向急速的飆射而去,幾道影子一前一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在離任凡他們有著幾公里的山中,這里是一個小型的山谷,將那巨大的風雪遮擋了一些,幾個巫門之人和帶著口罩的兩個男子追逐著。
雙方都是默不作聲,在懸崖峭壁間跳躍著,巫門中人,都是肌肉虯結,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最後一人不時甩動手臂,在樹上或者岩石上留下痕跡。
「你們到底要追到什麼時候?」突然,一個被追的人轉過身來,渾身帶著殺機,手中握著一個包裹,那是一顆已經凍得僵硬的心髒。
幾個巫門之人,互相看了一眼,凶狠的朝著那兩個殘殺女孩的家伙撲去。
戰斗在一瞬間,變得激烈起來,拳影紛飛,巨石在他們手下,也是碎裂開來!
人影乍分,幾個巫門的高手面色凝重,嘴角已經有著血跡。
「老子巫門,祭祀也不會殺人了,你們是那個道門?」當頭的大漢,抹去嘴角的血跡,看著面色有些慘白的對方,開口問道,那彪悍的氣息,讓人心驚。
就是在這極短的時間里,黑冥凰和任凡幾人,朝著這里迅速的靠近,當看見巫門的戰士和對峙之人,眼神一狠。
他們朝著那兩人的身後而去,縱越間,身形如電,不過眨眼間就將那兩個人包圍。
黑神宗的兩個弟子,手中緊緊的撰著包裹,面色鐵青。
「你們到底是誰,殘殺這些陰時出生的女孩兒有什麼目的?」任凡的聲音,比北國的寒風還要冷冽,眼中閃爍著金紅。
那兩個人,都是帶著口罩,穿著大衣,將身體籠罩,看不到他們的面孔,只見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一張張符紙被他們扔出,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一個個猙獰的鬼影可怖非常,鬼哭狼嚎。
「小小邪道,也敢在我們面前賣弄!」夏無傷的雙手劃動,綠色的煙霧驀然出現,朝著那兩人纏繞而去,所過之處,那些鬼影消散一空,讓黑神宗兩個弟子身形一震。
「陰雷符,炸!」兩張漆黑的符紙,上面閃爍著血紅的幽光,被兩個黑神宗的弟子拋出。
劇烈的炸雷聲響起,幾道漆黑的閃電在聲音落下時,朝著所有人砸下。
陰雷是是邪修戰斗時的陰狠手段,可以針對靈魂攻擊,若是沒有防備,被炸成白痴,或者瘋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轟,幾個巫門高手在之前就受了上,被這陰雷劈到身體之上,慘叫一聲便倒了下去。
「找死!」夏無傷看著自己同門受傷,腳下一蹬,手中揮舞,綠油油的鞭子出現在手中,朝著對方甩去。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楚天就如同一個蠍子,朝著對方沖去,任凡身體化作殘影,腳下的岩石崩碎,就如炮彈沖擊而去。
這兩個邪修哪里是任凡和楚天的對手,眼神驚駭,還沒有揮動手,其中一人就被任凡拍掉了腦袋,而另一人,被楚天一腳踢到地上,蜷縮成一團。
接著,楚天一把捏住對方的嘴唇,認真的看了看這個家伙的牙齒,才松了開來。
把幾個受傷的巫門戰士帶上,任凡提著那個裝著心髒的包裹,再看了看楚天手中的黑神宗弟子,殺意無限。
「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掏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家伙,死不足惜!」任凡將這個快要掛了的黑神宗弟子丟到何飛的身前。
臉皮扯動,這個帥氣的專職法醫,朝任凡敬了個禮,就開始朝著黑神宗的家伙擺弄起來。
緊接著,驚天動地的慘叫從那個就如死豬般的黑神中弟子口中傳出。
任凡也沒有理會何飛那慘絕人寰的逼供手段,只是等待著結果。
「處長,他招了,呵呵,呵呵!」搓著手,這個有些自閉癥的天才,拿著一份口供,遞給了任凡,看著上面那些玄幻的口供,有些好奇的盯著任凡。
「嘿嘿,我會給你記上功勞的,這個案子了結了,獎勵是少不了的!」任凡笑著說道,拿著這份口供,在辦公室召集了眾人。
「是名為黑神宗的邪道組織,同時作案殺人,是為了召喚所謂的黑神,帶領他們與正道組織作對,他們組織總部這人也不知道,這心髒,必須三天內送達首都八達山的一座小廟里!」
「所以,要將這個邪道組織一網打盡,就必須先到達首都八達山去!」
唐寅幾人已經回來,那些可能成為目標的女孩兒被帶回七處,安全的保護起來。
「走吧,八達山,我們要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打一個措手不及!」任凡說道,站起身來。
許嫻雅默默的點著頭,為任凡他們安排著前去首都的飛機。
首都八達山,在城外數十公里,大山綿延起伏,如莽莽大龍,關外風沙猶大,風如刀割,大山中,只有松柏蒼勁,根據那個黑神宗弟子所告知的地址,任凡眾人悄悄的來到那個有些破爛的小廟,這個供奉著三清的道觀。
道觀里空無一人,山風吹拂,顯得有些寂寥和孤單,大門上的年畫,已經變了色,看不出是哪個門神。
天空時有些陰沉的灰黑色,即便是在午間,也讓人心里有著陰霾一般。
任凡幾人觀察一陣,顏暉點點頭,在道觀外面走了一圈兒,擺弄著幾塊山石,還有樹木,片刻後,顏暉朝著任凡他們招手。
大家進入這個道觀里,才發現,這里根本沒人。
敲了敲那個被供奉的元始天尊,唐寅他們隱藏起來,不過一會兒,供桌前發出石板摩擦的聲音,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從里面爬了出來。
身子還沒有爬出來,這家伙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怎麼這個時候才來,宗主都快等得不耐煩了!」
不過,當他抬起頭,看著任凡,那帶著殺機的笑臉時,發出一聲慘叫︰「你是誰?」
一把將這個家伙的頭發抓住,任凡狠狠一提,將這個面色驚恐,瑟縮的黑神宗弟子扔在腳下︰「銀蛇,進去看看!」
銀蛇點頭,跳進這個黑色的洞口。
這是一條長長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銀蛇朝著深處走去,卻發現幾百米後,是一個出口,發現這個事情,他很快的回來報告。
「你們的山門在哪里?」唐寅有些妖異的蹲來,看著這個滿臉驚恐的男子,手中閃爍著冰刀,在其喉嚨上動來動去。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有些微胖的家伙,恨不得變成刺蝟,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顫巍巍的說道,害怕得眼眶通紅,委屈的眼淚,在唐寅的威脅下,滾滾流下。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宗主安排我做的!」這家伙嗚嗚的哭泣著,無辜的樣子,讓人恨不得一把捏死他。
唐寅一把將這個無賴的家伙提了起來,冷聲道︰「從哪里來的,就回到哪里去,知道麼,我們會在你的身後!」
使勁兒的點著頭,這個黑神中的弟子,渾身顫栗著,爬進來時的洞里,然後戰戰兢兢的走著。
任凡他們幾人跟隨在之後,留下暴龍,楚天,還有廚子,防備還有其他黑神中的弟子到來。
走完有著數百米的山洞,眼前是一個山谷,竟然溫暖如春,繁花似錦。
「好地方,竟然是在一處懸崖之下,應該和蜀山一般,用了陣法隱藏此地!」華雲天看著山谷,如此說道。
「走,你若要耍花樣,我也可以把你的心髒取出來,去召喚你們的黑天魔神!」任凡淡淡的說道,讓那個家伙,渾身一個激靈,面色都快擠成一團,朝著任凡難看的笑著,在前面帶著路。
「他們在祖廟里,那里有著護衛,我帶你們過去,我自己就完蛋了,嗚嗚,你們放了我吧,我也只是一個跑腿兒的!」正在痛哭流涕的這家伙,被華雲天一巴掌扇的暈了過去,翻著白眼,倒在地上,被扔在草叢中。
而在這時候,楚天他們面色嚴肅的看著那一個個持著武器的武警,還有特警們。
「里面的人听著,你們被包圍了!」
「是公安部門的人,竟然能夠找到這里!」楚天笑了笑。
但是,這些警察發現,怎麼都無法進入這個小道觀,朝著正門沖來,但是卻撞到大樹上,有的從道觀背後爬進來,但是卻突然掉落在一塊山石之下,讓他們都是驚駭不已。
「里面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不用抓捕,直接擊斃!」一個聲音傳來,讓楚天他們面色一變。
緊接著,槍聲響起,就如爆豆一般,還有手榴彈爆炸的巨響,不過片刻,這個小道觀,在那些武警戰士們的眼中,嘎吱嘎吱的倒塌下來,煙塵彌漫。
但是,他們進去時,竟然沒有發現任何血跡,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找著。
「有人在針對我們出手,蜘蛛,查查是誰?」楚天的聲音雖然平淡,但是葉文奇卻听出了那隱忍的怒氣。
「是國安六處的人,叫做焦顱,是A級能力者!」
「焦顱,很好,等這件案子搞定以後,我們會很熱情的擺放一下六處!」楊修的語氣森冷,嗡嗡作響,讓葉文奇的腦袋一下子疼了起來。
「里面可能有著其他事情,我去了解一下!」葉文奇說道,找到了許嫻雅,報告了這件事情。
這個一直知姓而優雅的女人,面色一下子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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