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造英雄!
聶小步受傷入院之後,除了肥六和猴子每天來照顧生活起居之外,就只有諾斯克隔三差五地來探望一次,他不想讓夏芷沫知道他受傷入院的消息,畢竟當初他可是答應過夏老爺子的,在他還沒有把外面的事情料理完畢之前,是不會讓夏芷沫離開滄古林別墅的,誰知道如鄭經偉等小人會不會狗急跳牆地找夏芷沫下手?
至于唐睿捷的一去不回,聶小步的心里倒是也清楚,一定是唐中正那老頑固將其軟禁起來了,否則唐睿捷不可能在當日離開之後就對他不聞不問,畢竟,唐睿捷目前可是他吻過的唯一的一個女孩子。
除夕前夜。
肥六與猴子兩人按時送來了晚飯,聶小步這夜仿似沒有什麼胃口,將送飯用的保溫桶隨手放在了病床邊上的床頭上,饒有興致地說道︰「六子,明天可就是除夕了,那可是整個華夏最為重視的節日,你該不會讓我在這陰森森的醫院里面度過我的除夕之夜吧?」
聶小步話語之中的弦外之音,肥六自然是能夠听得明白,當即便是點頭笑道︰「步大爺你放心,我和諾斯克先生已經把行動安排好了,今年的除夕之夜絕對會特別難忘!」
肥六辦事,聶小步一向放心,見得肥六那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這才端過放在床頭上的保溫桶,淡淡地笑道︰「我現在可是一個病號,今年的除夕之夜我可就看著你們表演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一定!」肥六笑著答道。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已經有不少人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提前燃放起了煙花爆竹,一朵朵絢爛的煙花一飛沖天,綻放出短暫的美麗,最終還是淹沒在了夜幕之中……
聶小步讓肥六將自己的病床搖了起來,腦袋輕輕地靠在床頭上,望著窗外夜幕之中的絢爛花朵,目光深邃地說道︰「六子,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來接我出院,今年的除夕之夜我要和兄弟們好好地喝一個!」
十多天的住院治療,聶小步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了,只不過做不得幅度過大的肢體動作,否則會扯裂腰間的傷口,發出一陣鑽心的疼痛,肥六深知聶小步心中的計劃和身體的恢復情況,所以也就不再勸阻,輕輕地點頭答道︰「一定準時!」
……
唐夏建築有限公司在柴璐的管理之下一切顯得井井有條,關于浩辰建設集團五號標地的項目雙方也進行了數次溝通,而且洽談的結果都是皆大歡喜,就等著新年一過便開工上馬。
柴璐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見到聶小步的影子,但是她並不知道聶小步受傷住院的消息,對于這個甩手掌櫃,柴璐倒是一直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她之所以來唐夏建築有限公司上班,一來是因為浩辰建設集團的勞務派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將唐夏建築有限公司發展壯大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很刺激的挑戰!
有能力的人都很難拒絕挑戰,這就是他們與庸人之間最大的區別,總是思考著如何不斷地進取,不能夠接受停滯不前,在不斷的挑戰之中提升自己的能力,將自己變得更為強大。
唐夏建築有限公司就像是一個新生兒,擁有著無限的可能性,況且這個新生兒還有著極其強大的背景,以後趕上遠大建設集團與浩辰建設集團這寧江市的兩大地產大亨也並不是什麼難事,當然,這並不是柴璐最終的野心,她要的是唐夏建築有限公司超越遠大建設集團和浩辰建設集團,成為寧江市地產界的新標桿!
這些刺激的挑戰是柴璐在唐夏建築有限公司上班的巨大動力,甚至超越她每個月不菲的薪資!
……
唐睿捷被唐老爺子軟禁了起來,並且被沒收了手機、筆記本電腦等能夠與外界聯系的通訊工具,在除夕前夜,她也從唐老爺子的口中得知到了她與鄭經偉正月初五的婚期。
在得知到自己與鄭經偉婚期的那一剎那,唐睿捷竟然出奇的平靜,沒有再與唐老爺子據理力爭,更沒有不顧一切地歇斯底里,因為她在那一刻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她沒有奢望過自己與聶小步的感情能夠修成正果,但是她也沒有想過這輩子要與鄭經偉共結連理!
哀莫大于心死!
既然心已死,那軀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唐老爺子也被唐睿捷如此平靜的反應嚇了一大跳,他倒是更希望唐睿捷在得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與自己大吵一架,至少那樣還能夠證明唐睿捷還是一個活人,可現在的唐睿捷就像是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望著唐睿捷那一副失魂落魄的麻木模樣,唐老爺子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問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如果唐睿捷真的寧死不從的話,難道他還真的要將自己親孫女兒的尸體嫁到鄭家,難道這就是他們兩家希望看到的結果?
唐老爺子迷惑了……
除夕前夜,唐老爺子處在寧江市郊外的單體別墅有些清冷,只能遠遠地望著天際時隱時現的花火,偶爾听見幾聲煙花喜慶的聲響,那種感覺很是寂寥,寂寥得只能夠听見自己的心跳。
唐睿捷靜靜地伏在窗口望著深邃的夜空,目光哀涼而專注,甚至一顆溫熱的淚珠不知不覺地從眼眶之中滑落而出也不知道,直到這顆溫熱的淚珠暴露在空氣中而變得冰冷才察覺出來,可來不及擦拭它便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徐宇鵬和梁蒯兩人在這一夜就已經激動得睡不著了,按照他們對聶小步的了解,這個不甘寂寞的小子在除夕之夜是絕對不可能呆在醫院里面的,只要聶小步一走出杭都市第二人民醫院,那麼他們便是可以施行他們的計劃了,或許就在明天的除夕之夜,他們便是可以了解了和聶小步之間的恩怨,而勝利者一定是他們!
梁蒯在緊張激動之余,內心里面也是充滿了擔憂,他總是覺得這一切按照著他們的計劃進行得太順利了,聶小步似乎沒有絲毫察覺,諾斯克酒吧與黑旗會之間也相安無事,這一切都平靜得有些令人可怕。
難道是除夕將至,聶小步等人放松了警惕?
梁蒯實在是不敢抱有這種僥幸心理,畢竟這一次的賭注可是他的生命,越是往下想,梁蒯便越是感覺到可怕,他甚至想立馬打電話給徐宇鵬退出這次行動。
內心的極度不平津使得梁蒯坐立不安,最後竟然莫名其妙地把車開到了寧江市有名的紅燈區,梁蒯雖然曾經被聶小步冤枉過,但他還真的是從來沒有到這種地方來消費過,不過今晚他想嘗試一下,不為其他,只想有個女人靜靜地陪伴在此刻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即使這個女人跟他沒有半分的感情交集。
除夕前夜,就連做台小姐也都回家過年了,平日里熱鬧非凡的紅燈區在今天晚上顯得有些冷清,為了不引人注目,梁蒯遠遠地把車停在了紅燈區外面,自己裹著大衣,抄著雙手走了那個平日燈紅酒綠的逍遙世界。
梁蒯從來沒有到這種地方來消費過,也沒有個向導,于是胡亂地推開了一家打著理發店招牌透著酒紅色燈光的門店,里面稀稀落落地坐著四五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看電視,屋子里面要比外面暖和得多,幾個女人手指間燃燒著的香煙嗆得梁蒯咳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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