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步察覺到唐睿捷神情上的轉變,趕忙趁熱打鐵道︰「你看,不僅我舍不得你走,沫沫也舍不得你走,那你就留下來吧!」
唐睿捷也意識到自己態度的松動了,趕緊又板起了一張冰塊兒臉︰「同一個答案你要讓我跟你說幾次,不要以為用我和沫沫妹妹之間的感情作為籌碼就能夠讓我留下來……另外,你千萬不要試驗沫沫妹妹給你說的那個方法,那樣只會讓我們之間的關系更加尷尬,沒有任何的好處的!」
「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可以留下來?」聶小步著急地問道。
「你怎麼做我都不會留下來的!」唐睿捷堅定地說道︰「你出去吧,我收拾完東西還要搬家,然後還要趕著去城南派出所上班,你們昨天搞出來的事情,可夠我們這些當警察的忙活好一陣子了!」
「那你為什麼不拘捕我或者是舉報我?」聶小步直勾勾地盯著唐睿捷的眼楮說道︰「我幫你回答吧,那是因為你舍不得,那是你沒有辦法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既然我們彼此都舍不得,那你為什麼又要堅持離開折磨我們彼此呢!」
唐睿捷臉色驟變,歇斯底里地吼道︰「對,聶小步,我承認我的確是深深地愛上了你,我也承認我舍不得,放不下我們之間的感情,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可這又能怎麼樣呢,我現在一看到你就會回想起昨天你對鄭經偉揮下刀的那一剎那之間的陰冷眼神,那種眼神我真的很害怕,作為一個人民警察,我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沒有辦法阻止你,甚至沒有辦法對你行使我應盡的職責,你讓我感到無奈,你讓我感到痛苦,所以我選擇離開你,或許在一段時間之後,我們都能夠忘記了彼此……求求你不要打擾我搬家了!」
「你要搬到哪兒去?」聶小步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唐睿捷正在疊一副的雙手,極其直白地說道︰「不管你搬到什麼地方,我都會很快查到你的住址的,然後我每天都叫人去你住的地方的樓道撒香蕉皮,我鋸了你們家水管子,我砸碎你們家玻璃……直到你搬回來的那天為止!」
「聶小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很像一個痞子?」唐睿捷掙月兌了聶小步的手,惱怒而無奈地說道。
「不是像,我本來就是一個痞子!」聶小步很不要臉地說道︰「反正我這人也不顧忌什麼形象,而且我心里的鬼點子多了去了,我可不介意每天向你家里扔鞭炮、扔小蛇、扔老鼠,你可要想清楚,要不要被一個痞子纏上一輩子!」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唐睿捷指了指身上的警服,一聲冷哼道︰「我可是警察,你要是以後敢帶人來騷擾我,我可不介意把你們全部都抓進局子里面去,反正城南派出所空著的關押室還多著呢!」
「我怕你有膽子抓,你們城南派出所不敢關!」聶小步有恃無恐地笑道︰「你也知道,經過昨天一役,我們六爺黨已經坐實了寧江市地下皇帝的位置,想必你們所長劉雲高听到這個名頭,嚇得腳都會立即軟掉吧,借給他倆膽子他也不敢把我往關押室里面關!」
唐睿捷被聶小步一語戳中要害,雖然她覺得聶小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個痞子,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劉雲高的確是沒有膽量抓聶小步,不論聶小步是六爺黨的幕後操控者還是唐夏建築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任何一重身份都可以安然無恙地把他從城南派出所里面保出來,而且她也相信聶小步還真做得出來那種痞子才做得出來的事情——因為聶小步本來就是一個痞子!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無聊嗎!」唐睿捷無可奈何地吼道︰「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再繼續跟你在一起,我不能違背我的立場跟原則!」
「什麼立場?什麼原則?」聶小步終于被觸怒了,他不是因為唐睿捷而發怒,他是因為唐睿捷口口聲聲說的這些所謂的立場和原則而發怒,從他開始勸唐睿捷到現在,听到的最多的也是唯一的理由,就是這該死的狗屁立場和原則!
「難道你就不能暫時地拋開你的立場和原則嗎!」聶小步雙手握在了唐睿捷的兩只柔弱肩膀上,怒聲吼道︰「我和鄭經偉的恩怨從一開始你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也不想殺了他,讓你違背你的立場和原則,我也不想因此和蘇杭省省軍區結下梁子,我他媽也不想給自己惹得一身的麻煩,可是我沒有選擇,如果我不殺他,死的就是我,難道等到那個時候,才符合你的立場和原則!」
「為什麼就非得有人死呢!」唐睿捷哭了,無奈地哭喊道︰「我不了解你們男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也不想去了解,但是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止有唯一的一種解決辦法,你為什麼就選擇了最極端的一種呢!」
「因為這是最有效的方法!」聶小步冷聲說道︰「我絕對不能容許有任何人對我自己和我身邊的人產生威脅,要想徹底解除這種威脅,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產生這種威脅的人殺掉,雖然你現在因為鄭經偉的死跟我鬧成現在這個地步,但是如果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我還是會選擇毫不猶豫地一刀殺了鄭經偉,他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但絕對不可能是最後一個,如果你這輩子都要堅持你那該死的立場和原則,那麼你現在就拘捕或者直接掏槍斃了我吧,免得你以後再次陷入這種左右為難的掙扎當中!」
「你為什麼要逼我?」唐睿捷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身警服,痛苦道︰「聶小步,再遇上你以前,我一直以為我能堅守住我的立場和原則,我一直以為我能做個真真正正的好警察,可是你為什麼要不斷地挑釁我的底線,我舍不得拘捕你,更舍不得掏槍斃了你,但是你讓我怎麼對得起我穿的這身警服!」
「既然對不起你穿的這身警服,那就扒掉它!」聶小步粗暴地一把將唐睿捷掀到了床上,隨即自己的整個身體也撲了上去,牢牢地將唐睿捷壓在自己的身下,雙手更是毫無節操地扒著唐睿捷身上的警服。
「啊……聶小步,你要干什麼!」唐睿捷完全被聶小步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懵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聶小步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但她卻是相當清楚聶小步想要干什麼,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聶小步正在粗暴地扒著她的衣服。
警服外套,內襯白襯衣,領帶……
聶小步如同發狂般地將唐睿捷身上的衣服月兌了……不,應該說是撕扯了下來,胡亂扔到了房間里面,他痛恨這身衣服帶給唐睿捷所謂的立場和責任感,他要扒掉這一切,他要一個最純粹的唐睿捷展現在自己的面前,沒有這一身衣服所帶來的一切!
「聶小步,停下,你住手!」唐睿捷不斷地呼喊著,可是她又害怕客廳里面的夏芷沫听見而不敢呼喊得太大聲,雙手不斷做著毫無意義的掙扎,推攘著聶小步緊緊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她雖然曾經想過要把自己完全交托給聶小步——但絕對不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用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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