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給秦佐繪子安排房間的,是逆卷家的二子逆卷憐司。那個帶著眼鏡的紫發男人給少女留下了極為不錯的第一印象,在這個似乎都是神經病的家里,只有逆卷憐司行為正常並且禮節完美。
「那個,謝謝你,憐司先生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秦佐繪子禮貌地朝對方鞠了個躬,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呵,別會錯意了不知怎麼,逆卷憐司突然勾出了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你只是一個下僕而已,繼續讓你待在大廳里會弄髒地毯的
等……為什麼這個家的人一個個都喜歡給她安上奇怪的定位?!下僕是什麼啊!!!
「怎麼了,一副吃驚的表情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那個紫發的男人一臉冷傲,「難道你真的把自己當做客人了?還真是一位不自量力的小姐呢
「那個……憐司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難以置信地看著逆卷憐司,秦佐繪子沒想到這麼一位風度紳士的男性,竟然會說出刻薄的話語。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男人放下原本扶在鏡框上的手,轉而雙手抱胸,用一種俯視的高傲目光看著秦佐繪子,「看來現在就需要給你一些調.教了呢
「誒……誒?!!」眼看逆卷憐司就要對自己做些什麼,秦佐繪子一個緊張,砰地關上了門。薄薄的門板把那個紫發男人從自己面前隔開,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望了望面前緊閉的門,突然覺得有些無措。
救命……
她剛剛……好像……給了憐司先生一個閉門羹?
抽了抽自己的嘴角,秦佐繪子正考慮著要不要開門給對方道個歉,就听見門外響起了逐漸走開的腳步聲。少女隱約能夠听見逆卷憐司口中說著「無禮的女人」,但她已經沒有精力去反駁。從進入這座別墅到現在不過才堪堪一小時不到,但她見識到的三個男性卻都有些不太正常。
拍著自己的胸口緩了口氣,秦佐繪子覺得自己必須要給神父打個電話確定一下事態情況。這間詭異的宅邸總給她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座牢籠一樣,讓人有種一旦入住就無法逃出的不祥感。
「喂,是神父嗎?」撥通了存在手機中的號碼,秦佐繪子開口道。
「怎麼了,佐繪子?」電話對面的那個男人聲音有些驚訝,似乎秦佐繪子會給他電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在此刻顯得無比讓人懷念,一想到自己之前所有的遭遇,秦佐繪子便一股腦將其化作了生氣的質問,像是被父親所丟棄的小女孩一樣,對著男人撒氣道,「混蛋你究竟把我丟到了什麼地方啊!!!」對著手機一陣怒吼,少女賭氣地繼續開口,「逆卷家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嗯……如你所見,只是普通的別墅宅邸而已啊手機那頭的人似乎是被秦佐繪子的反應所逗笑,帶著溫柔的聲音對她說道。
「哪里普通了!一個個都是神經病啊!高貴冷艷莫名其妙!」一想到自己被人說成是放蕩和下僕,秦佐繪子就有些不能忍。
「……嘛電話對面的神父沉默了幾秒,隨後嘆了口氣,聲音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實話告訴你吧,佐繪子,其實——」
少女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等待著神父的下文。
「其實,逆卷家的六兄弟確實都是神經病
……
…………
「臥槽?!!!!!」還真是神經病?!開玩笑的吧?!
「而且都已經病得不輕了,所以教會這邊不得不把你送過去照顧他們神父這麼說著,還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
「為什麼一定要照顧他們啊?!」被這個消息所震驚到,秦佐繪子覺得自己的大腦此刻有些當機。
「我之前也說了,逆卷家是教會的資助者……」
「所以你們就這麼把我給賣了?!」少女覺得自己此刻心里有如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如果可以的話她需要找個時光機來冷靜一下。
「是的好歹養了我這麼多年,你敢不敢不要回答地這麼干脆利落!
「好了我知道了,反正你就是不肯告訴我原因是吧?」撫了撫額,秦佐繪子捂住胸口,做了一個被人拋棄的悲傷表情。
「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佐繪子不同于之前帶有一些寵溺和笑意的語調,神父的口吻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只有一件事而已
「說吧說吧,反正你都把我賣了,我認栽了沒听出神父認真的口吻,秦佐繪子一邊撥弄著手邊的玫瑰花,一邊听著電話。
「逆卷家的六兄弟……」神父頓了頓,隨後壓低了聲線,「是吸血鬼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頓時,秦佐繪子覺得自己的世界觀碎掉了,「你是神父,收養我的地方是教會!結果你們把我往吸血鬼的窩扔?!還能不能更扯一點?!」
「佐繪子,你冷靜一下,總之事情有點復雜神父在電話對面盡量地安撫著秦佐繪子的情緒。
「我也覺得挺復雜的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冷靜下來的少女從口袋里掏出了神父給她的十五歲生日禮物,「你之所以會送我這種東西做生日禮物,是因為早就知道教會要安排我來逆卷家了吧?」
躺在少女手里的,是一把袖珍型的折疊匕首。沉重的份量和銀色質感讓人有種莊嚴神聖的感覺,她曾經還笑著和神父說送她一把銀匕首還不如給她錢來得實在。
「對不起電話對面的人,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蒼涼。
「現在和我說對不起也沒用了吧接收到的信息量太過于龐大,秦佐繪子覺得自己已經懶得去思考任何了,「況且,神父你真的覺得這種東西,能讓我在六只吸血鬼中自保?」
電話對面的人還沒有回復,少女手中的手機就被抽了出去。秦佐繪子抬頭看見逆卷禮人站在她的面前,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手機上的通話記錄。
「你干什麼?」房間的門依舊鎖著,窗台的落地窗也沒有被打開,就是這麼一個封閉的空間里,逆卷禮人卻是憑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看來,不得不相信神父所說的話了。他們,真的是吸血鬼。
那個帶著帽子的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把手機啪的摔到了地上。被彈出電池板的手機屏幕一下子黯淡了下去,連帶著神父的聲音也消失在了房間里。
「竟然隨身帶著這種東西,被奏人他們發現的話,可是會殺了你的喲?」逆卷禮人的目光落在秦佐繪子手中的銀質匕首上,那抹玩味的笑容像是在看小動物最後的掙扎一般。
「隨便了,反正教會把我送過來,就代表他們已經把我當做犧牲品送給逆卷家了整個人呈大字型朝後仰,秦佐繪子在床上躺平。看著面前背對月光的那個男人,少女微微挑起眉梢,輕輕聳肩。
「不是犧牲品,是活祭品新娘眯起眼楮,逆卷禮人單手撐在床上,慢慢地靠近秦佐繪子,「不過在我們眼里,兩者之間沒什麼區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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