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戀人]先生,不吸血成嗎? 第7章 吸血與偷吻

作者 ︰ 綏雪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跟著逆卷憐司抵達了教室,秦佐繪子察覺到不少女生都在背地里小聲議論著她和對方的關系。雖然在那座宅邸里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但此時此刻少女更加確信了吸血鬼確實是一種美型的生物。

逆卷家的六兄弟在這間學校可謂是刷爆了存在感,無論是高中部還是國中部都有這幾兄弟的粉絲。更加夸張的是有人甚至跑到秦佐繪子的面前,大聲警告她離逆卷憐司遠一些,不然就讓她好看,簡直讓少女哭笑不得。

「媽呀,這群神經病除了皮相到底還有哪里好啊!!!」忍受了一整天同學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秦佐繪子好不容易才跑到天台喘口氣。

夜間的學校帶著一些朦朧詭異的氛圍,皎潔的月光把天台暈染上了一層銀光。秦佐繪子伸了一個懶腰,正準備好好放松一下,就听見不遠處傳來了細微的女聲。像是在呼救也像是在享受的聲音讓人有些血脈噴張,少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課間休息過來透一下氣,就能中彩遇到別人恩愛。

輕手輕腳地準備離開,秦佐繪子剛一走過拐角,就發現那對男女恩愛的地點正好是天台的樓梯口。一時間蒙住的少女覺得自己簡直接受到了世界的惡意,為了不被對方發現而快速地躲到了水箱後面。

滿臉苦逼地听著女生細碎的聲音,秦佐繪子發誓自己一定是造了幾輩子的孽才能踫到這種蛋疼事。這種時候總覺得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不尷不尬的情景讓秦佐繪子恨不得撞牆。

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聲音才終于消停下來。耐心地等待那兩個人離開,秦佐繪子卻是只听見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另一個人似乎一直都在原地沒有動彈。疑惑著想要探出頭去看看,少女還沒來得及別過腦袋,就听見了逆卷禮人帶著一些調侃的危險話語。

「偷听地開不開心,小姐?」月光下的這個男人勾出魅惑的笑容,但秦佐繪子卻是從他的眼中看見了無止境的冰冷。

「我……」完了,被抓到了。心里暗叫不好的少女想要逃跑卻是絲毫無法動彈,就這麼木訥地看著逆卷禮人伸手挑起自己的發絲。明明她也不是故意要偷听這種事情的,但此刻的少女如同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無法言語也無法行動。

「正好一個人沒吃飽呢,雖然小姐的血液很糟糕,但是墊墊饑還是沒問題的這麼說著,逆卷禮人把秦佐惠子頸側的發絲全部撩開,露出少女白皙的脖子。

好……好可怕……!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男人吸血就有種特別的畏懼感。秦佐惠子想起之前逆卷修也險些用獠牙刺破她的肌膚,但是那次她卻感受不到任何壓迫感,甚至還主動湊上前去。

尖銳的獠牙就快要劃破頸脖,秦佐惠子瞪大了眼楮想要發出聲音,卻什麼話語都說不出來,只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逆卷禮人像是玩偶一樣被擺弄。

「吵死了突然,某個人的聲音從兩人上方傳來。

抱著秦佐繪子正準備吸血的那個男人雙眼一眯,隨即露出了了然的笑容。逆卷禮人隨手把秦佐惠子扔在了地上,雙腳一蹬便輕松躍上了十幾層台階高的扶梯水箱上。

揉了揉自己摔疼的手肘,秦佐繪子看著對方以反科學反重力的姿態跳上水箱,一瞬間目瞪口呆,無法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真是難得呢,你竟然會對別人產生興趣站在水箱上的那個男人笑容曖昧,似乎是在和剛才開口說話的人對話。

「只是覺得你們很吵罷了慵懶無力的聲線再次傳入秦佐繪子的耳中,這次少女總算是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逆卷修。

「那麼我帶著小姐去別的地方繼續好了這麼說著,逆卷禮人朝秦佐繪子這邊看了一眼。

「你最近越來越肆無忌憚了,禮人原本還躺在水箱上的那個少年直起身來,目光看向隔著鐵絲網的國中部那邊,「偷食偷到這邊來,你是故意想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

「那個男人?逆卷透吾?」像是听見了什麼笑話一樣,逆卷禮人捂住肚子夸張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在開玩笑嗎,修?」

「嘖淡黃發色的男人只是皺了皺眉,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把目光從國中部那邊收了回來,逆卷修雙手枕著後腦勺,再次躺下,「要走就快點走,帶著那個女人一起

「算了,沒興致了攤了攤手,逆卷禮人用冷漠的眼神瞥了一眼秦佐繪子,「連害怕的叫聲都發不出來,一點樂趣都沒有這麼說著,逆卷禮人徑直從水箱上跳到了鐵絲網的那一邊,完全不科學的運動軌跡讓秦佐繪子恨不得詛咒對方在半空中掉下來。

「就這麼想被他吸血?」逆卷禮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夜色中,秦佐繪子就听見了逆卷修的調侃低語。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啊!」已經習慣于逆卷家人的神出鬼沒,少女不想再去消耗腦細胞思考逆卷修是如何從水箱上毫無聲息地下來的。反正不是跳下來的就是瞬移過來的,對于吸血鬼而言這種科幻電影一樣的事情簡直信手拈來。

「一副舍不得禮人離開的樣子勾出惡劣的笑容,逆卷修從背後咬上少女的耳垂。

「總覺得你們一家人都腦補能力max……」無力吐槽逆卷修的話語,秦佐繪子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情哪里像是舍不得對方離開了。

沒有順著少女的話語接下去,逆卷修只是磨蹭著秦佐繪子的耳垂,隨後露出獠牙輕輕地刺了進去。輕微的痛感和之前被逆卷禮人咬到手指時的感觸一模一樣,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流著血的耳垂被逆卷修用舌尖一點點舌忝舐起來,對方就好像在品嘗什麼珍品一樣,不斷地吮吸著那細小的血珠。

「不是說堪比老鼠蟑螂嗎?」微微側過了頭,秦佐繪子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男人挑起眉毛,「修先生果然不挑食呢

「呵看著秦佐繪子完全不害怕的模樣,逆卷修干脆地把嘴唇移到了少女的頸間,一言一語都將氣息噴灑在敏感的大動脈附近,「之前就注意到一件事,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什麼?」不解于對方說了一半的話語,秦佐繪子眨了眨眼楮,臉上因觸踫到逆卷修的發絲而感到有些搔癢。

「你好像,對我特別無所畏懼?」這麼說著,逆卷修的尾音有些上揚,勾起了一個不知道是危險還是愉悅的笑容,「每次禮人想吸你血的時候,你都會害怕地無法動彈,之前綾人和奏人要動手的時候,你也帶著恐懼的心情

「可是只有面對修先生的時候,哪怕被吸血也完全不會慌亂,你是想這麼說嗎?」接過逆卷修的話語,秦佐繪子淡定地開口。那個磨蹭在她頸窩處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輕呵了一聲表示讓她繼續說下去。少女勾起燦爛的笑容,故作天真地道,「因為來到逆卷家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修先生,所以我對你一見鐘情了呢!……之類的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恐怕你也不會相信,事實是神父說他有向教會拜托過一些事情,所以只要我跟著逆卷家的長子行動的話,至少生命安全能夠有所保障

「換言之,其他幾個兄弟,比你更危險秦佐繪子總結著。

「原來你的腦子不是裝飾用的不知道是褒是貶地說了那麼一句,逆卷修伸出雙手把秦佐惠子環進自己的懷里,「不過所謂的有保障,不過只是最低限度的不讓你死而已

男人的話剛剛說完,秦佐惠子就感到頸間一陣猛烈的刺痛。逆卷修的獠牙盡數刺入了她的皮膚內,第一次被這麼硬生生地咬破肌膚,尖銳的痛感讓少女有些無法忍受。這是和被咬指尖與耳垂完全不同的疼痛度,逆卷修每次吞咽的時候,秦佐繪子都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有什麼東西流失了出去。

「修先生的性格比我想象中還要惡劣早知道這個男人會有這樣子的反應,她就應該用一見鐘情之類的話糊弄過去。

「這種時候還說這樣的話,你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對我太有信心了?」伸出舌尖把秦佐繪子頸間的血跡盡數舌忝去,逆卷修危險地眯起了眼楮。

「為什麼不覺得我是對憐司先生有信心呢?」秦佐繪子的話語剛落,逆卷修就怔愣了一秒。趁著對方不注意偷偷吻了一下男人的臉頰,吃到豆腐的少女露出了偷腥得逞的笑容,「剛剛的話是開玩笑的,誒嘿

快速地逃離了天台,秦佐繪子一邊下樓,一邊用手敷在自己臉上,試圖把高溫的臉頰降下溫度。那個男人的臉實在太具有誘惑力,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做一些瘋狂的事情,連少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麼吻了下去。

「秦佐繪子!」還沒等少女走回自己的教室,就听見了逆卷憐司極度不悅的聲音,「逃了一整節的課,你做什麼去了!」

「……明明不在一個組別,憐司先生你是千里眼順風耳嗎?」少女剛這麼說完,就反應過己的死蠢。他不是千里眼順風耳,他是吸血鬼啊!根據她和這家人相處的一天多時間,秦佐繪子能夠拍胸脯保證吸血鬼是她見過的最違背科學的生物!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搞不好過幾天她還能看見六個人在她面前突然都變成蝙蝠飛走的模樣sad

到時候她就該學著小燕子和紫薇對皇上說「皇阿瑪,不好了!香妃娘娘變成蝴蝶飛走啦!」一樣,就這種夸張的口吻和神父以及教會說「神父,不好了!逆卷家的六兄弟變成蝙蝠飛走啦!」。

放心吧,她會記得給自己的機智點贊的。

等等好像有什麼東西亂入了不要在意……

「你身上有他們的味道並沒有注意到秦佐繪子的走神,逆卷憐司皺了皺眉,對于少女身上沾染到的氣息感到萬分不悅。

「去個天台都能遇到逆卷家的人,憐司先生你的兄弟真是無處不在抽了抽嘴角,秦佐繪子一臉苦逼。逆卷憐司這話說得簡直像是她故意去撞逆卷修和逆卷禮人的槍口一樣,簡直不能忍。

「哦?」不滿于秦佐繪子頂嘴的行為,逆卷憐司高挑起了眉毛,整個人顯得既高雅又狂妄,「然後在天台正大光明地被飲啜?真是不知廉恥

「雖然好像沒有說錯但是總覺得事實被扭曲了小聲嘟嚷著,秦佐繪子拿出紙巾想要擦拭還有些流血的頸脖。

那個男人就這麼看著秦佐繪子的紙巾上沾滿血液,隨後狠狠皺了皺眉頭,邁著步子上前。對于逆卷憐司突如其來的行為感到不解,直到對方伸出手像是要掐住少女的脖子時,秦佐繪子才感到有些緊張了起來。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觸踫著她被逆卷修咬出的那個傷痕,一點點向上滑動,似乎是在把血液攏起。

精神緊繃地站在原地,秦佐繪子必須承認逆卷修有一點說得沒錯,除了那位慵懶的長子之外,她對誰都抱有恐懼的心理。吸血鬼的力量太過于強大,她害怕對方一個不順心,就把她像掐死螞蟻一樣輕輕松松地殺死。

「好了這麼說著,逆卷憐司收回了自己放在秦佐繪子脖子上的雙手。

「誒……誒?!」完全不理解對方剛才做了什麼,少女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原本傷口顯露的地方被逆卷憐司圍上了一圈絲巾,「憐司先生?!」臥槽這麼溫柔?!你在逗我?!

「別用這種表情看我,一點素養都沒有男人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刻板,帶著眼鏡的模樣讓人覺得剛才的事情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如果不是逆卷憐司手套上那星星點點的血跡,秦佐繪子甚至都不敢相信對方會如此溫柔地替她用絲巾遮掩住傷口。

「……憐司先生你被附身了吧?」沒能夠從這巨大的反差中反應過來,秦佐繪子就這麼直直地開口說道。

「秦佐繪子!!!」正準備月兌下手套的男人完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忍不住大聲呵斥著對方的名字。

「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秦佐繪子站直了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洗干淨了給我!」逆卷憐司來回盯著少女看了很久,這才月兌下手套,扔到了秦佐繪子的身上。

看著逆卷憐司走遠的背影,少女拎起沾染了自己血跡的白色手套,思考著重新去買一副的可能性,「不可能洗干淨的吧……以那個人的潔癖標準來衡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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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不干淨就扔了咯,反正那個三七分眼鏡男的手套多得是回到家中的少女剛剛才用溫水浸濕手套全部,就听見逆卷綾人滿是無所謂的話語。

「綾人君你會讀心術嗎?!!!」朝旁邊猛地一縮,秦佐繪子差點沒把手里的手套直接甩他臉上。

「本大爺沒什麼是不會的看著那個紅發男人高傲狂妄的模樣,秦佐繪子突然就聯想到了她剛才對逆卷憐司的稱謂。

「是說三七分眼鏡男……」

「不覺得形容憐司那家伙正合適嗎?」這麼說著,逆卷綾人把自己額前的發絲同樣撥成了三七分的模樣,「像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

「我賭五毛憐司先生听到會生氣不過這個外號簡直不能更貼切!這麼想著,秦佐繪子在心里給逆卷綾人默默點了個贊。

「喂,老鼠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一樣,紅發男人猛然皺起了眉,「你身上有種……」

「血的味道?」說著,秦佐繪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在學校的時候被修先生咬了,憐司先生借我絲巾包扎的說到這里,少女猛然反應了過來,隨即解開了絲巾的結,滿臉哭喪,「天吶……連手套都要洗,豈不是絲巾也得洗?!干脆一起洗完得了省得麻煩

「住手你這個女人!」快速跳出了幾米遠,逆卷綾人趁著秦佐繪子還沒抽下絲巾,立刻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別解開!還嫌你的血不夠惡心人嗎!」

「臥槽?!」秦佐繪子解開絲巾的手一停,頓在了半空中,「要不要這麼夸張!不都一樣是血嗎干嘛就這麼嫌棄我的!」

「……正常餐桌上的食物和下水道里的食物你選擇哪個?」沉默了幾秒,逆卷綾人才這麼開口道。

「再!!!見!!!」果斷地把手里的手套扔到了對方身上,秦佐繪子對能夠吃下下水道里的食物的逆卷修產生了深深的敬佩之情……才不是啊!為什麼要把她比喻成這麼糟糕的東西啊!!!

眼睜睜看著逆卷綾人快速離開,秦佐繪子捂住了心累不已的胸口,邁開步子把落在地上的手套撿了起來。希望憐司先生別知道她把他的手套用來扔逆卷綾人了,不然真是拖一輩子地板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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