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輕而易舉地在大廳找到了逆卷昴,秦佐繪子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神色稍顯尷尬,「昨天的事情,真的很謝謝昴君
「哈?」逆卷昴明顯沒有明白少女話語中的含義,狠皺著眉表情有些不耐煩。
「就是那個,修先生和憐司先生打架的事情……」一說到這件事秦佐繪子就感到心虛無比,稍稍別過了頭,繼續道,「謝謝昴君把他們兩個人勸下來了
「嘖,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男人原本皺緊的眉頭稍稍緩和了下來,冷著一張臉俯視著秦佐繪子,「只是正好路過罷了
地牢這種地方一般人根本就不會過去,少女深知對方是在掩飾,便也不繼續拆穿些什麼。臉上掛起溫和的笑容,秦佐繪子看著逆卷昴古怪地張望了她幾眼,那個男人似乎嘟嚷了一句什麼,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上樓。
「昴君真的是一個好人呢!謝謝你!」眼看對方就要消失在樓梯轉角,秦佐繪子雙手放在臉頰邊上,做出一個喇叭的擴音動作,真心地說道。
「哈!女人!你在說什麼蠢話!」像是被戳到了炸毛點一樣,逆卷昴立刻轉過了身,對著秦佐繪子怒吼道。那個銀發的男人臉上帶著些許紅暈,像是害羞也像是惱羞成怒的模樣看在少女眼里,顯得煞是可愛。
「雖然看上去很凶,但是昴君意外地是這座宅邸里最善良的一個露出燦爛的笑容,秦佐繪子毫不掩飾自己對逆卷昴的看法。
「哼,愚蠢!」看著少女非但沒有嚇到,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夸起自己,逆卷昴的臉變得更加紅了起來。男人抬起手擋住自己泛紅的臉頰,對著秦佐繪子暗啐了一句愚笨,像是逃跑一樣匆忙地離開了階梯轉角。
「……意外地純情啊,昴君有些呆愣地看著逆卷昴落荒逃跑似的反應,秦佐繪子反應了好久,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害羞,「真不敢想象他上面竟然有五個這麼神經病的哥哥……」
「吶,佐繪子很喜歡昴嗎?」突然,有些陰森可怖的天真聲調出現在秦佐繪子的身後。
僵硬著身體緩緩轉過了頭,少女果不其然地看見三胞胎同時站在她的身後。逆卷奏人抱著泰迪玩偶對她笑得一臉天真,而對方黑眼圈之上的那雙眼眸里,卻充滿了黑暗和扭曲的情感。
「我在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我!!!」還沒等秦佐繪子整理完思緒,逆卷奏人就瞬間變了臉。那個少年竭斯底里地對著她吼叫,憤怒的臉龐陪著尖銳的聲音,使少女驚嚇地抖了抖身體。
就算沒回答也犯不著凶她吧,簡直無法理解逆卷奏人的情感運作方式啊!
干笑著往後退了幾步,秦佐繪子覺得自己最不擅長應付逆卷奏人的怒吼,「不、不是,只是和昴君道個謝而已,畢竟昨天是他阻止修先生和憐司先生的
「道謝?」這次出聲的是逆卷禮人,「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嗎?」
「誒……?」抱歉他們的邏輯思維跳的有點快,她有點跟不上節奏。
「昴那家伙一臉拽樣地把修和憐司拉住就已經很愚蠢了,小姐你竟然還因為這種蠢事向他道謝?」逆卷禮人狹長的眼眸盯得秦佐繪子動彈不得,只能夠屏住呼吸繼續听下去,「你難道真的以為吸血鬼之間的兄弟關系,是那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可笑情誼?」
不……光是憐司先生把修先生稱呼為廢物,她就猜到這家人根本不可能抱成一團說出‘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廣州好迪台詞,只是沒想到吸血鬼之間的手足之情這麼薄弱,連勸架都會被視為多管閑事之舉。
「吶,我說,修現在應該還在睡覺吧?」逆卷奏人突然瞬移到了秦佐繪子的面前,抱著泰迪對她笑得燦爛,「佐繪子你是偷偷溜出來的嗎?」
「呃……」她該怎麼告訴他們其實根本不是逆卷修把她關在房間里,而是她硬賴在那個男人房間里以求保命的蠟燭
「不管怎麼說,發出了很好聞的香味呢逆卷禮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秦佐繪子身後,拈起少女的頭發輕嗅起來,「比起剛剛進入這里時,那股教會氣味淡掉了不少,看來修有很好地調.教小姐啊
……調.教是鬧哪樣!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變態嘛!逆卷修除了吸血就沒對她做過別的事啊!為什麼從逆卷禮人嘴巴里說出來就好像那個淡黃發色的男人成天在對她做些奇怪的事情一樣!!!
「哦呀,小姐的眼神看上去像是不服氣呢這麼說著,逆卷禮人的手滑到了秦佐繪子的頸側,「這里,還有鎖骨,滿滿的都是修的味道,還不承認嗎?」
同床共枕所以沾上他的味道了!!!你有意見嗎?!!!
……等等她剛剛是不是一不小心內心吶喊了什麼很糟糕的話?
「呵呵,在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呢逆卷禮人的眼楮就好像有魔力一樣,一旦對上就讓人無法動彈,秦佐繪子看著逆卷奏人和逆卷禮人一點點向她身上靠近,卻始終無法用上一絲一毫的力氣,「明明這麼喜歡修,卻還要偷溜出來勾引昴,小姐真是輕浮
逆卷禮人輕笑著,在少女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不過,我很喜歡哦
誰特麼要你喜歡!!!!!
秦佐繪子覺得自己簡直要崩潰,逆卷禮人熱衷于ntr和被ntr這點她就不吐槽了,逆卷奏人明明看上去很正常的一個孩子,偏偏天天秒變臉此刻還用一種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她。
最過分的!是逆卷綾人!那家伙明明從剛剛起一直都在,卻偏偏什麼話都不說,就站在沙發那邊看著自己另外兩個兄弟對她施以魔爪,那種看好戲的眼神簡直和逆卷禮人有的一拼!
臥槽!大哥救命!她發誓下次一定乖乖地粘著他再也不亂跑了!!!她發誓!!!
「說起來,綾人你不一起來嗎?」像是想起了什麼,逆卷禮人的手摩挲著秦佐繪子的頸脖說道。
「不了出乎禮人和奏人的意外,逆卷綾人拒絕得很是干脆,「這家伙的血肯定還帶著教會的味道,我不想惡心自己
……再!見!
你有本事不喝!你有本事就讓你兩個弟弟一起別喝!!!一個人不喝算什麼本事!!!
「那我就不客氣咯?」逆卷禮人這麼說著,露出獠牙準備刺入。男人的眼神和逆卷奏人的笑容無一不讓秦佐繪子感到可怕,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什麼情緒夾雜在里面。
胸口有什麼東西不斷地涌出,血液變得像是沸騰了一樣熱得不像話。明明那兩個人都還沒有將獠牙刺入,秦佐繪子卻已經感覺到了頭暈腦脹。就好像所有思維都被人抽空了一樣,有什麼力量在血液中翻滾著,產生讓人無法忍受的疼痛。
「吶,禮人,她怎麼了?」剛要下口的食物突然暈了過去,逆卷奏人顯然有些抑郁。那副恐懼的表情他還沒有看夠,秦佐繪子卻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哦呀,該說不愧是在教會長大的容器嗎,竟然已經有覺醒的征兆了呢眯起眼楮,逆卷禮人收起自己的獠牙,像是對待易碎品一樣,撫上秦佐繪子滾燙的臉頰,「看來再過幾個月,就能夠得到覺醒的新娘了
逆卷禮人和逆卷奏人就這麼看著昏迷的秦佐繪子,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就听見階梯上方,逆卷修閉著一只眼楮,懶洋洋地說道——
「在那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人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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