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長的艱難愛情 第40章

作者 ︰ 惜鉛華

余小雙抿嘴看了他一眼,默了。♀

還是,好別扭……如果只把他當個剛結識不久的陌生人,她還能與他正常地相處,只要他一提起「夫妻」這兩個字,她就莫名地想逃避。

她想不通,明明已經不那麼排斥他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異常的思維慣性呢?

林逍南從車里拿出龍貓女圭女圭,遞到她跟前,「這個比你公寓里那個大,以前你很喜歡,不抱著就睡不著。」

余小雙接過來,低聲說了句謝謝。仔細琢磨琢磨,她還是覺得不自在,于是撓著頭道︰「那個……我先上去了,我姐姐在上面幫我打掃衛生,公寓里很久沒人住了,都是灰塵還挺髒的,下次再請你上去,可以嗎?」

「……好,」他無奈地笑了笑,瞄了眼行李箱和她的細胳膊,不放心道,「你有力氣拿嗎?」

余小雙點點頭,結果剛轉過身走了幾步覺得有些暈。也許是太久沒運動的緣故,剛剛下來時跑得很急,再加上精神有些隱隱的緊張,這會兒她眼前忽然懵了一片,腳下像踩了一團軟綿綿的雲,倒了下去。

所幸的是,林逍南的眼楮一直緊緊盯著她的背影,在她身體搖晃不定的瞬間便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身子弱不禁風,整個人軟下來後,幾乎是窩在了他的懷里。

他懷中的小人閉眼蹙眉,唇色發白,手指漸漸收緊,在龍貓女圭女圭上越陷越深。林逍南幫她揉太陽穴,有些緊張,「哪里不舒服?」

過了好久她緩過來,「剛剛有點喘不上氣,現在好多了。」

「我帶你去醫院。」當初讓她多養養,她偏說沒事了要出院,他就不該全依她來。

語畢,林逍南便要把她抱起來,余小雙見狀連忙打住,推了推他的胸膛,尷尬道︰「不用了,躺了幾年的身體,忽然要走要跑要跳,多少會不適應的,過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站起來後,她才覺得自己與他靠得太近了,她不著痕跡地從林逍南懷里退出來。

「謝謝……」

小動作往往最容易讓人受傷,因為那意味著否定和遷就。起碼林逍南現在就很明顯能察覺到,余小雙在堅定地拒絕他,卻為了顧及他的自尊心而小心翼翼。

林逍南緩緩收回手臂,嘴角依舊掛著優雅而不失風度的笑意,「你注意休息,我走了。」

「先生!呃……同志!不對,總之等一下!」余小雙的目光閃爍,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不知道你叫什麼,你姓林是嗎?」

听她說完,他心里泛起一絲苦澀。「林逍南,別再忘了。」

永遠別再忘了。

遺忘之于她或他,代價都太過沉重,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發生一次……

回到公寓後,余小雙有些失魂落魄。余小飛正最大限度地表現強迫癥絕癥病人的作死本質,拿著一塊白布趴在早已 光瓦亮的地板上一點一點地蹭,臉上是一絲灰塵都無法容忍的堅決和驕傲,看到余小雙的表情後,她嘆氣道︰「何苦呢?這麼舍不得人家就請上來坐坐唄,反正是一家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余小雙抱著龍貓女圭女圭,一**坐在沙發上。她左右看了一眼公寓,嘟噥起來︰「我昏迷了四年,按理說我和這公寓的戶主簽的租約應該早結束了,怎麼會一直沒人住呢?」她還以為這里會被轉租給別人的,進公寓的第一天她簡直太驚訝了,她的東西完全沒被動過……

「你丈夫早買下來了,我和希來租的那地方因為房改不得不拆,他就買下來想給我們暫住,大概還有緬懷你的意思吧。」

余小雙汗。緬懷什麼的……她還沒死好嗎……

「但後來我升職了,公司給我安排了宿舍,規定是三個月不住要收回,我就和希來就到那邊住了。」余小雙嫌棄地瞥了眼余小雙,「主要是你家太亂了,我不想收拾。」如果早知有一日她還是要幫余小雙收拾,她當初直接住進來得了,那時候雖然亂,總比現在到處積滿了塵屑的好!

余小雙扔了個白眼,哪里亂了?工作在外的獨身少女,哪能都收拾得那麼利落,明明是她要求太高。

「小飛,你跟我說實話,我當初是因為喜歡他才嫁給他的麼?」

「那誰知道?」她當時閃婚閃得簡直莫名其妙,對于余家人而言,林逍南就是天下掉下的哥哥。余小飛擰著抹布,仔細想了想,「不過,我記得有一次大過年的他來咱家見爸媽,我抽空跟他聊了一會兒,感覺他態度挺誠懇,還以為你們是兩情相悅,沒想到後來……」說到此她急急剎住,咳了兩聲若無其事地開始繼續擦地。

余小雙湊到余小飛跟前,滿臉好奇,「後來怎麼?」

「後、後來你們就結婚了。」余小雙想起當初余小雙為他無比神傷的樣子,十分鄙視。婚前怎麼樣她不清楚,但婚後余小雙肯定是喜歡的。「無緣無故你說這些干什麼?」

余小雙撇撇嘴,「如果我曾經喜歡過他,就算失憶了,也不該是這種感覺吧……」

「什麼感覺?」

「不真實,不愜意,不開心。」余小雙思量了幾秒,小聲問,「我跟他……睡過了嗎?」

余小飛︰「……」

「說呀。」

「我怎麼知道!」余小飛怒,將余小雙的左手舉起來搖晃,「你結婚戒指還戴著呢,總之你們是合法夫妻,你別胡思亂想了。」

譚真真死後,譚父譚母一接到通知便從c縣趕到a市,尸體的處理便成了問題,按照國家的政策要求,尸體必須火化,但譚父譚母堅決不同意,在醫院門口哭鬧得不可開交。醫院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求助于林逍南,死者生前畢竟是經他的關系才進了醫院,如今鬧成這樣實在不是辦法。

林逍南听說後,私下給譚父譚母的賬戶里打了一筆錢,譚父譚母這才老實地簽了火化同意書。在殯儀館開追悼會那日,晉南公立殘疾人學校的許多老師和學生都來了,還包括不少听聞了譚真真事跡的社會愛心人士,林逍南以摯友的身份低調地去送了花籃,追悼會始終,他都一言不發,在哭號聲混雜一片的奠堂里,顯得尤為突兀。

見到這麼多人出現在女兒的追悼會上,譚父譚母才知道譚真真這些年來都做了什麼,感慨之下,決定將譚真真的墓定在a市,以供孩子們定時去探望。

下葬時,仍是哭聲繞梁。

天空忽然陰了,這在a市的夏天是異常難得一見的。空氣中泛著鮮草被水露打濕的味道,干澀而清新,燥熱的風竄涌如浪,拂在人臉上莫名有些黏膩。

林逍南望了眼天,要下雨了。

墓修得很干淨簡潔,大理石的墓碑上刻著兩句的墓志銘,字體一筆一劃都勁韌而不失婉約——

生如夏花,焚紅灼香,死亦得其所。

只盼僥幸,被你記得。

海橋墓園里終年沉寂,難得的喧鬧,總會引來矚目。

余小雙著了一身黑色的短裙,默默地站在遠處。看著那方鬧景由黑漆漆的一片,逐漸寥落成零星幾個,最後只剩一個頎長的身影孤自站著。

林逍南從口袋里拿出她遺留的戒指,放在了她的墓碑前便也離開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竟被余小雙遠遠注視了好久好久……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比較短哈!渣作者剛回到某地,疲累之下只寫了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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