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比賽的第二天,我接到了韻芬的電話.
「喂!是瑾嗎?」
「對啊!有什麼事嗎?」
「我是特意打電話祝賀你的哦!」
「祝賀我什麼啊!」
「祝賀你贏得了比賽啊!你知道你的派頭有多大嗎?在你比賽的那天,學校停課一天,每一個班老師都放著你比賽的現場直播哦!」
「這麼厲害啊!」
「當然啦!不過說真的,你的技術真的很厲害,好多教鋼琴的老師那天都坐在我們班,用錄像機錄下你比賽的視頻回去學習!」
「是不是真的啊!我有那麼厲害嗎?」
「你不行回學校就知道啦!不過我還真的覺得你回學校也沒什麼意思!」
「嗯!怎麼突然這麼說?」
「你覺得學校的老師還能教你什麼,我倒認為他們會向你討教吧!」
「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啦!好啦!我們後天可能就會回學校呢!我提前跟你說的哦!我當你是朋友只跟你一個人說哦!」
「那我呢!」
「那我們呢!」突然旁邊多了好多同學惡作劇般的聲音。
「呵呵!原來你們都在旁邊啊!怎麼,想一起來嚇我啊!」我開玩笑著。
「不嚇你,怎麼知道你的心思啦!呵呵!怎麼樣,對我們的蘇韻芬有意思啊!大少爺!」佩恩笑著說。
「沒有,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啦!嗯!既然沒事,那我們後天見啦!」
「喂!喂!喂!」
我連忙關掉了電話,免得他們又來調侃我。
爺爺從里面出來,顯得特別高興。
「伯芸、伯雄,我們出去吃吧!今天高興,權當為瑾慶功,祝賀他又贏得了比賽,維護了我們東方家的聲譽,又幫家杰破了案子,真是可以,我們就一起出去高興一下吧!」
「爸爸,太浪費了吧!我們家的東西外面有些高級餐廳已經比不了了,何必再出去吃了。」爸爸說。
「哎呀!偶爾出去一次沒關系的。」伯芸說。
看著大家爭執不下,我便說話︰
「爺爺,要不然這樣,出去吃就算啦!我也盡盡孝心,親自下廚做一頓牛排給你們吃,怎麼樣啊!」
「你會做牛排!」爸爸顯得很驚奇。
「嗯!在美國的時候,見莫迪家的廚師在做牛排,我在旁邊學會的」。
「我們怎麼不知道啊!」思涵顯得很驚奇。
「你們不知道事情多啦!」
「怎麼樣啊!你們到底吃不吃啊!」
「吃!為什麼不吃呢!伯雄你說呢!」爺爺說。
「是啊!為什麼不吃呢!那麼,瑾,今天廚房就暫時全都交給你啦!不要讓我們失望哦!」
「嗯!放心吧!」
我走進廚房,一步一步的來,先是腌制牛肉,然後煎,噴上一點一點的紅酒,就這樣一盤好吃的牛排就做好了,看著他們吃得開心,我也很高興。
到了十六號,爺爺派車把我們送到了機場,坐飛機返回武漢。這次的飛機飛的很快,我們下午四點鐘都到家了。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正在不停的往里面看,我們都覺得很奇怪,上前一看,才知道是思涵的媽媽。
「媽媽,你怎麼會在這里啊!」思涵從後面悄悄的走上去,突然發出聲來,嚇得江阿姨一跳。
「哎呀!思涵,真是的,你嚇我一跳!」
「你們都在這里啊!」
「是啊!江阿姨,我們剛從上海回來,倒是您來這里是不是找我們有什麼事啊!」我說。
「嗯!是有點事!」
「那媽媽,進去再說吧!」
「好!」
我們引著思涵的媽媽進到我住的房間。
「瑾,我來是想找你幫忙的」。
「我?」
「嗯!最近我接了一個案子,是一家眼鏡店公司總經理的委托」。
「眼鏡店!是什麼樣的眼鏡店公司啊!」
「就是尚視你听過嗎?」
「哦!就是那家是兩個大學同學一起建立的,專門出售各種度數的矯正眼鏡,听說服務很好,顧客在那里購買他們的眼鏡還可以得到免費三個月的矯正治療,是吧!」
「你說的沒錯,那你知道這兩個創始人的名字嗎?」
「好像一個是叫白少奇,另一個叫蘇真,這個白少奇是這家公司的老板,蘇真是總經理,以前的報紙上曾經報道過的」。
「沒錯,而且這個白少奇前幾年還有逃稅的記錄,所以他們公司的業績也因此一路下滑,所以蘇真經理就要跟他分家,獨自一人再去開家公司創業」。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啊!我能幫到什麼呢?」
「就是因為那天可能會下大雨,所以一個人有點怕啦!」
「那就叫思涵陪你嘛!」
「明天是周末,難道你明天有事嗎?」舅媽說。
「沒事啊!」
「那就行啦!」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麼說定呢!明天我來接你哦!」
「那好吧!」我無奈的說道。
第二天,我還沒醒,舅媽的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瑾!瑾!你醒了嗎?」舅媽在下面一遍遍的大聲叫我。
「嗯!舅媽,你怎麼這早就來了,我還沒有起來呢!」
「好吧!你快點啊!」
「好!好!你等一下啊!」
過了一會,我才準備好出了房門,上了車,跟著舅媽去到這家尚視的公司。
在路上听舅媽說,這家公司離我家很遠,沒想到卻是這樣遠。車子行駛了一會,天果然下起了大雨。
「舅媽你的消息真靈通,真下起雨來了」。
「我說的沒錯吧!幸虧我準備了兩把傘吧!要不然你就成落湯雞啦!」
「謝謝舅媽!」
「好!乖!呵呵!」
這時,終于到了,我們把車子停在旁邊的一個臨時車棚里,打著傘慢慢的走了過來,拐過一個角落,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兩棟房子,左邊就是尚視公司的大樓,右邊是他們的員工宿舍,左邊有十四層,右邊有二十層。
正當我們看得起勁的時候。左邊公司一樓有一個女孩打著傘向我們跑來。
「你好,請問你是江律師嗎?」
「沒錯,你是?」
「我是蘇經理的秘書,我姓莫」。
「你好!莫秘書,哦!這是我的外甥」。
「你好,我叫東方瑾」。
「你好!我是接到蘇經理的指令要我在這里等兩位,然後帶你們去他家詳談的」。
「好!請帶路吧!」
「嗯!他家就在這旁邊員工宿舍的頂樓,這是我們尚視公司的員工宿舍,一共二十層,只有頂樓是由老板和經理兩個人居住的,其他人都在下面,如今是周末,而且快到五一了,所以都回去了,應該沒人」。
「那白老板呢!」
「哦!我出來的時候,白老板還在辦公室呢!」
「喲!他還真是能沉住氣啊!都這樣啦!還在辦公室里面工作嗎?」我笑著說。
「是啊!」
當我們走到樓下的時候,舅媽突然感到頭上的雨似乎少了一點,然後撤出步子一看,誰知道蘇經理穿著一件打底的白襯衫西褲從上面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當場死亡,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把仿真槍,也摔在地上成了粉末。
「什麼!」
「怎麼回事啊!」
「舅媽,快去報警!」
「好!」
十幾分鐘之後,警察來了。
「恩蕙,怎麼回事!」沈督察從遠處走來。
「嗯!玉喬,你還是听瑾跟你說吧!剛剛把我嚇得不輕」。
「那好,瑾,你說說剛剛的情況吧!」
我就如實的跟她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
「沈督察,听死者的秘書莫秘書說死者的家就在這棟房子的頂樓,我們不如去他家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
「好!那你們這一隊人就在現場四處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發現,其他的人跟我上樓」。
「是!」
我們坐的電梯上到二十樓,途中沒有遇到任何人。到了地方,發現門是鎖著的,沒辦法我們只好撬門進去。
一進去,里面的燈全部都打開了,照的屋內很是明亮,而且環境也很好,地上鋪著的是一張很名貴的地毯,擺設也很適宜,看起來主人家是一個很愛干淨的人。
這時,東張西望的我偶然在那個毛毯里面發現了一點點的土渣和粉末,在用高倍放大鏡一看,面前居然有一個腳印,我馬上請人把這個腳印拍照存證。
「瑾,你覺得這個腳印會是誰的呢?」舅媽說。
「我想應該是凶手的,因為從現場的環境來看,這個家的主人應該極其注重干淨,而且我猜死者和凶手之前一定在這里打斗過,而之所以凶手之後把這里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當然另外一點的就是凶手與死者是極其要好的朋友。」我指著沙發地上的灰塵。
「這怎麼呢!」舅媽說。
「舅媽你看,這里的灰塵地下有一片空白的吧!可是這個沙發的四個角的位置放置的幾乎差不多,所以我覺得凶手一定很熟悉這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清理現場」。
接著,我走到陽台上面,外面還滴著雨,正中央的欄桿上面掛著一件外套,回想一下死者摔下來的時候所穿的衣服可以知道這件外套今天他也應該穿過。外套的下面是一個球,球靠近欄桿的地方還靠著一塊木板,欄桿上面還有兩個淡淡的痕跡,像是用鉤子夠過的痕跡。還有就是左邊的欄桿上面有一道很奇怪的烏黑痕跡。
回到客廳,我發現牆壁上面懸掛著一支弓和一把弓弩。
「莫秘書,你們經理很喜歡射箭嗎?」我轉身問。
「是啊!不只是我們經理,白老板也很喜歡,而且他們的技術都很高」。
「是嘛!」
正當我思考的時候,尚視的老板白少奇來了,一見到蘇真的尸首,嚎啕大哭,不停的說自己痛失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朋友等等,哭得我心里一直慎得慌,不由自主的想上前安慰一下,結果卻被我發現那個哭泣的臉龐下面卻是一個無恥的陰笑。
由此看來,蘇真的死就一定跟他又關了,我收起了剛剛的憐憫之心,仔細的去觀察,希望能找到線索。
「白老板,請問你剛剛在做什麼啊!」沈督察說。
「我剛剛一直在辦公室工作啊!」
「有什麼人可以證明嗎?」
「這倒沒有,不過我們公司今天搞大掃除,有清潔公司的人來過,他們應該能證明,在十幾分鐘前我一直待著辦公室吧!」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外套後面或多或少有點點濕。
「那麼我們不如也到白先生的辦公室看看吧!」
「可以啊!你們隨便,只要能洗請我的嫌疑就好了」。
「那好,你們繼續在這里搜查,其他的人跟我去對面,瑾,你也來吧!」
「好的!」
此時,雨差不多停了,天空開始逐漸放晴,告別了這種陰霾的天氣,大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進到尚視的公司,四處瞄了一眼,發現業績真的很差,來的客人很少,白少奇看到這一幕心里也是很不愉快。到了十四樓老板的辦公室,旁邊堆著很多的雜物,他開了門讓我們進去。
正如他所說的,他的辦公室的窗戶是靠近左邊的,根本看不見員工宿舍的情況,可是依剛剛的情況看來,凶手一定就是他沒錯,可是他是怎麼辦到的呢?
帶著這個疑問,我悄悄的走上天台。在這里,我看見了兩台正對員工宿舍的照明燈,一只照明燈上面還有一點點膠布固定過的痕跡,這樣就可以猜到他可能是把監視器裝在這上面,然後通過遙控這個照明燈左右擺動,就可以看到宿舍大樓的情況。可是他是怎麼從那里不被人發現過來了,雖然說員工宿舍或許沒有人,可是公司里面零零散散還有一些熟客和員工,從一樓在走上來就應該會有人發現才是。
既然如此,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避開大家的耳目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那麼這里就一定有那兩個痕跡,我馬上順著欄桿痕跡一點點的找,果然在正對死者陽台的欄桿上面找到了兩個勾過的痕跡,再順著這條直線走到了白少奇辦公室上面天台旁邊同樣找到了一條痕跡。
手法大概知道了看,現在就差證據。首先我想到就是那個地毯上面的泥腳印,應該會有用處的。其次就是那把仿真手槍我很在意,記得它是和死者一起掉落在地的,還有就是死者陽台左邊那個烏黑的痕跡,難道是!難道是!我明白了那個東西一定會有。
于是,我找了一個警員,悄悄的告訴她,請她幫我驗證一下,幾分鐘之後,我得到了答案。
不過這兩樣都不是足以定他罪的決定性證據。還需要找出來一個證據指控他。這時,沈督察的手機響了,她听完電話之後,馬上帶著我趕到了死者的房間,原來監事人員,在死者房子的地上他們檢驗出來微量的血液,可能是凶手在事後曾經用強酸清理過,所以里面的細胞組織被破壞掉,不知道能不能證實是死者的血液。
這時,正當我有些沮喪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左邊的一個桌子的位置有一點點的傾斜,我馬上搬開桌子,就看到地上以一堆血跡,其中一個有點奇怪,中間有一小段指頭大小的地方是白的,莫不是有人踩到上面,所以中間是白的,旁邊才有血跡,既然是這樣,那麼那個人的腳上面,應該會有那個東西。
說著,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沈督察,她答應把我準備好一切所需要的東西。
隨後,我把大家都叫了過來。
「喂!你們警方有完沒完,今天我們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我去處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啊!」白先生大聲的說。
「嗯!」
「小子,你嗯什麼啊!」
「我記得白老板一開始發現自己好朋友尸體的時候哭的那叫一個悲痛欲絕啊!可是如今找到殺你好朋友的凶手,你卻這麼的不耐煩,很奇怪哦!」
「我!我也是想把公司的業績重新提升回來的嘛!你也是阿真的心願。喂!你是什麼意思啊!不會說我是凶手吧!」他很慌張的回答。
「沒錯,殺死你好朋友蘇真經理的凶手就是你,白少奇董事長」。
「呵呵!沒錯,我是有動機殺他,可是你不要忘了,在他墜落的時候,我可是在我自己的辦公室里,再說了我辦公室唯一的一扇窗戶是完全看不到這里的情況,你說我是怎麼殺他的呢!」
「這很簡單,首先你在得知他要跟你分家所以要我跟我的舅媽江律師商談細節之後,你一定很恨他,但是你顧著你和他最後一點友誼,早上帶著自己的弓弩和一把仿真槍和幾根帶鉤子的繩子和箭藏到自己的包里,跟他最後的通牒,可是他的泠漠和嘲笑讓你頓時很憤怒和他打了起來,他個子小被你打暈在地。此時,你在得知幾十分鐘之後,我舅媽就會來了,所以你就準備用這個辦法想著既可以擺月兌自己的嫌疑,也可以殺他的好辦法」。
「喂!喂!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都听不明白!」
「白先生,請你听他講完,或許你就明白了」沈督察很生氣的說。
「首先,你拿出一根足夠長帶勾的繩子,用弓射到對面的欄桿,鉤子就不出意外的勾住在欄桿上面,這一頭你再綁在一塊木頭上,接著你把蘇經理的身體綁在繩子上面,前面一端綁上一個小石頭,是他垂直的懸在半空中,然後你把你的仿真槍拿出來,放在左邊,上面設置好一個遙控裝置,然後地上放上一個球,球上面在靠著一個木板,這樣就做好呢!」我說。
「那麼我又是怎麼會到自己的辦公室呢?不要忘了!」白先生狂妄的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請你听我講完好嗎?白先生!」
「好!你說!」
「你再拿出一根繩子同樣用弓弩射到對面,這一邊也用一個鉤子鉤住,你再拿好你所有的東西,憑借這兩根繩子爬到對面的陽台上面,證據就是你這身上的外套,背後和前面相比雨水打濕的更多一點。你到了對面,你用勁把你射出去的第二根繩子解下來,再把綁在死者身體的那個繩子解開,再綁到你辦公室上面天台的欄桿上面,用一根比死者重的尸體吊著,再在那兩個照明燈上面安裝一個監視器,所有的準備就做好了。等到我舅媽來的時候,死者的秘書接我們去他家,你在監視器里看到,馬上就按動遙控器,綁在仿真手槍上面的裝置迫使手槍看槍,射斷繩子,蘇經理就這樣掉了下來,而那根繩子被那塊石頭的重量所牽引,一起掉在停在下面的清潔公司的車子上面,我相信那輛車子停在那里,也是你的要求吧!最後東西會順著車子的離開而消失無蹤的,我說的有沒有錯啊!」我說。
「精彩!你推理的十分精彩!可是這些都是猜測,最後還是要看證據!」他依舊大笑著。
「證據有三,第一,就是這個地毯上面的鞋印,上面沾有一點點的泥土,只要跟你腳上這雙皮鞋上面的泥土還有鞋子的大小做個比對,還有泥土的新舊程度,就可以證明你今天來過這里;第二,就是這個遙控裝置,我在十八層的一個宿舍里找到的,上面有雙面膠粘過的痕跡,雙面膠最容易留下凶手的指紋,驗驗就知道了;第三,是最重要的,大家請看著地上的血跡,有一處特別奇怪,就是這一處部分是空白的血跡,我相信凶手跟死者打斗的時候,死者的血掉落在地,凶手踩上去了所以白先生你能月兌下來你的襪子讓我們檢查一下」。
白少奇驚恐的翻起腳一看,果然發現白白的襪子上面居然還有血跡。
「怎麼樣!還要談嗎?」我得意的說。
「不用了!」他無奈的說。
「那麼請跟我們回警局吧!」
「好!」
「謝謝你啊!瑾,你又幫我警方破了一家案子啊!真是多謝啦!」
「不用,記得下次有什麼麻煩事就來找我就對呢!」
「嗯!一定!那我先走呢!」
「好的!拜拜玉喬!」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