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和若平兄妹乘坐沈督察的車,來到了雨辰說的市中心醫院,進去之後,我們直奔思涵的病房.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呢?」我著急地問。
「這位先生,你不用擔心,你的朋友只是腦部受到撞擊,有輕微的腦震蕩,在休息兩天應該就好啦!」
「嗯!謝謝你,醫生!」我笑著說。
「思涵,你覺得怎麼樣!」
「嗯!還行」。
「對啦!思涵要在這里休養兩天,那我們要說說誰在這里照顧她呢!」敏兒說。
「你還說呢!不是你硬是要玩捉迷藏,思涵能這樣嗎?」若平說。
「可是,我提出來的時候,藝馨和思涵都沒有反對啊!」
「好啦!你們不要吵啦!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說。
「說的也是,既然這樣,瑾,不如就你在這里照顧思涵吧!」雨辰說。
「好主意!瑾,就你啦!」
「沒問題的啦!只是不知道思涵同不同意呢!」
「她當然沒問題啦!好啦!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先走啦!瑾,這里就交給你啦!」藝馨說。
「嗯!你們要小心!」
送走了他們,我回到了病房,拿張椅子坐在思涵的旁邊望著她,她也望著我。
「呵呵!你干什麼呢!」我笑著說。
「你才是干什麼呢!一直望著我呀!」思涵一臉羞澀的望著我。
「看看你,受傷啦!還是一個病美人!」
「你!你!你欺負我!」
「好啦!好啦!是我的錯,你餓了嗎?要不我下去給你買點吃的。」我說。
「好啊!我要吃披薩。」她笑吟吟的說。
「披薩,這附近有賣披薩的嗎?」
「當然是沒有啦!不過你可以點啊!」
「可是我沒有電話啊!」
「我有啊!必勝客的外賣電話,來,給你!」
「好啊!原來你是準備好啦!」
「是啊!快點,我肚子都餓扁呢!」
「哼!我打打看,喂!請問是必勝客的外賣嗎?現在還送不送披薩啊!」
「是嘛!那要一份牛肉披薩,一份巴伐利亞香腸炒飯,和一扎橙汁」。
「好的,請問地址是?」
「武漢市立中心醫院的病房,3210號」。
「好的,請稍等,餐點會在三十分鐘之內送來的」。
「知道呢!」
「思涵,再等半個小時,東西就來啦!」
「好,那你講個故事給我听,解解悶!」
「你事情可真多啊!」
「我可是受傷的人!」
「好吧!我就講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怎麼樣啊!」
「好啊!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啊!」
「在以前的日本,當時和我們中國古時候一樣,正處于戰國時代。那時候的日本在幕府的統治下,也是戰火不斷,有一個年輕的軍官,他和一位普通的少女相愛了,但是軍官家里地位顯赫,不允許他和這個平凡少女結婚,最後兩人決定私奔,但是就在這時候,軍官效力的政權要去抵御外敵,他也被征召了。于是,少女就告訴軍官,等他仗打完了,就到他們定情的楓葉山上,他們曾經在那里攜手掛上一條紅色帶作為定情的信物。所以少女要他仗打完之後,再到這座山上,如果還能找到那條紅色帶,就表示她一直在等他。」我靜靜的說。
「那後來呢?軍官打完仗之後是不是去找那個女孩呢!」
「有啊!可是!」
「可是怎麼樣!你快說啊!」
「好!好!在五年之後,軍官打完仗了,在這次戰役中,他立了大功,再加上他家里的地位,被當時的日本天皇破格授予將軍的爵位。自此以後,他的身邊開始有各種女人圍著他轉,但是他始終沒有忘記一個人正在默默的等待他。一天,他一個人騎著馬趕到了那座楓葉山上,可是讓他感到很驚訝的是,整座山每一株楓樹居然全部都有紅絲帶。軍官明白少女的意思,所以他花了三天時間去尋找那一條帶子,但是數量實在太多了,最後他還是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那那個女孩子不是要傷心很久了嗎?」
「這也是她自作自受,後來,軍官實在是不想在找下去了,因為他覺得少女是如此的不信任自己,所以後來騎馬離開了,應家人的要求和一個權貴的女兒結了婚,而就在他們大婚的那一天,少女就在這座楓葉山自盡了。」我說。
「啊!怎麼會這樣!」
「是啊!你說很淒慘吧!」
正當我們聊天的時候,外賣到了。
「請問,是東方先生嗎?你要的外賣已經到了」。
「好的!謝謝你!」
付了錢,把外賣接了過來,放在了思涵的病床上面。
「來,思涵吃吧!吃完洗個澡,美美的睡一覺,明天應該會舒服一點吧!」
「嗯!你也吃啊!」
「好!」
之後,我扶著她到床上,看著她睡著之後,我也在她旁邊睡著了。
與此同時,思涵的媽媽,著名的江恩蕙律師現在正為一件案子苦惱。在前幾天,武漢發生了除了斗篷怪人的另一件大案,一位財力頗大的地產商霍天青被家里的僕人發現死在自己的書房,現場找到了一塊石頭,推斷是被尸體砸死的。嫌疑人是一名叫做赫銘的小偷,警方在他的身上找到了死者的血液和頭發,另外在那塊石頭上面也找到了他的指紋,而現場還有一張很名貴的地毯,根據僕人也是第一發現人阿芳的證詞,她說自己早上才剛剛清理過地毯,而上面也檢驗出來赫銘的鞋印,因此他被逮捕了起來。
之後,江恩蕙律師接過了這宗案子,成為赫銘的辯護律師。就在昨天,她親自去監獄找嫌犯赫銘詢問線索的時候,他從始至終都不承認自己是凶手。在監獄里,他向江律師講述事情的經過︰
「我是一個小偷,那天是在霍天青家附近尋找目標,因為那是一道有名的富人區,我找了很久,發現其他的房子的燈都是開的,只有霍天青房子的燈是關著的,所以我就偷偷溜了進去,里面光線很模糊,我到了看起來像是他的書房,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正對著門的,放著一張桌子,我慢慢走了過去,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具尸體,在電視上見過這個人是臭名昭著的地產商霍天青,我一害怕準備逃走的時候,就被他的腳絆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然後手就踫到了旁邊的那個石頭上面,衣服還沾上了血,後來這個房子的僕人買菜回來發現了我,後來警方就因為這個把我抓了起來,江律師,我真的是無辜的,你要幫幫我啊!我不想坐牢的!」赫銘激動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盡力的,但是這宗案子里面,幾乎所有的資料對你都很不利,所以你要做好意外的準備」。
「不會的!江律師,你這麼厲害,一定有辦法幫我的,是不是!」
「好呢!今天就先問到這里,你好好休息,我走呢!」
「江律師!江律師!」
她回家之後,仔細的翻查這宗案件的相關資料,和死者的一些基本資料,在其中真的沒有找到什麼能替他翻案的證據,這叫她明天的一審怎麼辦呢!
第二天.思涵睡醒了,望著正趴著旁邊的我還在酣睡,心里很是高興和幸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輕輕地撫弄我的頭發,我被她的手給弄醒了。
「思涵,你醒啦!今天感覺怎麼樣啊!」
「嗯!好多啦!謝謝你,瑾!」她微笑著對我說,樣子是那樣的溫柔。
「那就好,嗯!你洗漱一下,我去給你買早點」。
「好!」
我揉揉眼楮走下樓,在附近的早餐廳里買了兩份空心粉套餐帶回病房。
「來,吃吧!」我走進去,看見她剛好從洗漱間出來,就招呼她來吃早餐。
「是什麼好吃的呀!」她蹦蹦跳跳的走過來。
「是空心粉套餐,我以前吃著還不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哦!」
「那多吃點啦!」
我們吃得正香,思涵的媽媽江恩蕙律師還有她的秘書maggie小姐捧著一籃水果慌慌張張的跑來醫院。
「思涵,听說你被那個斗篷怪人襲擊了,有沒有怎麼樣啊!」江阿姨著急地詢問。
「媽,我沒事!幸好瑾救了我。」思涵微笑著回答。
「是嘛!瑾,真是要謝謝你啊!」江阿姨略帶一點煩惱的對我微笑了一下。
「江阿姨,你怎麼呢!好像有點不開心啊!」我問。
「沒!沒不高興啊!」她顯得有點驚慌。
「哦!」
「思涵,媽媽還有事,就先走啦!」
「嗯!媽媽你小心點啊!」思涵也覺得很奇怪。
在她們走後,我們便開始議論起來了。
「瑾,你覺得我媽媽為什麼煩惱啊?」
「不知道,不過像江阿姨那麼有名的律師,煩惱地一定就是她接的案子!」
「說得對,要不然,我們開電視看看,或許有新聞報道呢!」
「好啊!」
我打開電視,武漢台剛好正報道地產商霍天青被殺一案,還說大狀江恩蕙將出任被告赫銘的代表律師,一審將在今天下午在武漢人民法院開堂審理。
「原來,江阿姨是煩惱這件案子啊!」
「怎麼你知道啊!」
「不是很了解,反正知道現在所以的環境證供都是對赫銘不利的,江阿姨這次將要遇見不小的麻煩,一個不小心她的不敗律師的稱號恐怕就葬送在這起案子呢!」我說。
「是嘛!那你要幫幫媽媽啦!」
「我?」
「對啊!你那麼厲害,一定能幫到她的」。
「可是你也看到了剛剛江阿姨就是不想我們知道這件事,把我們牽扯進去呢!」
「你說的也沒錯,那怎麼辦呢?」
「順其自然吧!如果江阿姨要我幫忙,我一定盡力,可以了吧!」我笑著說。
「嗯!」
而就在下午,武漢人民法院針對這起命案的一審開始了,但是苦思了兩天的江律師實在是難以找到為赫銘辯護的證據,一審就這樣失敗了。當時,全場一片嘩然,大家都以為不敗的江律師這一次難道要失敗了嗎?赫銘看見這樣,也絕望了閉上了雙眼。
赫銘有一個弟弟叫做赫東,比起他的哥哥,他可是厲害多了,他曾經做過雇佣兵,僅僅做了兩年就退役了。當他得知哥哥的事情之後,十分氣憤江恩蕙律師的無能,他決定要想出一個辦法,使她能幫自己的哥哥月兌罪,在秘密探訪很久之後,他把矛盾指向了思涵,當他得知思涵受傷住在醫院的時候,他決定綁架她以此要挾江律師,要她找出新的證據幫助哥哥打贏官司。
而就在江律師打這宗案子一審的時候,我和思涵也在緊張地觀看的這次辯護,但是結果還是如我們所料。
「怎麼辦,瑾,再這麼下去,媽媽恐怕就要輸呢!」
「我又能怎麼辦,我手上沒有任何線索,我也幫不了她啊!」
「唉!也是,媽媽都不讓我們知道事情的經過,也沒辦法幫她」。
「是啊!」
「對啦!現在幾點啦!」
「下午,五點半」。
「今天我們出去吃吧!晚上再回病房啦!」
「你的傷,沒問題嗎?」我問。
「可以的,走吧!走吧!」她換了一件衣服,拉著我笑盈盈的離開了。
我們在外面找了一家西餐廳共進晚餐,今天思涵好像顯得很高興,穿上一件很明亮的衣服,襯托她的美麗與純真。
晚上,我們吃完飯很開心準備回到病房,在經過地下車庫的時候,可能是與生俱來的警覺性讓我感覺到有人跟蹤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有什麼意圖,我便馬上把思涵拉進了病房。
「怎麼啦!瑾」。
「沒怎麼!」我緊張的回答。
「哦!」
「今天你也累了,快去洗澡早點休息吧!」我說。
「好啊!」
就在思涵拿著衣服進去洗澡的時候,我透過外面的窗戶發現我們病房外面一個角落里,始終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一樣。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之前的新聞報道說赫銘有一個做過雇佣兵的弟弟叫做赫東的在他哥哥被抓了之後就一直沒有露面,難道這外面的人就是他,如果是這樣,那思涵就會有危險。
入夜之後,氣溫下降的很快,現在外面幾乎沒有人,病人都去睡覺了,而守在前面的護士也趴在桌子用衣服蓋住身體夢周公去了。
這時,一位帶著口罩穿著醫生制服的人推著一架醫藥車在走廊里慢慢地行走著,他的腳步很慢很輕,但是卻又是那麼的有力,一下子的功夫,他便來到思涵的病房。他先透過玻璃窗往里面瞄了一眼,看見被子里有人,接著他就偷偷地走進來,從懷里掏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黑星,一步步逼近思涵的病床。
突然間,他一掀被子,卻看見里面只是一床疊好了的被子,他吃了一驚,心想難道他們在他的眼皮底下跑了出去嗎?一著急,他就把醫藥車停在這個病房里,出去四處尋找我們。
過了幾分鐘,隱藏在天花板上面的我們,看見他走了很久,方才跳了下來。
「瑾,這是什麼人啊!」思涵特別不解地問。
「就是現在轟動全城的殺人案的嫌疑人赫銘的弟弟赫東,江阿姨不是一審沒有打贏嘛!估計這個赫東想把你抓走,好以此要挾江阿姨幫他哥哥打贏」。
「這是真的嗎?」她大驚。
「嗯!恐怕是真的,所以思涵,這里很危險,我看我們現在還是趕緊想辦法回家,那里至少還有八個保鏢可以保護你」。
「可是那這個病房怎麼辦呢?」
「這不是問題,我明天叫朱經理來醫院退房就是呢!」
「可是!」
「哎呀!沒什麼可是!再不走就完啦!快走!」我連忙拉著她準備走出病房。這時,赫東突然跑了進來,關上了房門,用槍指著我們。
「劉思涵,我可找到你了,你媽媽現在掌握著我哥的命運,所以我想請你跟我走一趟,好讓你媽媽能夠早點幫我哥哥打贏官司。」赫東說。
「這位赫先生,我媽媽這幾天正在努力想出能幫你哥哥打贏的方法,請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可以的。」思涵說。
「時間,我可沒有閑功夫跟你胡扯,你媽媽一審都敗訴了,如果在二審的時候再失敗,我哥哥就完呢!」
「你相信你哥哥是無辜的嗎?」我問。
「你是誰!」
「我叫東方瑾」。
「東方瑾!原來是你!」
「赫先生,相信我,如果你哥哥是無辜的,江律師一定能幫他打贏官司的。」我說。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們是一起的,你們都在騙我」。
「唉!嗯!江律師!」我看見他依舊沒有什麼退去的念頭,心生一計,假裝江阿姨來了,他信以為真轉頭一看,我們馬上從哪一個出口逃了出去。
我們一口氣跑出了病房大樓,準備跑出去攔車離開,在經過停車場的時候。我透過一輛車的反光鏡看見赫東在後面朝我們舉起了手槍,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我抱著思涵逃到旁邊,躲在了一輛車的後面。
「赫先生,不用這樣吧!」我大聲地說。
「劉思涵,看來我是低估了你這旁邊的保鏢呢!」赫東大聲地說。
「赫先生,你只是要你哥哥能夠沒事,何必要把我們逼到這一步呢!」我說。
「東方瑾,你不需要這麼維護她,我今天一定要抓到劉思涵,就算你在這里也阻止不了什麼」。
「是嘛!看來你有點小看我啊!」我笑著說。
「我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你的報道,知道你是一個頭腦很聰明的人,不過可惜我有槍,你有嗎?你覺得你赤手空拳能斗得過我嘛!」他說。
「是嘛!那你就試試看啊!」我伸手示意思涵慢慢地朝著旁邊的一個緊急出入口退去,我在這里說話牽制他。
這個主意一開始進行的不錯,然而在我準備在思涵之後退往這個通道的時候,他一下子發現了我們,朝我開了一槍,子彈劃破了我的皮膚,我疼得差點沒有暈過去。
「東方瑾,沒想到你是這麼狡猾的人,幸虧我發現了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怎麼樣!你現在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赫東得意地舉著槍朝我們走來。
「赫東,你想抓走思涵無疑就是想通過她,讓江阿姨能過好好的幫你哥哥月兌罪,那如果我幫你查這起案子,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思涵?」現在我實在沒有什麼辦法,于是忍著疼向他提出了一個新的辦法。這使得赫東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怎麼樣!我的提議你考慮一下。」我說。
「好!就怎麼辦!」他最後接受了這個辦法。
「那麼你現在放我們走,我保證在三天後的二審之前找出真相,如果你哥哥真是無辜的,我一定幫他洗清嫌疑,如果我辦不到,三天之後我任你處置,只是請你不要傷害思涵。」我堅定地說,而就在旁邊的思涵望著我們看見我這樣,激動地無可不可。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我三天之後再找你」。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看到他離開,我才舒了一口氣,而中的槍傷這時疼了起來。
「瑾,你怎麼樣!疼不疼啊!」思涵心痛的望著我。
「沒事,死不了。」我強裝鎮定,但是因為疼痛臉上汗珠不停地往下掉,我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瑾,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答應過要照顧你,就一定不能讓你出事」。
「謝謝!」她笑著說。
「走吧!瑾,我扶你回去包扎一下吧!」思涵說。
「嗯!好!」
接著,她扶我回病房,向前面的護士站借了一個醫藥箱,手腳幫我包扎好了。
「你準備怎麼辦?真的要幫他嗎?如果他哥哥真的是殺人凶手,那怎麼辦?」
「那也要幫他,就算他哥哥真是凶手,也要拿出確實的證據,讓他死心,不再想辦法千方百計的殺你」。
「說得對,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想先找一下江阿姨,我想她現在應該很苦惱這宗案子的進度,我們去找找她,通過她我就可以進入現場查看一下」。
「好,我這就打電話」。
「嗯!通了你說還是我說?」
「當然是你啦!」
「好吧!」
電話接通之後。
「阿姨,我是東方瑾啊!」
「原來是瑾啊!有事嗎?」
「我听聞您最近那起案子辯護的一審落敗,所以我就打電話問問您,看我有沒有什麼能幫你的」。
「瑾,你肯幫我真是太好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憑我的直覺那個赫銘應該不會是凶手,但是又找不到什麼可以為他辯護的證據,真是煩死啦!」
「呵呵!那這樣好嗎?嗯!明天上午我和思涵想去案發現場看一看,麻煩江阿姨到時候一定要到,對了,我听說尸體的第一發現人是一個叫阿芳的女僕對嗎?」
「是啊!她怎麼呢?」
「麻煩阿姨明天也把她叫上,我要問她一些問題可以嗎?」
「好吧!那明天早上我開車來接你們」。
「嗯!」
到了明天,我們早早起來準備好,經過這兩天的調養,思涵的傷也完全好了,我們心里都很高興。之後,江阿姨駕車帶我們到了地產商霍天青的住宅,在她表明身份後,門口的警方守衛打開了門讓我們進去了。
隨即,我們來到案發現場,二樓的書房。
打開門,我們發現室內布置的還算整潔,我們的面前是一張書桌,書桌的後面有一扇窗戶,還掛有窗簾,死者霍天青就是被發現躺在書桌的後面,額頭被人用石頭打破,失血過多而死,而且凶器的那塊石頭就在死者的左手旁邊,上面沾滿了血。
地上蓋著的是毛絨地毯。
「請問,你們家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我問。
「說實話,對外人很不好,在生意場上得罪過很多人。而且有很嚴重的潔癖,不允許別人在他的房間留下一點垃圾,否則就大發雷霆」。
「那他有沒有兒女?」江阿姨問。
「有一個女兒,是他的獨生愛女。說來也奇怪,他對其他人都很壞,就是對這個女兒很好,只是他女兒後來與一個窮小子叫做林浪的小伙子談戀愛,但是他不允許。說起這個小伙子,他雖然很窮,但是很善良他的廚藝卻很好,是一個很出色的西餐師,還拿過獎。但是還是得不到老爺的青睞,後來是由于小姐實在很喜歡他,于是最後老爺被迫和他簽訂了一個協議」。
「什麼協議?」
「林浪準備開一個法國餐廳,並在以後以此打向自己的品牌,等到他的品牌正式走上正軌的時候,老爺才會把女兒嫁給他」。
「那後來呢?」
「林浪的法國餐廳一開始生意很好,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生意開始變得一落千丈,客源越來越少」。
听她講述這個叫林浪的男人,我心里突然衍生出一種想法。
「阿芳,想問你一下,你發現尸體的時候,這個叫林浪的人在不在你旁邊啊?」我問。
「在啊!他說他是來找老爺有事,所以在我之後,我們一起發現了尸體」。
「那他當時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舉動倒是沒有,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他來的時候,襪子下面有一片梧桐樹葉,後來他轉身去報警的時候,我還看到那個葉子從他穿的拖鞋劃出來呢!」
「梧桐樹葉!」我驚訝地說。
「對啊!」
我用手托著腮,慢步走向書桌後面的窗戶那里,看見院子里也有一棵梧桐樹,我伸出頭往上面看了看,心里已經有個大概。
「江阿姨,我覺得我們應該上屋頂看看。」我說。
「為什麼啊?」思涵問。
「因為上面或許有我們意想不到的線索呢!」我笑著說,但是他們還是很困惑,但是出于對我的信任,還是找來了一個梯子上了屋頂。
「思涵,小心點!」我在她之後,慢慢把她扶上了屋頂。
「謝謝!」
「啊!這里怎麼會這麼亂啊!」阿芳僕人看見眼前樹葉橫飛,一片狼藉的樣子特別震驚,意欲上前清理。
「等等,不要動,江阿姨請打電話馬上叫沈督察請監事人員來,這里或許有很重要的線索」。
「好的,我馬上打」。
後來,沈督察接到電話之後,馬上帶了大批警力趕來,在監事人員詳細的檢驗與搜證,得出的結果如我所料。第一,在屋頂上面驗出來一大批不明的腳印,警方馬上拍照存證;第二點就是那個作為凶器的石頭上面的青苔他們也驗出和屋頂的青苔是同一成分。
就這些證據,我猜想著應該是凶手通過那棵梧桐樹爬上了屋頂,然後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死者騙出窗外,然後從上面用石頭將之砸死,最後尸體順著劃進來。
而且我有預感,凶手應該就是這個林浪,可是目前暫時沒有能找到他殺人的證據。
等等,還有一個地方我差點忘了。
「對了,阿芳我還想問你幾個問題?」我問。
「還要問什麼?」
「就是那個林浪,你們最近見過面嗎?」
「見過,前幾天我們還見過呢!我不是說了嘛!他是和我一起發現的老爺」。
「我不是說這個時間,我是說在命案發生之後你見過他嗎?」
「這個,見過一次。那次是我恰好經過他的法國餐廳,踫見他就聊了兩句」。
「那那時候,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比如說,傷痕等等的」。
「嗯!有!有!我記得他的右手好像是綁著繃帶,可能是受了傷」。
「對!太好了,我找的就是這個傷,凶手果然是林浪。」我高興地說。
「怎麼會是他呢?」沈督察說。
「先不說這個呢!沈督察,麻煩你再確認一個細節」。
「什麼!」
「去查一查死者和林浪的手機記錄,里面應該有林浪打電話誘使死者把頭伸出窗外的辦法」。
「好,我馬上叫人去查」。
「這樣就更妙了,江阿姨,我覺得你現在可以放心了,等著後天的二審,你反敗為勝的時刻吧!」
「嗯!」
最後的二審,在緊張的氣憤里開庭了,所有人現在都盯著這項命案最後的判決,因為辯護的結果對有些人來說有可能是高興,也有可能是失望。
「起立!」
「案子類型,入室搶劫案,辯護律師︰江恩蕙」。
「法官大人,我申請一項新的控罪。」江阿姨舉手。
「請說」。
「控告坐在那邊的林浪先生涉嫌謀殺死者地產商霍天青」。此話一出,場內頓時議論紛紛。
「肅靜!肅靜!」法官急忙拿起錘子敲了兩下。
「江律師,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對方律師听到也頗為震驚。
「法官閣下,我想申請傳召證人東方音樂學院東方瑾上庭」。
「控方律師有沒有意見?」
「沒有!」
「好!那就傳召東方瑾上庭」。
于是,庭警給我開了門,我走進去,先朝著法官還有陪審席鞠了一躬,然後朝著觀眾席也鞠了一躬,走向了證人座位。
「證人,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林浪先生殺死死者的呢!」看來這位法官對我這個小有名氣的初中生還是很關照的。
「首先是動機,林浪先生與死者的女兒相戀,但是因為兩個家庭地位不同的關系,死者一直反對把自己的獨生愛女嫁給他,後來由于死者女兒實在很喜歡林浪先生,而林浪先生本身也是一名出色的西餐師,于是他們就簽訂了一個協議。內容就是,等林浪先生把自己的餐廳品牌打響成名之後,他才會考慮把女兒嫁給他。可是林先生的餐廳生意一開始很不錯,後來不知為什麼客源越來越少。死者便已經有不再把女兒嫁給他的想法,于是就逼著女兒四處相親,林浪先生听說便親自打電話找死者談判,希望能改變死者的心意,但是死者並不想見他,還揚言女兒即將出嫁,到時候還會請他去喝喜酒。這一句話刺疼了林先生的心,隨即的另外一句話徹底讓林先生動了殺意,死者說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林先生這麼一個窮小子,而且他還說林先生的法國餐廳之所以生意突然不行,全部都是他的主意。」我說。
「听到這句話的林先生頓時起了殺害死者的想法,第二天就是案發當天,他就偷偷來到死者的院子,通過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樹爬上了屋頂,然後打電話說自己和死者女兒來看他來了,知道死者不喜歡女兒和自己在一起,一定會很著急。果不其然,死者馬上伸出頭到處望,然而下面他沒有看到,不自覺得會望一下上面,就在這時候,站在上面的林浪先生拿起一塊尸體朝他的頭部狠狠砸下去,死者馬上被砸死了,尸體順著滑了下來,石頭也順著尸體掉在現場。隨後,林浪先生準備逃跑的時候,看見了本案的嫌疑人赫銘先生從牆爬上來進入房間里面,又看見女僕阿芳從外面拿著菜正從不遠處朝院子里走來,他便想著可以把赫銘先生當作替死鬼,于是就當他們一前一後進入房子之後,他也從樹下跳了下來,裝作剛剛來這里,和阿芳一起發現死者」。
「真好笑,你有什麼證據?」林浪先生大笑著。
「林先生,請不要喧嘩!」法官說。
「證人請繼續」。
「是!」
「證據有三,第一,就是根據女僕阿芳的證詞證明,因為死者是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所以外來者和客人進房間都要穿上拖鞋。而她卻看到在她之後趕到現場的林浪先生所穿的襪子下面卻沾有一片梧桐葉,這就可以證明林浪先生是從樹上攀上跳下,所以鞋子里沾有葉子;第二,我們在案發現場的屋頂發現了一些凌亂的鞋印,如果能和林先生現在所穿的鞋子進行一個大小的比對,我想就可以證明林先生曾經上過屋頂;最後,也是決定性的證據,就是那塊作為凶器的石頭,經過警方的監事人員的檢驗證明上面的青苔細菌和屋頂上面的是一樣的,林先生你的右手好像受了傷哦!是怎麼搞的啊?」
「我!我!我被木頭刮傷細菌進入肌膚,所以變成這樣呢!不過都是小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他強作鎮定。
「哦!你撒謊,你的傷明明就是在用這塊石頭砸死死者的時候,用力過大劃傷了手指,細菌進入你的肌膚所導致的感染,才會變成這樣的。」我邊說江阿姨邊把搜集來的證據交到法官和陪審員手里。
法官仔仔細細的看了很久。
「庭警,立刻帶林浪先生去驗傷」。
「是!」
果然如我所料,當關于林浪先生手指上面新的驗傷報告放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個個臉色十分嚴峻。隨後,陪審員開始進行討論,我也趁機坐下來休息了一下,這是我第一次上法庭,真是很緊張。思涵看見我緊張的樣子,馬上在觀眾席微笑著向我伸出了大拇指鼓勵我。
經過十幾分鐘的討論,一名陪審員站起來宣讀最後的判決。
「在審閱過控辯雙方交上來的證據,經過陪審團的一致裁定,首被告赫銘先生謀殺罪不成立,當場釋放,新被告林浪先生故意殺人罪成立,判處終身監禁」。
听到這個消息,我們大家都很高興。
「起立!」
「退庭」。
我們努力了兩天,官司終于打贏了。當赫銘先生被放出來的時候,不住的向我道謝,我們走出人民法院,外面一大堆記者聞風而來,我一出來就把我圍在中間。
「東方同學,第一次進法院,有沒有什麼感受啊!」
「有點緊張。」我開始學會如何應對大眾媒體的問題。
「東方同學,你有一次解決了一個大案子,我想你的頭腦這麼聰明,有沒有考慮去做一個偵探?」
「偵探!這個主意還不錯,看來我可以考慮一下發展它作為我的副業也不錯,你們說是吧!」我風趣地回答,把在場的記者都逗樂了。
晚上,我和思涵和江阿姨吃了一頓飯之後回到了家里。十點鐘,一封郵件進入了我的郵箱,上面寫著︰
「謝謝你,東方瑾,你幫我哥哥月兌了罪。我也說到做到,以後不會再纏著你們呢!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