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該死的一見鐘情
書房的門險些被拍散,李江城開了門,家里人蜂擁著闖進來。
目睹滿室的狼籍,最先嚷起來的是李夫人︰「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都是怎麼回事?!」
李江城鎮定自若的向母親解釋︰「媽,沒事兒,我跟岑歡拌了幾句嘴,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把花瓶給砸了。」
李江泰馬上插話︰「呵,二哥,你這花瓶砸的也太有技術含量了吧?人家都是往地上砸,你卻往天上砸,還把這吊燈都給砸壞了,厲害,厲害。」
岑歡縮在角落里,一語不發,活月兌月兌一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婆婆瞪了她片刻後,不屑地說︰「為她這樣的人生氣,犯得著嗎?瞧她那一臉白痴相,看了就討厭。」
岑歡氣結,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這老妖婆的眼中釘?要不是看在她兒子的份上,才不會讓著她。
罵她白痴?還沒人敢罵她白痴呢!
「吵架也挑個時間,現在是幾點?讓不讓家里人休息了?」
李江安指了指牆上懸掛的大鐘。
「真煩人啊,二叔你趕緊把這個礙眼的狐狸精攆走好不好?」
李溯雙手環胸,氣鼓鼓的瞅著岑歡。
「溯溯,不許罵人,走,跟媽媽回去睡覺了。」
謝碧琪象征性的‘教育’了一下兒子,拉著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岑歡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家人的冷漠,這要換作普通人家,妯娌之間,看到倆口子吵架,怎麼著也要安慰幾句吧,她倒好,看見跟沒看見似得,哎。
「都回去睡覺,由著他們折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老爺意味深長的撇了兒子一眼,最後兩句話說得別有深意。
李江城當然知道父親指的是什麼,要娶羅家的女兒是他自己的意思,所以如今過得好與不好,都怨不得別人。
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走了,屋里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李江城長長的舒了口氣,徒步走到沙發邊坐下,揉著前額兩側的太陽穴。
岑歡兩腿佇得酸麻,一邊甩著腿,一邊向他走過去。
「噯,跟我說說。」
「說什麼?」
李江城緊閉雙眼,有氣無力的問。
「你真是混黑道的麼?」
「你不是都看到了。」
岑歡頓時十分糾結︰「為什麼?你家里這麼有錢,你何必要走上這樣一條亡命之路?」
在她的認知里,只有直投無路的人才會鋌而走險,李江城實在不需要這樣。
听聞她的困惑,李江城正了正身體,黑眸凝視著她,一本正經的說︰「人各有志,不是做每件事都有它的理由。」
「所以你完全是因為好玩才去做的?」
「那倒也不是。」
岑歡等了好一會,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卻見他緘口不語,于是探究的問︰「怎麼,不想說啊?」
「行,不說這個也行,你就跟我說說……你跟我姐是怎麼認識的吧?」
「她不認識我。」
李江城如是說。
「她不認識你,那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今歡,是不是在英國留過學?」
「對啊。」
「我對她一見鐘情。」
呵,就知道是這樣,這該死的一見鐘情,她坐到他身旁,與他對視︰「既然你對我姐姐一見鐘情,那跟我結婚也沒什麼大不了呀,反正我倆長得都一樣,你仔細看看,我倆是不是長得一樣?」
不怕一見鐘情就怕日久生情,一見鐘情不過是皮囊的問題,再好解決不過了。
「不一樣。」
李江城只淡淡看她一眼,便起了身︰「我心儀的女孩,是必須要在英國待過。」
在英國待過……岑歡若有所思,剛想喊住他說些什麼,李江城已經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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