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個人為進城而發愁的時候,茶棚里來了一高一矮兩個日本兵。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幾個喝茶的百姓一看日本兵進來了,都交了茶錢悄悄地溜走了,生怕惹到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劉金虎沖著其他三個人一使眼色,也跟其他茶客一樣丟下茶錢離開了茶棚。
不過,他們並沒有走遠,就在茶棚旁邊蹲著,假裝在閑聊。
劉金虎小聲囑咐李陶生,讓他听听日本兵在說什麼。
兩個日本兵在茶棚里一坐下就開始聊了起來,仗著自己說的日本話中國人听不懂,他們也毫無忌諱,喝著茶大聲說著。
「松井君,等一下找到警備團的余貴我們就回去,匯仙樓里有人請我們吃飯。」一個矮點的鬼子說。
「好的,松下君,我可听說不只有酒菜,還有花姑娘呢。」叫松井的日本兵一臉的猥瑣。
李陶生完全听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便小聲地告訴了劉金虎。
劉金虎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他叫過來陳巧鳳他們嘀咕了幾句,大家點頭稱是,依計而行。
日本兵喝完了茶一抹嘴就走了,茶棚的老板不但不敢收錢還得笑臉把人家送走,看著日本兵走遠了,茶老板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里暗罵,狗日的,早晚有一天不得好死!
兩個日本兵嘻嘻哈哈地向城外走著,突然,在一片柳樹林里有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松井君,你看到了嗎?好像是一個花姑娘。」小矮個子松下見柳林里有一個身材嬌小一頭長發的人影一閃,小眼楮頓時就變亮了。
「哦,是嗎?那我們過去看看。」松井個子比松下高出去一頭,干瘦干瘦的,也是一對小眼楮,只是里面多了許多欲火。
兩個鬼子進了林子,果然見前面不遠處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女子長發披肩,面容嬌美,正在那里盯著他們看呢。
松井一見在林子里竟有這樣一個大美人,心里一陣狂喜,也顧不得松下了,把三八大蓋斜背在身後,一臉*笑就撲了過去。
剛要撲到女子身邊,松井突然感到脖子一緊,好像什麼東西勒到了自己,他以為是步槍的帶子,便伸手模一下,卻猛地發現不對,因為他模到了一根繩子,也就是那麼一秒多鐘的時間,繩子無情地迅速收緊,那股強大的力道似乎要把他的脖子像切芋頭似的勒斷。
當日本兵松井正在索命繩索下垂死掙扎的時候,松下的脖子已經斷了。
大胡子一雙大手就那麼一用力,日本兵松下的頸骨就斷了,真可謂是無聲無息,干淨利索。
這邊大胡子開始月兌松下的軍裝時,那邊劉金虎也已經把松井勒死了。
兩套軍裝是月兌下來了,可新問題又來了,這小鬼子松下的個子太小,他的軍裝三個大男人都穿不了。
「我來穿!」陳巧鳳一看那軍服長短自己穿著正合適,便把它穿上了。
雖然計劃中不想讓陳巧鳳拋頭露面,但眼下這情景也只能這樣。
不過,劉金虎還有點不放心,怕被守城的偽軍看出來是個女的,便隨手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抹在了陳巧鳳的臉上。
雖然被劉金虎抹了一臉的黑土,陳巧鳳卻沒有一點的生氣,反到覺得心里美滋滋的。
就這樣,李陶生和陳巧鳳穿著日軍軍服押著劉金虎和大胡子向城門走去。
進城門的時候很順利,因為李陶生會說日本話,他用日本話跟檢查的日軍說貢山煤礦抓到了兩個嫌犯,小野小隊長命令要帶進城去,結果很順利就進去了。
進了城後,大胡子認識路,三拐兩拐就把大家領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李陶生和陳巧鳳換下普通百姓的衣服,把日軍的軍服塞到了一個牆縫里。
四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直奔縣城醫院。
縣醫院里的病人並不多,到不是因為生病的人少,而是很多人生病了看不起醫院,只能去小藥鋪子里抓中藥,因為西藥很貴,並不是一般人家能消費得起的。
這一次出來看病,大當家的陳彪給陳巧鳳他們帶足了錢的,所以這個醫院也就不難進。
趁著李陶生在診室里看傷的時候,劉金虎在醫院里面轉了轉,一來是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二來是他還記得吳家營子村長托他找的那個叫燕子的女醫生。
劉金虎樓上樓下地轉了一遍,除了幾個女護士,根本就沒看到什麼女醫生,便攔住了一個男醫生問道︰「哎,醫生,跟你打听一個人,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姓吳的女醫生?」
「哦,你說的是吳瑕吧!她不在縣醫院了,被調到貢山煤礦去了。」男醫生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想了一下這才對劉金虎說。
「煤礦也要醫生?」
「那是,那里挖煤的三天兩頭有受傷的,缺醫生缺得緊呢。怎以,你找他有事啊?」
「哦,沒事兒,我們是同鄉,這不是正好來看病嘛,就順便想見見。」
「哦,你別到處亂竄了,看完病趕緊走,這里住院的大多是日本人,惹上他們那就麻煩了。」男醫生的心眼還不壞,他勸劉金虎看了病趕緊走。
又是日本人,怎麼哪里都有日本人呢?劉金虎現在一听到日本人這三個字就心煩,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也很正常,必竟能在這種地方住院的,也就只有日本人能住得起了。
正在尋思著呢,突然在走廊的另一頭有一個聲音粗暴地喊了起來。
「醫生的,快快的,我的,要換藥!」
劉金虎和那個男醫生聞言轉頭看過去,可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劉金虎大吃一驚。
走廊盡頭的人正是昨天在鐵路道口幸存的那個日本少尉軍官天谷正男。
天谷正男身上纏著很多繃帶,在一名日本兵的攙扶下正從病房中慢慢走出來,看樣子好像要去上廁所。
天谷正男頭上雖然纏著繃帶,但兩只眼楮還露在外面,他在叫那個醫生的時候發現醫生身旁的男子有些面熟,但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你的,我們的,認識?」天谷正男指著劉金虎提問。
「我們認識,當然認識。」劉金虎知道天谷這小子馬上就會想起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
「我們的,哪里的,見過?」天谷正男皺著眉,努力在記憶里尋找著劉金虎的影子。
「你太健忘了,就在昨天,在鐵路道口,警備團的余貴想要救你……」劉金虎說著話已經來到了天谷正男的面前。
「哦,好像……我想起來了,你的,土匪的同伙。抓……」終于想起來劉金虎是幫助那伙綁他的土匪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天谷正男心里一驚,想要叫身邊的日本兵抓住李陶生。
劉金虎哪里會給他說話的機會,閃電般從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對著天谷正男的胸口捅了進去。
天谷正男一聲慘叫,倒斃在地。
那個負責看護天谷正男的日本兵被劉金虎的迅猛襲擊搞暈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把帶著天谷正男污血的短刀已經割開了他的喉嚨。
短短的一瞬間,兩個日本人倒斃在縣醫院的走廊里。
剛才那個男醫生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早就嚇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上。
一個女護士從樓上走下來,正好看到凶神附體一般的劉金虎握著滴血的短刀轉過身來,嚇得她失聲尖叫起來,手一松,手上的托盤和幾瓶藥水都打翻在地。
听到女護士的尖叫聲,一個日本兵從值班室里跑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走廊地面上躺在血泊之中的兩具日軍尸體,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舉起槍就照著劉金虎就扣動了扳機。
可能是由于他太緊張,這一槍沒有打中。
小鬼子的槍聲一響,劉金虎也顧不了許多了,拽出陳巧鳳給他的毛瑟手槍,對著那個小鬼子就是兩槍。
劉金虎剛剛接觸槍,槍法還欠火候,兩槍沒有打中,小鬼子一閃身躲到了牆壁的拐角。
既然已經鬧起來了,劉金虎也沒時間去想其它的事情了,他返身就去找李陶生他們。
陳巧鳳正在藥房給李陶生取藥,一听到槍聲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她趕緊把藥收好就去找李陶生,剛一出門就看到一個日本兵正舉槍向劉金虎瞄準。
「叭!」
陳巧鳳一槍撂倒了那個值班室出來的日本兵,趕緊去找李陶生和大胡子。
沒走幾步,正撞到剛剛處理好傷口的李陶生和大胡子從處置室里出來。
劉金虎這時從走廊那頭跑過來,急促地說︰「昨天那個小鬼子認出我了,快走。」
幾個人一齊向醫院前門跑去,可是已經晚了,槍聲一響,全城的日偽軍都向醫院集中過來,要不了多久,醫院就會被圍得鐵桶一般,他們就是插翅也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