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郝建。
這是少年的名字，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學校開除。
在郝建的身後還跟著四個與江小雨同齡的少年，而染燙的頭發，點燃的香煙，僅是這些就將他們與普通學生給區分開來。
江小雨的臉上立即傳來一陣刺痛。但長期遭到霸凌的他，這種恐懼早已扎在了心底。別說反抗了，現在的江小雨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過來。」
松開了江小雨的連，郝建隨口說道。
這並不是邀請，而是命令。
說著，郝建就轉過了身，走向了一旁的小巷，與他同行的不良少年也紛紛跟了過去。對于身後的江小雨，他們甚至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因為他們已經吃定，江小雨不敢走。在他們的眼中，江小雨已經比他們低了一等，他的作用就是被他們用來羞辱玩弄。郝建甚至有著信心，就算他命令江小雨跪下來舌忝自己的OO，江小雨也不敢做出任何反抗。因為他們是比江小雨更‘強’身份上更高為一等的人。
跟到巷子里會發生什麼？對于江小雨來說，這已經沒有了猜測的必要。這種霸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啊。
想到接下來要接受的對待，江小雨的雙腿就微微打顫，但他還是跟了上去。
明明就是害怕受到傷害，卻更害怕去反抗這些傷害，這是多麼的懦弱啊。
他的視線飄到了腳尖。
很快，江小雨就來到了巷子的深處。雖說外面的鳴笛與喧鬧可以清楚的傳來，但相比較大路，這兒跟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隨著不良少年們停下腳步，江小雨就被圍了起來。
只是看著那五人花哨的打扮，江小雨就感到了害怕與壓力。
郝建從其中一個黃發少年那兒拿來了一根煙，點燃後深吸一口，嗆人的煙霧直接噴在了江小雨的臉上。
「知道為什麼找你嗎？」
隨著煙霧在空中消散，裝腔作勢的話緩緩的從郝建口中吐了出來。
啪！
緊接著，一聲清響。
很容易的就能辨出，那是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
江小雨的臉上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不過，刺痛他感官的並非那巴掌帶來的沖擊，而是一種深深的屈辱。
「小樣，是不是覺得自己硬了？老子給你打電話都敢不接啊！」
郝建踮著左腳腳尖，用著居高臨下的眼神審視著江小雨。
這個……
江小雨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的確，對于郝建的電話，他連一點接听的y 望都沒有。但沒接他的電話並不是出于自己的想法，而是因為手機在被天使襲擊的時候壞掉了啊。
這個理由能說嗎？
就算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只會別當成戲弄吧。
郝建突然一腳踢了過來，毫不留情的落在江小雨的月復部上，江小雨的月復部頓時一陣絞痛。在江小雨連連後退的同時，郝建囂張的叫罵聲也傳入耳中。
「**的倒是給我說話啊！」
這種事情怎麼說啊！
忍著月復部傳來的痛楚，江小雨不禁咬緊了牙關，結合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一股怨氣沖了出來。
「草，還敢瞪我！」留意到江小雨的眼神，郝建很是夸張的放大了嗓門，微微向後退了一步，轉向了身邊的幾個不良少年︰「他瞪我怎麼辦，我好害怕。」
雖然這麼說，但郝建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這也是當然的，在他們眼中，江小雨不過是個消遣的工具而已。不爽了可以進行打罵，沒錢了可以從這里提款。對于這樣的存在，郝建又怎麼可能害怕呢。
「瞪你活該！」一旁的黃發不良少年笑了，一手按在了江小雨的頭頂像是撥弄草叢一樣玩了起來︰「誰讓你正天欺負人別人的，他沒打你就不錯了。」
「打我？」郝建再次笑了起來，就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他敢嗎？我現在就站在這讓他打他敢打我嗎？」
說著，郝建又捏起了江小雨的側臉︰「打我啊，快點來打我啊！」
看著郝建那滿臉的壞笑，一種強烈的厭惡感從江小雨的心里頭升起。他現在特別想把自己的拳頭砸在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但是……
抬不起來。
江小雨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盡管心中已經灌滿了屈辱，那可憐的自尊也被他們踐踏到體無完膚。江小雨還是連抬手毆打對方的勇氣都沒有。
真是太軟弱了啊……
扯了一小會兒，郝建見江小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不禁無趣的咋了下嘴，把江小雨側臉的肌肉松了開來。
「現在談談昨晚的事情吧，昨晚讓你送的東西呢？這讓老子很沒面子你知不知道哦，快點給我跪下來說對不起。」
在周圍的嘲笑中，江小雨似乎听到了更為過分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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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讓你跪還不跪，打你活該。」
「切~~才這麼點錢，也不知道有個鳥用。」
江小雨滿身髒兮兮的看著幾人的背影，緊咬的嘴唇微微顫抖。對于他們七嘴八舌說的什麼，江小雨已經毫不在意了。在于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窩火。
這不是針對郝建等不良少年，而是針對于軟弱的自己。
「呦~這不是那個土包子嗎！」
還沒走出巷子，郝建似乎又看見了熟人，腳下加快了步子。
「喂喂，你還沒鬧夠啊。找那個鄉巴佬干嘛，他可是很窮的。」
「管他的，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要多找幾個人瀉瀉氣！」
「被某人甩了跑來泄恨啊。」
「我去你的媽的，是老子看不上她呢！」
江小雨下意識的抬起了頭，這群人又找上了別人啊。不過，不管接下來有什麼人要遭到什麼樣的對待，對于江小雨來說也沒有任何關系。看著同樣軟弱的家伙被人欺負而獲取慰藉？江小雨還沒無聊到這種地步。
可是……還是很不爽啊。
隨心所y 的對別人進行羞辱，又對人進行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毆打，這樣的暴力真的讓人不爽啊！
但是…想這些有用嗎？
江小雨自嘲的咂了咂嘴，自己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阻止了。思考這些除了讓自己更加的窩火，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吧。
但江小雨的視線卻緊盯著對方，顫抖的手指正在不斷的彎曲，似乎想要捏成某個形狀。
夠了……這群混蛋……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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