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的心里,根本就向著那些人,你迷戀他們,你跟他們上床,你作賤自己。我在你眼中是什麼,過去式麼?玩物嗎?你竟會喜歡上那些臭男人。」首先是阿蘭叫著,讓何立天听得一頭霧水。
只听阿麗也叫道︰「你又算什麼,你就只知道指責別人,先捫心自問一下,你何嘗不也對那些臭男人感興趣了,要不然,你整天跟著那個姓何的,屁顛屁顛地瞎跑干什麼?那我在你心里面,現在又算什麼?你的舊情人,還是你的妹妹?」
何立天听了阿麗的話,似乎有些明白,似乎又更加糊涂。他在想,阿麗口中的那個姓何的是指他嗎?阿蘭對他感興趣,是什麼程度的感興趣?什麼舊情人,什麼妹妹,難道,她們不是姐妹,而是……
何立天總算是想通了,驚愣得眼珠子圓圓地鼓了出來。
阿蘭又問道︰「我那叫瞎跑嗎,我那叫救人。誰像你,一個強jian犯你都看得上,你這叫下賤。」
強jian犯?阿麗看上的強jian犯是誰?白羽麼?何立天不敢想下去。
阿蘭與阿麗就這樣互不相讓地爭吵不休,何立天算是徹底明白了兩人爭吵的原因。
之前兩人已鬧了些別扭,所以在白羽分裂何立天跟張曉曉時,阿蘭選擇了跟何立天去救阿虎,而阿麗卻選擇了跟著張曉曉去逃命。
沒想到,以後的事情發展得讓兩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阿蘭的心里逐漸裝進了一個她一向厭惡的臭男人,阿麗的情形更加嚴重,在與阿蘭吵架後的矛盾和空虛之中,禁不住趁虛而入的白羽甜言蜜語的攻擊,第一次接受了一個男人,第一次將自己的身子給了一個男人。
她的心態也像阿蘭一樣慢慢轉變,逐漸感到過去這段讓人指點和嘲笑的「戀情」的可笑,有心想要忘掉過去的荒唐生活,以一個正常人的態,真真正正的談一次戀愛。
可是,她們的理想,在貧瘠的情感土壤中只成活了幾r ,便宣告破滅。
阿蘭身邊的何立天,有張曉曉牽掛,有楊麗穎關心,還有芝蘭崇拜。
她算什麼呢,一個心態都不健全的女人,如何能夠奪得一個優秀男人的心?
相比之下,阿麗就更慘了。她大膽跨出的第一步,遇上的竟然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強jian犯!
而且,她在白羽那里,真真切切地失去了女人的貞cao。她原本帶著赴死的決心和勇氣,才毅然割舍了阿蘭和那段畸戀,但迎面而來的卻是當頭棒喝。
好歹毒的男人,天下男人真的不能相信,可是我為什麼偏偏動搖了這一次呢!
阿麗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苦,這是一種啞巴吃黃連,說不出的苦。
听了阿蘭和阿麗的爭吵之後,何立天心中很不是滋味,有點欣喜,有點遺憾。
他原本是一個霸佔y 望很強的男人,恨不得將天下女人都攬入懷中——當然,這種心思是跟張曉曉分手之後才產生的——現在卻不知道,是否需要有所取,有所舍。
曾經,朋友說他是個不成熟的大孩子,因為他只想著游戲人生,而很少去想自己和別人的感受,現在,他發覺自己,逐漸地成熟起來了。
何立天轉身離開了廣場,他不想再听阿蘭和阿麗繼續爭吵下去。
他回到幽靈部落的時候,額吉和額祥兩兄弟又已等在了酒,這次,兩兄弟是奉老族長之命,給他們送東西來的。
何立天首先看到的是他一直記掛著的三個鐵箱子。
除此外,便是張曉曉一行的行李,謝世貴點了一下,跟何立天說,一樣不少。
除此之外,額吉額祥兄弟還奉老族長之命,給他們送來了一些換洗的衣服。
何立天知道,老族長正在向他們表達合作的誠意。
何立天撫模著鐵箱,心里面有怪怪的感覺,就想與他自己的寶貝久違重逢似的,一種親切感流溢全身。
其他人卻並不太關心這些鐵箱,他們更關心何立天與老族長見面的情況,因為那關系到他們的切身利益,甚至生死。
何立天說,老族長對于今r 發生的事情,也很很憤怒,對于外鄉人的敵意,也已消去了大半,暫時看來,老族長會約束他的族人,讓族人不再來為難他們。
眾人听了這話, 當一聲,壓在心里一塊石頭落下了地。
跟著何立天的人,土地廟前被圍攻的情形尤歷歷在目,不說驚心動魄,也算險象叢生。而跟著張曉曉的人,小學校里的經歷,那就是晴天霹靂,末r 災難,那是從身體上和心理上,都經受著的劫難。
因此,他們一听到何立天說靈隱鎮的土著民不再為難他們,心中就感到無比的輕松和欣慰,盡管何立天說的只是暫時,但暫時又如何,總比時刻都活在心驚肉跳的氛圍中好上千百倍。
何立天又說︰「老族長還答應了,把阿卡交給我們處理,大家說說,對于這個人,我們應該怎麼辦。」
「殺了他,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為馮阿姨報仇。」
「殺,殺……」
何立天話剛說完,眾人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即便將阿卡挖心剝皮。
「哇——」
坐在林歡歡身邊的肖童突然哭了起來,他想起了馮阿姨,這個四海飄零,無親無故的小男孩,想起這些r 子來馮阿姨對他的種種好處,忍不住悲從中來。
林歡歡溫柔地將肖童摟進懷里。
待眾人都稍稍平靜之後,何立天看看向友軍,問道︰「向大哥,你是什麼看法?」
向友軍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雖然老族長發話了,可我們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以和為貴啊!」
何立天笑道︰「向大哥,你跟我想到一塊了。如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豈有魚肉反過來為難刀俎的!」
「只是大家也許不理解,不同意。」向友軍看著群情激奮的同伴們說。
「他們會理解的。」何立天說。
這時,阿蘭與阿麗走進酒來。兩人都y n沉著臉,眾人不明所以,只有何立天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不禁想起阿蘭和阿麗吵架的內容,忍不住偷偷扭頭去看阿蘭,卻不料就在那一瞬間,阿蘭也正抬頭看他。
四目相對雖只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但那股電流卻迅速從彼此的目光里交融。
阿蘭的臉紅了,桃紅s 中帶著嬌羞,就像突然著了魔似的,何立天竟轉不開頭去。
他突然從阿蘭的臉上,看到了成熟的女x ng魅力,從阿蘭的目光中,看到了謎一樣的溫情,也看到了自己內心中的浴火。
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感覺,何立天不知道,他只是發覺,自己似乎真是有點喜歡這個有過玻璃過去的女孩了。
「狗改不了吃屎!」何立天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阿麗看到何立天與阿蘭的曖昧,心中妒火越燃越旺。雖然從跟白羽上床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這一輩子跟阿蘭再不會有從前的幸福了,但當她看到阿蘭跟一個男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眉來眼去的時候,心里還是毫無緣由的感到刺痛。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何立天,轉身到吧台前,提了兩瓶啤酒,到角落的一個位置上,自斟自飲起來。
何立天這時才緩過神來,剛離開阿蘭的目光還顯得有些游移不定,因為他的內心正在起伏不定。
「還有,對白羽,我們該怎麼處置呢?」何立天做賊心虛似的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白羽身上來。
——
一听白羽兩字,阿麗手里的啤酒瓶掉到地上。
「何大哥,白羽那人,你還管他做什麼呢?救他,倒弄髒了你的手。」謝世貴說。
所有人的聲音都附和著謝世貴,他們對白羽的仇恨,絕不亞于阿卡。
阿卡是在對他們實施報復,而白羽,卻是真正將他們送入險地的人。
何立天說︰「至于到底如何做,等下午我跟白羽見過面再說吧。」又道︰「另外,現在我們是走投無路了,邪靈隨時可能出現。我們被隔離,通信被切斷,沒有人相救,要想活命,只有靠我們自己。這種境況不僅是我們所面臨的,也是當地土著民所面臨的,因此,今天我還跟老族長達成了聯合對付邪靈的想法,為自己尋找生路。」
「當地人信任得過嗎?」有人提出疑問。
「我相信,信任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最關鍵的是我們有共同的困難,除了聯合,我們別無選擇。」何立天說。
「何醫生,沒事,我的命是你的,以後你怎麼決定,我就怎麼去做,絕無二話。」阿虎突然說,從他的語氣中,何立天重新听到了作為一名大學生該有的骨氣。
其他人,也都接著阿虎的話,表達了願意跟隨何立天的決心。
下午,何立天帶著幾個人,再次來到小學校園里。
在額吉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關押白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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