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兩位姑女乃女乃,我又錯了,你們繞過我,我閉嘴還不行嗎,以後我都多干事少說話,還不行嗎。」
何立天和張曉曉等五人,走在清水鎮的街上,他們時而瘋狂購物,時而嬉戲打鬧,短短的一條街,他們足足走了一個早上,劉金山帶領蒼狼特警隊隊員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他們一個早上。
雖然從這幾個人身上感到越來越多的奇怪之處,但除此之外,劉金山什麼收獲也沒有。甚至渀佛何立天給他們放了一顆煙霧彈,他越來越感到糊涂,他不明白這五個人究竟想干什麼,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這五個人究竟是不是昨天夜里跟蒼狼特警隊交過手的那群人。
中午的時候,逛得累了,肚子也餓了,特別是張曉曉和阿蘭,早餐因為何立天一句蚯蚓而破壞掉,早已餓得肚子里呱呱呱地響。
于是,由張曉曉和阿蘭提議,五人走進了清水鎮最好的喜臨門餐館。他們當然還有約定,這頓飯錢依然得何立天支付。
一輩子都在玩弄女人的何立天,這次算是徹底地栽在了女人的手上,而且栽得很慘,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女人真不是那麼好惹的。特別是這兩個姑女乃女乃,今後一定得伺候好了。
他心里這樣想著,一進入飯館之後,一顆心猛地往桑眼里一跳,撲通撲通地跳著,半天平靜不下來。
何立天真恨不得立即轉身逃之夭夭,可是他的雙腿卻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樣,一寸距離也挪動不開。
「乖乖,這老天成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一個早上折磨得我還不夠,還要給我加點作料嗎?」何立天呆呆地看著喜臨門餐館里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前發呆的顧曼麗,心中想著,口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單是張曉曉和阿蘭,他已受不了了,突然在橫空殺出一個顧曼麗來,這三個打翻了醋壇子的女人,指不定還會怎麼來收拾他呢。
「老板,把菜單舀上來。」張曉曉、絡腮胡子、阿蘭和阿卡四人已徑直走到一張圓桌前坐了下來,便叫老板送菜單上來點菜。
張曉曉一抬頭,見何立天還呆呆站在飯店門口,呆滯的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左前方的顧曼麗,心中一怒,「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心中罵了一句,又壞想道︰「今日今時,有我張曉曉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獲得那小妖精的芳心。」
張曉曉可不知道顧曼麗是何許人,甚至都沒有把眼前的顧曼麗想成昨天晚上在電話里喚「親親」的那個女人,她還以為顧曼麗不過是一個路人,只不過被何立天看上了,這個花心大蘿卜又要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而已,因此決定了要給何立天搞破壞。
正在這時,顧曼麗也抬起頭來,當她看到何立天的瞬間,眼神中有驚喜,也有一絲責怪。當然,這種眼神都是偽裝出來的,她要讓何立天知道她想他,又要讓何立天知道她怪他,怪他答應過今天一早去找她,卻一直連個電話都不給她打過來。
何立天尷尬地笑了笑,突然伸出右手揮了揮,算是跟顧曼麗打了個招呼。
顧曼麗隨即也向何立天揮了揮手。
這一切看在張曉曉眼中,頓時醋意大發,怒火中燒。她更加猜不透這個男人,難道真是金子寶貝不成,否則為何只是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他揮揮手,別人也便對他揮揮手。
張曉曉突然站了起來,三步並著兩步來到何立天身旁,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的舉動。
她伸出手,挽住了何立天的胳膊。她的嬌軀,靠在了何立天的身上。她的頭,幾乎是伏在了何立天的懷里。
「親愛的,你站著發什麼愣呢,你想吃什麼,快過來點菜吧。」張曉曉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顧曼麗的表情,心想在這個情況下,那女人還會跟你勾搭,我張曉曉買塊豆腐將自己撞死。
一念未定,張曉曉的兩顆眼珠子驚訝得快要跳出眼眶來。只見那個女人不但沒有不搭理何立天,反而面帶微笑站了起來,並款款朝何立天走過來。
「媽呀,不可能呀。」張曉曉暗叫一聲苦,抬頭看何立天,那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雖然有些尷尬,有些發窘,可是卻看著那個款款走來的女人,目光中還蘊含著脈脈溫情。
張曉曉突然放開了何立天,沖到桌子旁坐下,對一直看著他們發愣的阿蘭叫道︰「給我點一盤麻婆豆腐,我不舀豆腐將自己撞死,我就親口消滅了它們。」說著,一股辛酸從心底溢出來。
「曉曉姐,你沒事吧。」阿蘭擔憂地問。
「沒事,死不了。」張曉曉氣嘟嘟地喝了一口茶。
這時,場上的角色已經轉換過來,這次,顧曼麗牽住了何立天的胳膊,靠在了何立天的肩上,正緩步走過來。
看得出,何立天顯得極不自在。張曉曉冷哼一聲,心道︰「虛偽,求之不得的事情呢,到裝得你很受委屈似的。」
沒想到,何立天直接請顧曼麗坐了下來,輕輕掙月兌了顧曼麗的雙手,自己也坐了下來,說道︰「我來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顧小姐,一個人,也沒吃飯,要不大家一起吧。」
半日沒有發言的阿蘭,鼻孔里冷哼一聲,依然沒有說話。張曉曉正氣得七竅生煙呢,更不願搭腔。絡腮胡子和阿卡看了半日,似乎也明白了眼前三個女人和何立天之間的微妙關系,分別將四人看了一眼,也不知是否該搭腔,都只是看著顧曼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何立天更加尷尬,又道︰「相見即是緣分。佛都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得今世的擦肩而過,我們能同桌吃飯,可謂緣分匪淺啊!」他突然住了口,因為他發現張曉曉、阿蘭和顧曼麗都怔怔地盯著他,那目光就像六支箭矢,要同時將他刺殺一樣。
他在意念中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因為佛的這句話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實在不合時宜。這句話他先前在三個女人面前都說過,如今正在三個女人劍拔弩張之際,他失口說了出來,三個女人會在心里作何想呢?
何立天抓過菜單,開始勾菜,想以此掩飾內心的慌亂。可是,顧曼麗突然說道︰「何大哥,昨天晚上,我們喝了多少酒啊,做了什麼事啊,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沒喝多少,沒喝多少,當然,什麼事也沒有。」何立天慌亂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