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棧老板已經拽住了何立天。
何立天轉過身,正對著兩名壯漢冷冷的目光,他也玩味的看著兩名壯漢,就像在欣賞兩個發怒的動物似的,臉上露出一種挑釁的微笑。
他心想,此刻,他是一個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誰,越讓自己像流氓,恐怖分子越可能對他們另眼相看。
善人怕惡人,而惡人怕不要命的人,這是他堅信不疑的真理。
那客棧老板眼見形勢越發不妙,忙將身子卻擋在兩名壯漢身前,點頭哈腰地說道︰「兩位小哥,你們不要介意,我這佷子就這個脾氣,他心里是沒什麼其他想法的
「他真的是你的佷子?」
「是是是,我哥家的孩子,這不,剛結婚,帶著媳婦來看我友家客棧老板也非常人,剛才何立天的話中之意,他焉有听不懂之理,他只道何立天為了讓自己剛過門的「妻子」有一個住處不惜花幾千元的高價,但若是以旅客的身份入住,昨天包下客棧的那幫人肯定不會同意,但若是親戚來做客,自己給親戚安排一個房間,那些人也就沒話可說了。
正因為想到了這些,那客棧老板配合何立天、張曉曉演起戲來。
張曉曉順著那客棧老板的話說道︰「兩位大哥,你們住我叔叔的客棧,就是我們的客人,他這種態度實在不該,頂撞兩位的地方,多多包涵
賠禮道歉之時,張曉曉心里也不閑著。她想這些恐怖分子雖然殺人不眨眼,但隱秘行事依然是他們活動的主要特點之一,他們包下整個客棧,趕走其他客人就是證明,因此,這幫人一定會害怕有人在友家客棧像孫悟空大鬧天宮一樣使得友家客棧雞犬不寧,必須對他們進行一下威脅,心里想著,口上說道︰「其實他人很好,就是脾氣壞,他要好的時候,比觀音菩薩還慈悲。他要不如意的時候,就是個現世的孫悟空和哪吒,他可攪得天宮不得安寧,也可鬧得東海波濤翻滾言下之意,你們若是不如他的意,他就攪得你們不得安寧。
「兩位,要不,你們住三樓,我就在二樓給我這佷子和佷兒媳安排個房間,你放心,我保證我佷兒佷媳不會影響你們的休息那客棧老板道。
「可是……我們這是有言在先的啊!」兩名壯漢說。
「什麼叫做有言在先,我來我叔叔家難道還由你們來安排嗎,要不,我們打個電話,叫警察來評評理何立天想用警察來要挾對方。
兩名壯漢對望一眼,其中一個說道︰「你留下來看著,我上去匯報
「好!」
「幾位,稍安勿躁,請你們稍等一會,我上去匯報一聲
「不等何立天叫道。
客棧老板和張曉曉都拉著他,客棧老板說︰「佷子,坐一會無妨,我們也別為難兩位小哥
兩分鐘之後,上去匯報情況的大漢重新來到大廳,與留在大廳里,一直堵在走廊入口處的大漢交換了一下眼神。
「老板,既然是你佷子,那就讓他們住下吧。但丑話我們說在前頭,我們之所以不惜花高價包下你整個友家客棧,就是因為我們老總喜歡清靜,所以你最好約束一下你佷子,讓他不要到三樓去,否則我們老總生氣起來,我們這些下屬也沒辦法。你開客棧也是求財,而不是求氣,對嗎?」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那客棧老板听說可以讓何立天二人入住了,意思之間額外又可以多賺一筆錢,一時之間格外高興,扭頭看了一眼張曉曉,這麼漂亮的女人要在他客棧里住幾天,能夠讓他每日飽一下眼福,更是眉開眼笑。
這表情,別說張曉曉,就是何立天見了也忍不住要嘔吐。但何立天還是蠻感激這見錢眼開的客棧老板的,若非客棧老板的配合表演,他們要想如此容易地住進友家客棧,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近距離接觸「恐怖分子」,絕非易事。
「你們放心,我這個人也是通情達理的,只要你們不做得太過分,我才懶得上三樓去見你們那老總小總何立天笑嘻嘻地說。
「瞧,我這佷子也保證了,兩位放心吧那客棧老板說。
「那你們上去吧
兩名壯漢看客棧老板帶著何立天、張曉曉走進了走廊,上了一樓至二樓的樓梯間,先前留在大廳的那名壯漢問道︰「副隊長真的讓他們住下來嗎?」
「不讓他們住下來又有什麼辦法,看那小子就是個流氓無賴,如果他真的鬧起來,弄得整個清水鎮都知道蒼狼特警隊就住在友家客棧,對我們以後的行動不利啊
「瞧他那得意勁,真他媽的讓人看不慣,這麼個無賴,竟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女人……」
何立天一直挽著張曉曉的手,跟在客棧老板後面上了友家客棧二樓。張曉曉也不反抗,任由他挽著,在他們演的這一出戲里,他們是客棧老板的親戚,也是一對夫妻,就算鬧別扭,也不適合在此刻來鬧,以免節外生枝。
她心甘情願讓何立天挽著她的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發覺依偎著何立天的時候,那種幸福的感覺,那種內心的悸動,那種依戀、不舍等等再次在心中萌生,膨脹,她仿佛又掉進了一個愛的漩渦而無法自拔,實話說,放開何立天的手,她是不舍、不願。她甚至傻傻奢求,奢求眼前的一切不是演戲,她與他真的是一對恩愛夫妻。
打開二樓最靠窗的一間客房,那是友家客棧的豪華標間,靠窗,就像一個清水鎮的觀景台,房內設施更是齊全。彩電、電腦、茶幾樣樣具備,地上還鋪上了咖啡色的地毯,將房間營造得極為溫馨。
那客棧老板很是識趣,並未跟進房來,開了一句黃色笑話,道︰「佷子佷媳,這是我客棧最好的房間了,希望你們住得盡興哦說到盡興二字的時候,一雙賊眼在張曉曉挺拔的胸脯上瞄了一眼。
「謝謝叔叔,一定如你之意何立天笑盈盈地說。
張曉曉卻白了他一眼,「這里沒你的事了她說話的聲音有點冷,也很輕。
「是,是,當然不能打擾你們高興了那客棧老板的確猥瑣,每一句話都不離黃色含義在里面。「不過,佷子,你說好的學費,能不能先交給我啊!」這句話,那客棧老板說得很輕。
何立天當然明白那客棧老板的意思,怕他從中搗鬼,淡淡一笑,從錢包里數出一千元錢交給他,「叔叔,我們先住這一晚上,了解了解,其余的,明天再說了
何立天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一千元住一晚上,就算在市里住五星級酒店,也要不了這個價。那客棧老板幾時做過如此暴利的生意,立時眉開眼笑,點頭哈腰地往後退了幾步,順手將房門帶上了。那偽裝出的長輩的風範,是半分也不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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