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友軍想了想,說︰「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老弟,去找湖泊的事情,我覺得把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這次去找湖泊,我們面臨的敵人,也許是邪靈,也許是那些復制的殺不完的產品,也許是那些必須割斷脖子才會死的僵尸,也許就是外星人本身,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所有的危險,都隱藏在我們無法想到的地方。還有,按照你說的,現在叢林里布滿了外星人散布出來的各種各樣凶禽魔獸,變異的巨蛇、滅絕的恐龍,而且這些凶獸逐漸回復了攻擊人的本性,一旦進入叢林中,它們也許就是我們的最大敵人。」
「是啊,面對這些情況,我們若貿然前去,也許……」何立天搖了搖頭。
「所以我想今天中午邀請老族長、聖醫、劉金山以及幾位寨老、絡腮胡子等人認真探討一下行動方案。」
「好,我同意這麼辦,要不我也沒事,就由我去通知他們吧。」
「行。」
離開訓練場,何立天正好遇到帶領隊員跑步回來的劉金山,將劉金山叫道一旁,將向友軍的意思跟劉金山說了。
又去找了絡腮胡子、請了幾位寨老等,把該請的人都請到了,這才來到老族長家,準備跟聖醫和老族長說。
因為搶救那個重傷女人,聖醫已經在老族長家呆了一夜了。此時依然在一個房間里喂那個女人喝藥。
何立天跟老族長說過中午開會之事後,陪著老族長一起來到那個女人住的房間。
只見那女人全身上下都纏滿了膠布,因此看不出相貌,看不出年齡,但隱約可以分辨出身材很苗條,受傷之前,應該是個美女,知不知是誰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將她傷得如此重。
跟聖醫轉達了中午的事情之後,何立天轉身便要走出房去。這間房里藥味極濃,聞著極不舒服。而且看著一個全身上下纏滿了膠布的女人,心里並不好受,因此他一刻也不願意繼續待下去。
況且,他還急著想要去看張曉曉、楊麗穎和芝蘭。
可是,一只腳跨出了門去,何立天的另一只腳卻再也跨不出去了。
那個受傷的女人就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聖醫問她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她卻迷迷糊糊地念出幾句詩︰
——世事就算總無常,勸君莫要再思量。君不思量我思量,哪怕喝下孟婆湯。
雖然她因為還沒有完全清醒,念得斷斷續續,含含糊糊,而且只念了一遍,就再度暈了過去。但何立天卻一字不漏地听得清清楚楚。
他想起額那朵兒的話︰這也是白羽的意思,讓我如果交鐵箱給你的時候,就把這首詩讀給你听。他說原本這首詩只有兩個人知道,告訴我之後就有三個人知道了,現在再告訴了你,世上就有四個人知道了。
難道……難道……
何立天轉身,奔到床前,想要問什麼,可是那受傷的女人再也不發一言,就連呼吸也變得異常微弱。
何立天突然抓住聖醫的肩膀︰「聖醫,不管用什麼辦法,你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
看著何立天反常的舉動,聖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點了點頭。治病救人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最神聖的職責,就算沒有何立天相求,他也會全力以赴。
老族長也是滿臉疑惑地看著何立天,出言安慰道︰「放心吧,有聖醫在,她肯定會好起來的。」
何立天看著床上纏滿紗布的傷員,而且看得很仔細,因為他特別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跟她剛才所念的那首詩究竟是什麼關系。
他始終相信白羽不會平白無故地讓朵兒跟他說一首詩,白羽特意叮囑朵兒跟他念那首詩的目的,一定就是想告訴他圍繞在救世轉盤上面的秘密。
也許,這首詩,就是一段接頭暗號,也可能是關于救世轉盤的密文暗語。
他只能看到她微張的嘴、閃亮的雙眸,他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嘴,那眼神都好熟悉,就像在哪里見到過,那麼久違,那麼親切。
何立天久久凝視,靜靜地看著聖醫為女人再次把脈、觀眼神、看舌頭,然後對何立天說︰「放心吧,雖然她又暈過去了,但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何立天又說了兩句表達謝意的話,出了房間,連張曉曉三人也沒顧得上去看一眼,便急沖沖的來到訓練場找向友軍。
何立天將向友軍拉到僻靜處,一開口便說道︰「大哥,我得請你幫我件事。」
「什麼事你就說,我們兄弟怎麼還如此客氣。」向友軍對何立天的客氣,有些不滿。
「我得給你借幾個人,就從訓練隊里面選,身手好的,信得過的。」何立天說道。
「沒問題,我馬上就叫額吉帶上十個人跟著你,不過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你要這幾個人做什麼?」向友軍看著何立天臉上焦急而嚴肅的神情,有些不明白何立天為什麼會突然來向他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何立天道︰「我需要信得過的人幫我保護一個人。」
「誰?」
「額吉他們打獵救回來的那個身受重傷的女人。」
「她,你怎麼突然之間這麼緊張她了?」
「大哥,在你面前,我就什麼也不瞞你了,不過我告訴你的事,你首先得替我保密。」
向友軍點了點頭。
何立天道︰「在石頭堡額那朵兒轉交救世轉盤給我的時候,還悄悄地告訴了我一首詩,說是白羽特別交代她要告訴我的,並說這世上只有他和另外一個人知道,告訴了朵兒就有三個人知道,當朵兒將這首詩告訴我之後,世上就只有四個人知道了,我一直覺得這首詩很特別,沒想到今天在那個重傷女人的房間里,我听到她迷迷糊糊的讀出了詩的後半段。」
說著,何立天就要將那首詩的後半段讀給向友軍听,向友軍急忙伸手做了一個阻止他說下去的動作,問道︰「三弟,小心隔牆有耳,既然這首詩如此重要,你就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現在我只想問問,朵兒確定,當初白羽就是那樣說的嗎?」
何立天點了點頭,「對,確定,大哥,還是你想得周到,不然的話,要讓別人听了去,這首詩就起不了應有的作用了。」
向友軍又道︰「朵兒告訴你這首詩的時候,確定沒有其他人知道對吧?」
「沒有。」何立天肯定地說。
「今天那女人念這首詩的時候呢?」不善言談的向友軍,今日似乎變得有些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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