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03
北宮乾明怎麼說也是征戰多年,下意識的側身躲過了襲來的琴弦,媚兒見狀,慌亂之下將琴弦全部發了出去,不過可惜此時北宮乾明早已反應過來,一掌劈裂了被她拍過來的琴身,與媚兒交手起來。(思路客.)
「你是誰?」雖然北宮乾明比較,但這武功的確不是蓋的,只幾個回合,便擒拿住了媚兒。
「自然是殺你的人!」媚兒雖然雙手被他擒住,嘴上功夫卻還是不饒人。
「如今嘴硬,刑房里的刑具可有你好受的!」北宮乾明只冷冷一聲,見女子無了動靜,心下暗叫不好,立刻封住了媚兒全身的經脈。
如此一來,北宮乾明不敢再正大光明的從正門出去,找了黑紗蒙面,抱著媚兒徑直從屋檐上飛回。
————昏暗的地牢————
「將軍,她醒了——」牢頭恭恭敬敬的對著北宮乾明行了禮,稟報道。
「哦?」北宮乾明挑了挑眉,想起那個妖嬈的女子,臉上不禁泛起了笑意,然而下一刻面色又冷了起來。該死,他居然會被一個青樓女子迷惑,想他流連花叢多年,今日怎麼會如此失控?「好,隨本帥去看看
「是
「你來做什麼?」媚兒被綁在刑架上,動彈不得,只能恨恨的盯著他。
「怎麼,本帥長得很好看嗎?」北宮乾明瞬間便到了媚兒的面前,前一秒雲淡風輕的聲音就變得狠厲起來︰「想暗算本帥你還女敕了點,說你是誰派的人?」
「哈哈——」媚兒之前那雙風情萬種的眼楮只剩深深的仇恨,那種恨深入骨髓,听起來令人驚心︰「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琉璃的人,只恨我沒能為主上殺了你,如今還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有意思!」北宮乾明撫掌大笑起來道︰「如此忠心耿耿倒是難得,本帥見你如此國色天香,殺了可惜」說到一半,他還故意頓了頓。
「你你想做什麼?」媚兒的眸光有些慌亂,警惕的看著他。
「你說呢?」北宮乾明只覺得解氣,看她這副絕美的面容,恐怕沒有一個男子能夠抵抗,可如今再想到她絲絲致命的琴弦,卻覺得心悚。
「你不如降了水玉,將那琉璃的軍事機密一一說來,本帥說不定能饒你一命,或者收你為妾可好?」
「休想!」媚兒也看出了北宮乾明的心思,不再慌亂,不屑的看著他道︰「呵呵——就你這副尊容?獻上攏雲關,我或許會收了你做面首!」
「你!」北宮乾明眸光微聚,自顧自倒了杯茶,又恢復了正常道︰「你想用激將法激本帥殺了你?呵呵——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本帥。你也休想再尋死,你服了軟骨丹,想要咬舌自盡都是難得很!」
「將軍,這女子嘴硬的很,交給奴才們便是牢頭會了北宮乾明的意思,上前道。
「好北宮乾明手中捏住的被子兀然落了下來,碎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轉身打了個懶腰道︰「自己掌握點分寸,本帥先去睡覺了,過一會兒再來驗收成果
「是牢頭待北宮乾明走遠後,手一揮吩咐道︰「去,把前些日子我叫鐵匠打的刑具抬上來
「小的知道下面的人不一會兒便抬上了形態各種的一架子刑具,光是看,便覺得毛骨悚然。
「姑娘冒犯了這個獄卒估計也是新來的,看面前的女子冰肌玉骨,細柳扶風,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暗自嘆息著。
「你磨蹭什麼呢?」牢頭火氣大,取下一把長鞭就往媚兒身上揮去︰「你可知道這是琉璃的奸細,倘若我們問出來,保準封官加職!你小子光顧著美人,不想要富貴了?」
「小的受教
那長鞭上帶著刺勾,一鞭一鞭下去,沒一會兒,媚兒身上便是血跡斑斑。
「誒,停下停下,別把人打死了牢頭打累了,坐在一旁監管著,估模著火候,趕緊叫人停下。
「把她澆醒!」
「是
牢頭拔起一根長針,針尖在火光下閃著銀色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前一秒還慢條細理的將那針尖簇了火,下一秒便扎進了媚兒的指尖里。
「你招是不招?」牢頭又拔起一根針問道。
「休想!」媚兒被巨大的痛苦折磨得面容扭曲,只說完這一句,又暈厥了過去。
「牢頭,您看?」
「繼續!」
等到十根針都生生入了媚兒的指甲里,她已經是痛的幾次昏厥過去,又幾次被潑醒,可牙尖緊咬,愣是沒有喊出聲來。
「嘴倒是挺硬動手的事自然不用牢頭來做,愜意的喝了口茶,又吩咐道︰「把她指甲拔了,看她還嘴硬!」
「是,牢頭好手段一個獄卒奉承著道︰「牢頭不愧是從宮里出來
「那是,你們才見過多少世面?」牢頭冷笑數聲,又抿了口茶道︰「這些還只是小意思,你可是不知道宮中娘娘那些手段,才叫一個厲害呢!」
「是是那獄卒正答應著,不覺後面傳來陰冷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奴才見過將軍牢頭和獄卒驚了神,慌忙跪下行禮。
「稟將軍,奴才在監管他們審訊犯人
「犯人如何?」北宮乾明常年廝殺,只知動刀動槍的,如何能了解這些內宮刑罰?奇怪的望了一眼道。
「犯人嘴硬得很」
「啊——」
牢頭的話還沒說完,只听得媚兒一聲慘叫。
「你們」北宮乾明也不及深究,匆匆近前才發現媚兒身上的細小傷口是不計其數,人已經是陷入了昏迷,怒聲斥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此時牢頭也是有苦說不出,不是他吩咐的嗎?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啊!不過牢頭哪敢發牢騷,只得不出聲杵在那兒。
「還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去傳軍醫!」北宮乾明也不知是怎麼了,心里除了疼,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是這次牢頭沒再支使人去,一溜煙竄了出去,跟玩命似的。
「還不快給她診治?」北宮乾明等的心急,見到跟在牢頭後邊的軍醫,喝道
「下官見過將軍留著長長的白胡子軍醫剛要顫顫巍巍的跪下,就差點被北宮乾明的一聲怒喝嚇出個病出來。
「是軍醫白胡子抖了幾把,這還需要診治?將軍莫不是糊涂了,傷成這樣子,還需要診什麼?叫他軍醫來,還不如叫棺材匠來!但看他這副盛怒的樣子,還是裝模作樣的探上媚兒的脈,半刻收回手道︰「這姑娘受了極重的外傷,得要好好調理才是,不過能救了一條命,這疤恐怕」
————迎來第三天的陽光————
「不要,不要」媚兒在睡夢中也是極其不安穩,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樣的場景,不停的搖著頭,「爹爹,娘親!」
她兀然睜大雙眼,卻又是一場夢境。指尖的疼痛感傳來,讓她又回到了現實,抬眼審視,還是那個牢房,只是不知為何,還多了一張床,還有一旁桌上熟睡的北宮乾明
媚兒眸光流轉,抬手,一根細針便出現在她雙指之間,然而不知怎的視線卻模糊起來,手也微微有些發抖。
這是怎麼了?媚兒舉起的手又放下,她是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心有不忍的,然而下一刻北宮乾明卻有了動靜。
她心下慌亂,又閉合了眼楮,天高雲淡,好像剛剛露出的殺機不曾存在過。
媚兒感覺那道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手也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心倒是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北宮乾明慢慢坐到床邊,清晨陽光的籠罩下,媚兒褪去了那份妖媚,多的是一種疲憊,一種絕望,多年來的信仰崩潰的絕望,他不由心疼的伸出手去,然而停在了半空中。
「將軍在做什麼?」媚兒柔媚的睜開雙眼,輕笑道︰「我還以為將軍能夠把持住自己,對待一個敵國的奸細,還專門請了軍醫,將軍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了一個敵國的奸細
媚兒剛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字字輕柔的聲音在北宮乾明听來卻力有千斤,如同針一般扎入心里。
就好像說到心里那個最敏感的詞匯,北宮乾明惱怒的站起道︰「琉璃的女子果然狐媚!」
「你這是惱羞成怒?」媚兒斜眼看他道︰「莫非是你心虛,你分明就是喜歡上我了
「怎麼可能?真是不要臉!」北宮乾明怒聲叱喝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個敵國奸細綁起來!」
「是
「行刑!」北宮乾明看她依舊笑得雲淡風輕,便愈發氣惱,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樣輕賤的女子?不會,他絕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的,一定不會!
一鞭又一鞭下去,媚兒仍舊在笑,笑的很是刺眼,然而北宮乾明卻是先按捺不住了。
「不許笑!不許笑!」北宮乾明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樣子癲狂極了!她怎麼會笑的和那個女人一樣?為什麼?自己明明手刃了她,可為什麼還是逃月兌不掉這樣的魔障!
那個蠱惑父親的琉璃女子已經死了,娘親的仇他也報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這麼恐懼?!
「混賬!」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打醒了他,他抬頭望去,卻是惶恐的又低下頭,跪倒在地︰「微臣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花葉熙卻沒再理他,徑直抱起一邊已經血跡斑斑的女子,如同對待一件珍寶一樣,「若兒,若兒,你怎麼樣?」
「葉熙——」媚兒撐開雙眼,手卻不听使喚的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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