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25
啊?」二十分鐘?見面?站在原地?這里可是市啊,難道他早已經知道自己在哪里,並且安曉只覺得額頭上「嗖嗖」冒冷汗,怎麼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不過讓她更感覺奇怪的是,他說站在原地別動,怎麼自己真的就不敢動了呢?真真是個「夫管嚴」啊!
一旁的小護士也抹了一下冷汗,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的崗位。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話說這姑娘可真可憐,遇上這麼個凶神,這輩子夠她受的了。
秦清抱著花束才花店出來,在醫院拐角處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少兒不宜的畫面——年輕男人囂張跋扈,肆意侵佔中帶著懲罰的意味;女人節節敗退,在四周密不透風的目光注視下早就想要告饒,卻苦于手腳被鉗,而口腔被另一個人的溫暖堵得密不透風,連呼吸都難以為繼,更別提呼叫。
但是,唐家二少爺,這里是公共場合,你就不能,控制著點
這樣的畫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等到男人終于肯將女人松開時,女人早已經月兌力,滿面潮紅地軟在男人的懷里,眼楮里迷亂不堪,竟然還有一絲不合年齡的羞澀。
秦清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情緒,正打算迎上去時,只听面色依然冰冷的年輕男人狠狠說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聲音不大卻有力,透著一股孩子氣。他對面的女子努力壓抑著笑意,居然是溫順地點了點頭——這樣柔和體貼,還是秦明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嗎?想了想,秦清嫣然而笑,這是秦明所想不到的吧,女人之所以堅強,只是因為她無可倚靠,如若找到那個可以依靠的人,誰不願意在他懷里小鳥依人呢?又或者,秦明一開始就看透了這一點,只是他給不了她的,只好讓她自己去追尋。
想到這里,秦清忽然在想,這一次自作主張讓安曉過來看秦明,究竟還有沒有意義呢?
與此同時,回過神來的安曉正在戰戰兢兢地面對著更大一場風暴。當時她什麼都沒說就從公司跑出來,看得出唐洵是出動了多大的力量才找到這里來的。就在剛才,當她看到他怒氣沖沖地沖過來時,她都以為世界末日都快到了。可是他只是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問了一句︰「你究竟還要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多少次?」就深深地吻了下在別人看來,這個吻或許太不溫柔,或許更接近于懲罰,可是在因為缺乏空氣而大腦空白的那一瞬間,她卻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在害怕!他害怕失去她!
多麼令人欣喜的奇妙感覺!這些年來,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從未有人讓她感覺到自己是如此地受珍視,是如此地重要——母親的不聞不問,初戀的不溫不火這些年來,她從未做過一件傷害自己的事情,因為她知道,除了身體本能的疼痛,沒有人會為她心疼。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我」看著唐洵風塵僕僕的樣子,安曉那句簡單的「手機沒電了」硬是沒有說出口,其實她本心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吧?
「哎。」安曉長嘆一口氣︰「對不起。」
這是,第一次听她說對不起吧?即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婚宴上逃跑,她也沒跟他說過對不起。他知道,她雖然看起來不算強壯,但內心卻比誰都固執,能讓她說聲對不起,已經是極限了。因此,直到他被她帶到了秦明的病房,他都還沒能夠完全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在不知不覺中,是為自己改變了嗎?
「噓。」繞道先行的秦清已經把花束插進了花瓶,笑意盈盈地看向來人︰「他又睡下了,要探望的話改天吧。沒辦法,現在他的情況是睡的時間比清醒的多。」說著隨手帶上了門,順便將逐客的動作化于無形——說到底,還是為弟弟抱不平的吧?
「秦小姐。」本以為唐洵被轟出來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只是叫住了即將離去的秦清,安曉抬頭看他,從他清澈的眼楮里卻沒有看出任何情緒,這讓她無所適從——這個時候,20歲的他,會做些什麼樣的舉動呢?
「我知道我們家安曉欠秦明一份情,而且這份情不是那麼容易衡量地出來的,我代她表示感激。但是——」唐洵將「是」字尾音拖長,使得秦清不得不回過頭來听他接下來的話︰「若是想要讓她因為秦明的遭遇而感到內疚或者自責的話,我勸你大可不必再費周折。懦弱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懦弱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秦清愣在原地。這個20出頭的年輕男人,也許是因為從沒有遭遇過失敗,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明明是這樣幼稚的信誓旦旦,從他嘴里說出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順便,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幫忙。我妻子的債務,由我來還。」唐洵掏出一張名片,拉著一旁木化的安曉快速撤離——這個女人,需要好好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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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子的債務,由我來還?
好吧,安曉承認,對于唐洵什麼都沒搞清楚就四處亂開炮的行為是有點苦惱,但是,為什麼當她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開始嗡嗡作響,不能思考
「喂,老女人」等唐洵發現半倒在自己懷里的安曉不對勁時,他們已經到達了醫院大廳,正在前往大門的方向︰「喂,你怎麼樣」
不知道是因為秦明的境況還是唐洵的那句話,安曉忽然無法抑制地抽噎起來,那晶瑩的液體狀的東西,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怎麼止也止不住,而唐洵不知所措的聲音,更是不知為何就激發了她想要嚎啕大哭的**
「老女人你」還沒審訊就開始哭了,這可怎麼辦?在他印象中,只有小寶走失的那一次她才這麼失態過,看來,秦明對她很重要啊這個時候,他明明心里五味雜陳,酸甜苦辣,卻偏偏不忍心朝她潑灑。如果他早點找到她,現在的她又怎麼會為另一個不想干的男人哭泣?
「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唐洵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懷里的人卻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
納尼?這個時候,人少的地方,干嘛?領會過來的唐洵唇角一扯,心想她也有這樣狼狽套逃竄的時候。但轉念想到這跟另外一個男人多少都有些關系,心里不禁微微泛酸。
「要不要,借肩膀給你靠一下?」折騰了半天,唐洵拖著月兌力的安曉到了醫院的花園,平時這應該都是安排老人散步的地方吧,不過這個時辰倒是靜悄悄的什麼人都沒有。
安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緒給嚇到了,越是壓抑著抽泣的聲音就越是難以抑制。她不知道正是因為她長期壓抑才導致今天的爆發,以至于情緒完全不受控制,甚至越哭凶猛。
「哎。」唐洵低嘆一口氣,將安曉摟進懷里,防止她過分顫抖。安曉也順從地往里縮了一縮,再縮了一縮,慢慢地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再也听不到了,唐洵才發現她已經睡著。
這女人,真是唐洵手臂有些發麻,卻又不敢驚醒懷里的人,只得看著某人一眨一眨的睫毛干瞪眼。他似乎還從未這般仔細認真地看過她,此時此刻才發現她五官其實十分精致動人,密而長的睫毛上晶瑩的淚水還未干透,平日里總是波瀾不驚的眼楮緊閉著,第一次覺得大他好幾歲的安曉是這般柔弱需要呵護。
只是懷里的人不安分地翻了個身,唐洵以為她就要醒來,瞬間目光慌亂地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沒想到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醒了醒鼻子,居然又沉沉睡去。
真是的,明明做壞事的不是他啊。唐洵覺得很無奈,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剛剛被安曉的哭聲給嚇忘了,現在猛地想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背著他藏了私房錢?
想起剛開始認識安曉的時候,他真的以為她是騙子啊,渾身上下散發著世俗氣息的老女人,拖家帶口地滿面笑容,可是就是怎麼笑都笑不進眼楮。當然,關鍵不是這些曾經不美好現在想起來卻無比好笑的回憶,而是,他恍惚記得她從秦明那分得一些財產來著。畢竟,這可是他的女人,當初不知道而當做拿人家贍養費還說得過去,如今
這個該死的女人,干得都是什麼事啊?唐洵牙咬切齒狠狠地說,心里卻暗暗好笑——她一直都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呢。
沉沉睡夢中的安曉哪里知道身邊的人腦海中已經無數次百轉千回,等到她醒來時,唐洵已經做了一個讓他這一輩子都後悔的決定。
「喂。」他還是那樣拽哥要耍酷的樣子,絲毫不懂溫柔︰「我知道你私藏了私房錢,為了防止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咱們家的財政大權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