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31
的面試機會對袖珍來說是個好機遇,在胡悅的再三推動和鼓舞下,她走到了最後一關。幾關下來,做盡各種競技游戲,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節奏!袖珍很少累的這麼筋疲力盡,面試完直接倒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只從制片人布布那里听說總制片人在韓國受過專業訓練,對節目的要求超乎尋常的高,面試的關卡設置的難度也比較大。
候選人離開之前,布布宣布,今天的闖關競賽已經錄成視頻,等制作組和導演組看完決定結果會再聯系他們。袖珍只感覺自己勉勉強強、拖拖踏踏完成了艱難的任務,管它結果怎樣,能活著回去就不錯了。
連續幾天都在劇烈運動和養傷修復中糾結度過,袖珍腳底的傷被磨破了,本來就要愈合的傷疤又重新揭開,襪子和鞋底血跡斑斑。裹著一身的汗,踩著腳下的血,她感覺前面參加過所有的藝能節目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狼狽。她從休息區的浴室里沖了澡出來,坐在凳子上擦傷口,這面貌,簡直可以用皮開肉綻來形容。
華天修經過休息區,看到袖珍正用酒精在給傷口消毒,應該很疼吧?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鎮定自若,想來已經疼得麻木。看到她月兌下的襪子,華天修心里一陣酸楚,剛想走過去,就看到制片組幾個人朝他走來,便又退了回去。
高夏听聞華天修的節目最近在招募主持人,錄完歌準備回去時順道過來看看。剛經過休息區門口,就被袖珍一跳一跳的身子狠狠地撞個正著,高夏半扶半摟地將她接住了。袖珍怕腳踫到地板太疼,腿高高抬起,一個不穩身子全倒進高夏懷里。
「哎喲!」袖珍叫了出來,抬起臉看到高夏,見他猛地抱住自己,生氣地問︰「怎麼是你?!」
高夏心里無奈,暗自奉勸自己,如果在路上遇到如此冒失的人,除了申袖珍別無二人。他慢慢將袖珍扶起來,看她腳抬著不肯下地,一問才知道她上次的腳傷還沒好,襪子上還殘留著血跡,手上還拎著一只帆布鞋。
「這副樣子,打算去哪兒?」高夏問。
袖珍跳著腳往電梯的方向走去,說︰「跟電台約好了錄音,現在得走了。哦對了,謝謝你上次送的花啊!」
袖珍臉看都沒看他,這是打算跟他說再見了嗎?高夏把她的胳膊拉住,說︰「一句謝謝就夠了?」
「不然還要怎樣啊?送出院的人花,不是應該的嗎?」
袖珍走進電梯,高夏也跟了進去,目光總是時不時落在她的腳上。同樣是從韓國回來的人,高夏當然知道華天修做節目的風格,不把每一個細節做的精彩絕倫,絕對達不到他的要求。所以,不管是工作人員,主持人,還是嘉賓,都要飽受成品出來前的酷刑磨難,何況這還是藝能節目?
袖珍這會兒已經累得貼在電梯牆上,眼楮半閉,電梯到一樓發出提示音她都沒听到,還是高夏把她揪出來。看她這副鬼狀態,高夏瞅了瞅周圍,看沒什麼人,從衣兜里掏出墨鏡戴上,半蹲在袖珍跟前。袖珍疑惑了半天,才知道這是要背她的意思,呵呵笑了兩聲,沒搭理他往前蹦出去。
高夏倍感沒面子,從後面叫住她,扯起她的胳膊將她三下兩下背到肩膀上。
「下來下來!不用背我,我又沒有缺胳膊少腿兒!」袖珍拍拍他的肩膀說。
高夏大步邁出去,別過臉,用余光看著她,說︰「別忘了我們還有緋聞在身,再蹦下去被人看到,明天又能讓你上頭條!」
袖珍沒說話了,見旁邊有人經過,把臉埋在他肩頭,只感覺心里別扭。高夏個頭不高,身型精瘦,袖珍貼在他背上可以感受出他體格單薄,但別在身後的手臂將她緊緊圈住,倒是顯得孔武有力,對付袖珍這種嬌小的女生綽綽有余。
袖珍進了副駕駛,高夏去附近的藥店給她買藥,吩咐她先別離開,把腳包好了再走。高夏買完藥膏跟繃帶回來的時候,袖珍已經仰著腦袋睡著了。
高夏坐進車里,看她小嘴微微張開,眉毛緊蹙,可能因為天氣太熱,兩邊的隻果肌都通紅了。他輕輕的用手掌扶了扶她的後腦勺,把她的臉往下移一點,袖珍咽了咽口水,抿抿唇,腦袋往他這邊傾斜,自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了。
看她熟睡的樣子,高夏不覺也笑了,睡相雖然不怎麼樣,但也算乖。他的手從她後腦勺移開,不自覺的就模到她的臉頰,細膩的肌膚觸動了心扉。他的大拇指輕輕在她細細的眉間劃了劃,袖珍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這麼多年,他身邊漂亮的人也沒少見,溫柔可人的也有好幾打,可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高夏心里總有幾分割舍不下。他打開空調,月兌下自己的開衫披在她身上,正準備開車,就听到她放在包包上面的手機哼起鈴聲響了。響了幾聲,袖珍也沒被吵醒,估計睡得可沉。打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高夏拿起來,小聲的接通了。
「袖珍,節目就要開始了,大家都等著呢!千萬別再遲到了啊!」電話里頭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過來,高夏估模是袖珍正要去的電台,便問︰「你是哪個電台?」
「你是?」女子報了節目名字,高夏一听,听都沒听過,大概又是沒什麼名氣的小電台小節目,便說︰「她去不了了
「什麼!」女子對著電話就開罵,嗓門極高,高夏不禁把電話擱遠了,遠遠地听她的叫罵聲從擴音器里音樂傳出來,怕袖珍被吵醒,听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女子又死命連環call了一番,高夏見袖珍只是稍稍換了個姿勢,把頭扭向一邊,看來真是累壞了。高夏沒跟電台再多講,自個兒打了個電話給阿輝,吩咐他把這件事處理了,然後開車送袖珍回家。
袖珍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高夏把她抱出車外的動作驚醒的。睜開眼楮看到自己竟然到家門口,忙抬起手對著高夏一陣亂打,說︰「死高夏!帶我來這里做什麼?我還要錄節目呢!」
高夏好心又被她當作驢肝肺,嘴巴張開半天說不上一句話,半晌才說︰「申袖珍,你看清楚,是我幫你開的車,是我把你送回家,還是我幫你上的藥!」
袖珍這才從他懷里跳下來,受傷的腳差點沒著地,高夏將她扶住了。看到腳上已經綁好繃帶,袖珍憋了半天嘴,臉都紅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感激,還是無語。
「說句‘謝謝’會死啊?」高夏說。
袖珍撅著嘴說︰「你這一鬧,我起碼得遲到一個小時!有什麼好謝的?」說完,一瘸一拐就要走進駕駛座。
「既然遲到那麼久,現在去也于事無補,我已經幫你把節目取消了高夏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抬起眼皮看著她說,「不謝我也好,我還听不慣你說謝呢
袖珍「砰」的把車門重新關上,抬高嗓音說︰「高夏,你太過分了,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看她眼楮還迷離著,嗓門就開始吼起來,高夏已經做好又要跟她「對戰」的心理準備,說︰「把你從那個听都沒人听的節目拉出來,讓你舒舒服服睡了個午覺,要不是我,你能這麼舒服?」
袖珍不解的看著他,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高夏別過臉去,清咳了兩聲,說︰「本來還想看你這副鬼德性怎麼撐下去,可是看著看著實在火大。這一期電台節目我已經買下了
袖珍听了,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他跟她才見過幾次,幫她就幫到這個份上了?袖珍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要這麼做?」
「又想說怕欠我的了吧?放心,這次我不跟你算賬,還事我負責,行了吧?」
袖珍好氣的吐了口氣,臉上露出干巴巴的笑,不知道該應他什麼。
「這不是為你做的,是為我自己高夏說著,故意做出厭惡的表情,說︰「為了不看到你被我討厭的樣子
「那又是為什麼呀?」袖珍听的直發懵。
高夏看著她茫然而固執的臉,不禁心生喜歡。什麼怪女人,竟然讓他看著看著也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高夏正眼對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想知道為什麼?那你給我听清楚了,因為我……」
高夏話音未落,袖珍就撇到樓道里有個神秘的人影,正半蹲在暗處觀察他們,樣子有點鬼祟。袖珍忙豎起手指,「噓」的一聲,示意高夏小點聲。高夏一時興起的表白就這樣被她打斷了,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好像有人袖珍背對著那個人影,低聲對高夏說。高夏下意識的開車準備進去,袖珍便把他拉住了,說︰「還玩這招?上次玩這招不被人越傳越離譜嗎?看我的
袖珍說著,把高夏的帽子摘下來,帶到自己頭上,把耳朵兩邊的頭發撥到臉頰上,手插在衣兜里向那個陌生人走過去。高夏在後面看得一愣一愣,不知道她耍的什麼鬼主意。
袖珍走到陌生男子旁邊,開門見山的說︰「看什麼?對,沒錯,這就是summer,高夏。什麼時候開始跟來的?跟蹤得很到位嘛!」
那男子用手壓了壓腦袋上的帽子,低著頭沒說話。袖珍「哧」的冷笑一聲,又說︰「連私人活動都打探得這麼清楚啊?想要什麼呢?是要簽名,還是合影?還是跟那些狗記者一樣偷偷模模拍照片制造緋聞?!」
高夏的驚訝程度跟那名莫名其妙受到「威脅」的男子恐怕是一樣的,他抱著看鬧劇的心態,心里暗自發笑︰見過冒失的,沒見過這麼冒失的!
袖珍又說︰「summer是我的藝人,還有別的事要做,如果只是跟蹤的話,麻煩到此為止!想問什麼,對不起,無可奉告!」
陌生男子嘴角露出一絲隱約的微笑,沒說什麼,弓著腰離開了。看著他悻悻離去的背影,袖珍得意的對高夏說︰「這招我想了好久了,看來效果不錯
高夏欣賞完一出自編自導的鬧劇,把臉扭向一邊,不禁覺得跟這個冒失鬼在一起真有夠丟臉!袖珍見他沉默,轉移了話題,問︰「誒,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高夏想起己剛剛居然想跟這個女人表白,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被她傳染了糊涂氣,連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都有!他吞吞吐吐的應付了幾句,正準備離開,又想到什麼,說︰「華總是個好機會,我看過你上節目,還不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在他面前說幾句話
袖珍以為他突然提到華總,是因為上次看到她跟華天修在一起,以為他誤會了,笑著說︰「只是巧合而已,我跟他沒什麼關系
高夏看她口吻里帶著解釋的語氣,半開玩笑地說︰「你跟他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跟我解釋?難道,你是怕我誤會你們之間有什麼?」
袖珍聳了聳眉頭,哼笑一聲,說︰「高夏,你今天很莫名其妙耶,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高夏只覺心跟著她的一顰一笑砰砰亂跳,清咳了兩聲,開著車走了。他車剛開出小區,就踫到一名男子躲在門柱邊盯著他的方向看,看高夏車開出來,男子壓了壓帽子閃到牆邊。高夏認出來了,是剛才那個被袖珍逮到的「跟蹤狂」。他心里覺得蹊蹺,不自覺放慢車速,看到男子轉身離開,才將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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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珍被高夏今天「行俠仗義」的舉動搞得模不著頭腦,不過至少今晚可以安心休息了。目送高夏的車開走,她轉身跑進樓里,進電梯前像往常一樣先檢查信箱,里面除了日常郵件以外,還夾著一封匿名信。袖珍打開一看,上面寫了一行字︰「iknowwhatyoudone.」
袖珍本想隨手扔掉,卻忽然想到這話似乎在哪里見過,想了想,還是把信揣進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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