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戰場風雲震八方
第249節第172章患難與共
韋冉冉定楮便見黑白分明落于期盼,或融或離,或遠或趨。♀似是拉開距離,卻是不分敵我。但,一幅花仔細辨來都有瑕疵,卻可言一盤棋?白子腳步遲緩,眯了眯眼眸,以方才挑棋想來,二人這盤棋,似敵似友,外觀對峙不相上下,內明互相牽制,互相輔助。
殷巧兒見到韋冉冉思索了良久,卻仍沒有說出個什麼來,于是淡淡的笑了笑,向黛兒打了打顏色,而後說道︰「下了許久的棋了,本宮倒是有些乏了。冉冉可是與本宮一般?」
殷巧兒雖然表面上是在問韋冉冉,卻並沒有等韋冉冉回答些什麼就說道︰「黛兒還不給本宮和昭容娘娘斟茶?」
黛兒微笑著點了點頭,為殷巧兒和韋冉冉斟上兩杯茶端上放在案桌旁,而後退了下去。
殷巧兒淡淡的笑著說道︰「既然冉冉如今還沒有替本宮想到這解決之道,不如先喝口茶緩一緩在想也不遲的呢!這佛蘭參又名西洋參,甘、微苦,涼。歸手少陽心經、手太陰肺經、足少陰腎經。是非常好的調理藥材,能緩解疲勞。而且一杯熱騰騰的好茶,自然能調節人煩躁的心情。本宮可是很喜歡喝的呢!不知道冉冉是否賞臉?」
韋冉冉淡淡的笑了笑端起那杯熱茶說道︰「冉冉謝皇後娘娘賜茶
殷巧兒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茶對身子是極好的,冉冉即便是多喝對身子依然是無礙的
雖然殷巧兒說的是如此隱晦,但是韋冉冉又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的呢?陡然听到殷巧兒如此說,心下一驚,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熱茶撒了一手。♀
「冉冉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殷巧兒眼眸中帶著笑意的握著韋冉冉的手說道︰「若是燙傷了這可怎麼好的呢?黛兒去講本宮的紫玉生肌膏拿過來給冉冉昭容涂上
黛兒福了福身,折身向著內殿走去。
「皇後娘娘,冉冉沒事韋冉冉看了看自己微紅的雙手,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是燙到了,並無大礙,何須用上皇後娘娘這里千金難的的紫玉生肌膏呢?皇後娘娘實在是太客氣的了
「冉冉可就別和本宮客氣什麼的了,畢竟是在本宮這里燙傷的,本宮若是不幫你上藥豈不是顯得本宮小氣了?區區一個紫玉生肌膏,本宮又怎麼會舍不得的呢?」殷巧兒含笑的黑眸間閃過絲玩味,狀似無意般隨口道︰「冉冉可曾想到如何幫本宮解這個困?」
韋冉冉見到殷巧兒又問到這個問題,于是黑子拈起。想也不想便尋了無棋的地方落了上去,而後微笑著看著殷巧兒說道︰「皇後娘娘瞧,這可是沒規矩的走法?」
韋冉冉緩緩一頓,嘴角一笑心想︰這盤棋,從開始便已不當作棋來下。只是在賭,賭,這場棋的長久,賭情誼的長久,可能跨越生死。而且自己的心意殷巧兒已經是十分的明白的了,單單是那紫玉生肌膏就已經是殷巧兒給自己的一個承諾的了。
「走偏路,誘白子來此,勝負重啟,患難與共韋冉冉言畢定定看著殷巧兒面龐,輕柔笑著。
殷巧兒見韋冉冉專注于局勢拼殺,眼神凌厲,手段高明,落子亦是獨到,卻總歸似有保留,只與白子互為倚角,卻不肯單刀直入一搗黃龍。♀因了然長笑,脆聲朗朗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冉冉過早便亮了底牌,便如同兩軍交戰之時將自己的後方亮給了敵人,可謂大不智也!」
韋冉冉淡淡的笑了笑,一臉謙卑的看著殷巧兒說道︰「請皇後娘娘指教
殷巧兒兩指閑閑拈起另一枚白子,瑩潤純淨的白色玉料更顯得自己膚若凝脂。隨著韋冉冉于旁邊落子,又拼殺數輪,方感嘆道︰「厚勢不圍,偏向大處行,冉冉這招棋看似無規無矩,內里卻隱含方圓。先以旁敲側擊為探,小追二三步即止,聲東擊西煙籠霧罩,待厚積薄發之時一朝屠戮中央,果真是棋中王道。說道指教,本宮委實不敢當啊!」
殷巧兒執白子思忖片刻,方了然一笑,氣定神閑,落子于盤。再縱觀局勢,白子原本長久之劣勢,卻因這看似自絕的一步而活轉生天。再看黑子,卻已無可落之處,因拊掌笑道︰「卻是和了呢
韋冉冉微微松了口氣,而後輕笑著說道︰「這和了便是甚好的啊!皇後娘娘,您看。這棋盤之中黑白兩子旗鼓相當,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正所謂太極兩儀,黑白之色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得以統御蒼生,共襄盛舉。若要這盤棋長長久久下去,總要有知音共弈,方能同甘共苦,酣暢淋灕。棋若人生,不是熬到白發滿頭便成了高手,亦不是憑借容色一二分的相似便能拔了頭籌。忍一時之氣,方可成就大業;于絕地反擊,反而更能翻身一躍
殷巧兒由心生出的笑容,在臉上卻並沒有說些什麼。
殷巧兒信步至窗邊,拈起棋盤上一枚瑩潤的棋子。將那枚棋子舉至眼前細細端詳,眼見著陽光透過窗稜在棋子上瑩潤流轉,片刻笑方道︰「方才一局棋,本宮還當冉冉已然勝券于胸了,怎麼這會子又白白的發起痴來!」
順手將棋子擲入盒中,伴著清脆之聲拍拍手掌。
韋冉冉含笑著來到殷巧兒身邊說道︰「這世間的事情本就是難料的。就如同皇後娘娘一般的。權派和寵派在皇後娘娘的眼中並不算什麼,絲毫也不會影響皇後娘娘的地位,但是……」
韋冉冉頓了頓才說道︰「如今四夫人中就已經有三位有了子嗣,即便是他日皇上恩寵不再,也還有皇子皇女相伴,即便是日後……呵~呵~冉冉的意思想必皇後娘娘能明白的
殷巧兒側臉斜眼望著窗外,眸中狠辣凌厲之色一閃而過,語氣卻仍是沉靜柔和︰「聖心難測,本宮得不到帝寵又能如何?即便是如今那賢妃懷有了身孕,皇上不能夜夜相伴,卻也是滯留在那里深夜而後便會自己的寢宮去了,本宮又有何辦法呢?」
韋冉冉望著殷巧兒的雙眸,淺笑道︰「皇後娘娘貴為六宮之首即便是沒有自己的親生骨肉,在這後宮之中想要領養一個皇子皇女又豈是難事?就連貴妃娘娘前些年不也領養了一個女兒的麼?」
前些年藍若喬認了一個采女的女兒做了自己的干女兒,那個采女不過是皇上醉酒之後一夜恩寵才懷有了子嗣,以她自個兒的能力根本就沒法子抱住孩子。于是便和藍若喬上了契。
可別以為藍若喬是好心幫人,無外乎是不想自己的皇女將來長大了被聯姻嫁到蒙古去了罷了。即便是那位采女生的是個兒子,凡事都走在她——藍若喬的皇子前面,真有個什麼禍事,自然就是先退那個采女的孩子出去的了。
殷巧兒見到韋冉冉這麼說,于是便也不點明的說道︰「冉冉的提議到是好,只是現如今哪有合適的人選的呢?」
「皇後娘娘覺得冉冉如何?」韋冉冉微笑著說道︰「冉冉如今正巧就懷上了帝裔,不知道皇後娘娘可看得上冉冉和這月復中的孩子?」
「原來宮中今日所傳冉冉懷有了帝裔到時確有此事的啊!冉冉那可就要小心的了殷巧兒勾起一抹微笑,執起韋冉冉的手說道︰「冉冉貴為九嬪之中的昭容將孩子過繼給了本宮豈不是顯得有些委屈?」
韋冉冉淡淡的笑了笑,反握住殷巧兒的手說道︰「皇後娘娘這是在取笑冉冉麼?不過是個區區九嬪之一的昭容,怎麼能夠和六宮之首的皇後娘娘相提並論的呢?孩子能夠認皇後娘娘做干娘,冉冉在高興不過的了,又怎麼會覺得委屈的呢?」
殷巧兒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即使如此,那樣便好,這件事情就由本宮去和太後說。上契之後,冉冉與本宮大可以姐妹相稱
韋冉冉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冉冉再此謝過皇後姐姐
「方才對弈實在是傷神,妹妹如今可是嬌貴的很,還是早些回去休息一下吧!」殷巧兒淡笑著說道。
「冉冉,多謝皇後姐姐的體諒,再次先行告退韋冉冉說完便帶著馨兒緩緩地走出了中宮。
晨色微乍,天空連綿不斷,灑墨陳鋪。鄭袖香谷手移銅鏡,汲水拭嬌顏,美人擁帳暗描眉,薄粉敷面,顏如渥丹,玉面淡拂,東方眸遠眺,淡言︰「什麼時辰了?」
一早守在一旁的鳶兒連忙上前說道︰「娘娘,已是巳時
鄭袖香坐了起來,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原來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是這麼晚的了啊!」
鳶兒淡笑著說道︰「娘娘孕婦一向嗜睡,這是件好事情呢!羅太醫已經在門外候著了,娘娘是否召見?」
「羅太醫已經來了麼?倒是準時鄭袖香淡淡的說道︰「鳶兒為本宮梳妝
鳶兒福身點了點頭應道︰「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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