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蔣平一臉害羞,薛良趁熱打鐵道︰「蔣兄弟不在陷空島,怎麼干起了河匪的營生?」
蔣平嘆了口氣︰「哎,一言難盡。」言罷,蔣平眼光熾熱的看著薛良,問道︰「還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在下薛良。薛譚學謳的薛,忠良的良。」
「原來是薛良兄弟,剛才若有冒犯,還請薛兄宰相肚里能撐船,莫要與兄弟我一般見識。」蔣平無比慚愧的說道。說完後,又問道︰「對了,往r 大哥不曾提起過薛兄,敢問薛兄是如何與我大哥認識的?」
編故事是薛良的拿手好戲,以前為了泡妞,薛良的身份可謂是變幻莫測,時而是因傷退伍的戰斗英雄,時而是死了老婆的苦命情種,有的時候還說自己是德國諾貝爾獎的科學家。當然了,蔣平這小子和那些呆傻萌的大波妹不一樣,得想一個比較靠譜的故事才行。
經過簡單的頭腦風暴後,薛良松開蔣平的手,單手背在身後,面向河面,裝作回憶道︰「我與你大哥是在一個秋天認識的,我記得那年的楓葉很紅,你大哥捧著一本詩書站在楓樹下……」
薛良聲s 並茂的說了一大堆,其中的情節與韓國腦殘偶像劇極為相似。蔣平非但沒有起絲毫疑心,反倒無比向往,簡直跟那些十七八歲的花痴少女有的一拼。等薛良說完後,蔣平一把抓住薛良的手,激動無比道︰「不曾想,薛兄與我大哥之間竟然還有如此可歌可泣,如泣如訴的故事。」
薛良不動聲s 的將手從蔣平掌中抽出,拍了拍蔣平的肩膀,感慨道︰「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若是有緣的話,我與你大哥還會再見的。」
蔣平眼神炙熱的點點頭,低頭思索片刻後,猛然轉身,沖著還在和冉ch n對罵的河匪喊道︰「閉嘴,讓他們都上來!」
正罵起得起勁兒的眾人愣了又愣,一頭霧水的看了看蔣平,又看了看蔣平身邊的薛良。隨後在薛良和蔣平的輪番解釋下,眾人才恍然大悟,意識到大水沖了龍王廟,連忙握手言和。見此狀況,薛良也就吃了定心丸,看樣子錢是要回來了。等所有人都上了船後,蔣平一聲令下,船隊劃開蘆葦蕩,向松江縣方向駛去。
蔣平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薛良,不僅把所有的錢都如數奉還給薛良,還免費把薛良送到松江縣,不止如此,在薛良下船的時候,蔣平從懷里掏出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交給薛良,鄭重其事道︰「薛兄,除了我和大哥之外,想必其他的幾位兄弟也不認識你,為了避免再發生誤會,您將這塊玉佩戴在身上,其他兄弟一看便知。」
「哎喲,你太客氣了。」薛良面帶微笑,嘴上雖著說,手上可一點都不含糊,連看都沒看就塞進了懷里。
「薛兄,在下近段時間會一直在杭州,你若踫上了什麼麻煩,盡管去杭州找我,只要力所能及,在下絕不推月兌!」臨走的時候,蔣平信誓旦旦的說道。
「一定,一定!」上次薛良被刀疤臉襲擊,到現在都心有余悸。而如今蔣平竟然自己往屎坑里跳,薛良自然欣然接受。
薛良看著站在船上揮手道別的蔣平,心中十分邪惡的想著︰「蔣平啊蔣平,別說當兄弟的給你下套,誰讓你玩我來著?」
經過這個有驚無險的小插曲,車隊終于回到了松江縣,所有人懸在心頭的石頭都落了地。早上到的松江縣地界,中午到的甄家門口。等馬夫們把馬車停好後,薛良按照約定好的,每人給了他們二百兩銀子。由于這些馬夫用起來很順手,因此薛良每人又多給了十兩銀子,當做下次任務的定金。
馬夫們各個喜笑顏開,紛紛給薛良鞠躬拜謝,倒是一旁的冉ch ny n著個臉,不用說,肯定是又嫌薛良給了太多錢。
等馬夫們離開後,薛良和冉ch n才推開甄府的大門,結果在打開門的瞬間,一股y n風迎面撲來,薛良和冉ch n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眼前的甄府還是原來的那個甄府,僕人也是走的時候那些僕人,但氣氛卻不是原來的那個氣氛了。整個甄府仿佛被一團y n雲籠罩著,顯得死氣沉沉,說的極端一點,甄府充滿著y n氣,像是一個鬧鬼的老宅。
薛良和冉ch n都被這氣氛感染,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但復雜的眼神卻告訴彼此,甄府肯定又發生什麼事兒了!
就在薛良和冉ch n滿月復狐疑,打量著y n沉的甄府時,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僕人一瘸一拐的跑過來。等到了薛良面前的時候,噗通一下癱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管家,你們終于回來了。」
這個老頭兒,薛良認識,名叫王放,是當初薛良招的僕人之一。由于他以前念過幾十年書,所以在府中擔任賬房的職位。
冉ch n連忙蹲到王放面前,眉頭緊皺,急不可耐的詢問道︰「我們離開這段時間,家里又發生什麼事了!你這腿又怎麼了?」
王放一邊用寬大的袖子擦著眼淚,一邊嗚咽道︰「冉管家,出大事了,嗚嗚嗚嗚。你們走了以後,沒多長時間,老爺,老爺他,他就病死了。出完殯以後,沒幾天,二環和小姐去廟上拜佛的時候,又被馬車給撞了。家里有個小丫鬟,才十六歲,平常人好好地,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瘋魔了,整天口口聲聲的說家里鬧鬼。就在半個月前,僕人在後院打水的時候,從井里撈出一具尸體來,三班衙役為了查案,把家里翻得不成樣子。」
說到這王放已經泣不成聲了,而薛良和冉ch n的臉s y n的嚇人。等王放緩過勁兒來以後,繼續說道︰「起初大家都不信鬧鬼,可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不信不行吶。前幾天,請了個道士來做法,說是家中有一惡鬼,這惡鬼一r 不除,咱們家就還得死人。」
「那你這腿是怎麼回事?」薛良臉s 冷得掉渣,隨口問了一聲。
王放嘆了口氣︰「昨天夜里上茅房,走著走著,憑空像是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膝蓋磕在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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