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怨念十足的眼光注視下,薛良的桌子被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所佔據。薛良沒吃幾口,主要的是為了氣那些書生。冉ch n和艾虎則大口吃肉大口喝茶,尤其是艾虎這小東西,抓著個大豬蹄子猛親。在看看旁邊那些書生,一粒花生米都要嚼半天……
不光如此,艾虎知道這些書生總是找薛良麻煩,因此為了給薛良出氣,一邊吃一邊大聲喊道︰「什麼破豬蹄子,油這麼多,怎麼吃得下去啊!」
旁邊的書生們一臉黑線,心中暗道︰吃不下去,你特娘還吃的這麼歡?
自恃清高的文人們,吃著清粥小菜,喝著比樹葉強不了多少的茶葉。而薛良,則吃著大魚大肉,還時不時的和三女有說有笑的聊一些葷段子,將土大款的嘴臉進行到底。書生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飯吃到一半就走了一片,最後竟然只剩下王李兩位公子。這倆人還算比較識相,只是悶聲不吭的吃飯,不去招惹薛良這個**。
但有的時候,你不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也不招惹你。用牙線剔著牙的薛良,沖冉ch n努努嘴,示意冉ch n將醬肘子給王李兩位公子端過去。當冉ch n不情不願的把醬肘子摔在兩位公子的桌子上時,薛良呵呵一笑︰「二位公子,光吃青菜怎麼行。這肘子,算我請二位的,交朋友嘛。」
兩位公子對視一眼,牽強的笑道︰「這不太好吧?」
薛良聳聳肩︰「有什麼不好的,剛才那些人不屑與我為伍,同樣我也不屑與他們為伍。你二人既然留下了,說明不排斥我。別說區區醬肘子,便是滿漢全席,只要二位想吃,在下也絕不含糊。」其實薛良心里很清楚,不是這倆人不排斥自己,而是不敢排斥自己。畢竟今天在賞花會上,把他倆給震住了。
事實和薛良想的差不多,這倆人除了被震住之外,更多的是對薛良的才華所折服。此時看著一臉笑意的薛良,再看看面前的醬肘子,二人不約而同的咽了下口水。他倆都是窮苦出身,家里人供他們讀書,為的就是將來有個出息。而窮書生,r 子通常都比較苦的,別說吃醬肘子,逢年過節才能吃點豬肉解解饞。或許他們,除了那副‘傲骨’之外,恐怕沒什麼值得仰仗的東西了。而此時,薛良還要將他們的傲骨也給擊垮。不得不說,薛良很不是玩意兒。
猶豫片刻後,二人對薛良拱手作揖,行了一禮︰「那便多謝了。」言罷,便開始用筷子挑著醬肘子。但醬肘子這玩意兒,用筷子吃起來是極其麻煩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像艾虎那樣,倆手抓著,猛啃。不僅方便,吃的還盡興。
起初這倆人還裝裝斯文,畢竟大口吃肉這種事兒,不是文人做得出來的。但半天過去了,他倆的筷子根本拿肘子沒辦法,嘴里不斷的分泌唾液,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一人拎著一個醬肘子啃了起來。
一直偷偷打量他倆的薛良,終于露出了笑容。哥不僅要在j ng神上欺負你們這些文人,更是要用庸俗的事物侵蝕你們的**,浸y n你們的靈魂!你們搞藝術,我搞你們,這叫深入藝術!
吃飽喝足,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臨走之前,薛良打發店小二,把剩下沒吃完的肉,都給王李倆公子打包起來,給送到他們的屋里當宵夜。既然要侵蝕他們的**,就要徹底一些!讓他們以後不敢再和有錢人作對!
杭州雖然也地處南方,但相比于松江縣,氣候就稍微干燥了那麼一丁點兒,屬于干濕適中,很舒服。這次好不容于出來玩一趟,薛良不打算這麼早就睡覺,可去哪嗨皮又成了個問題。去勾欄?那地方比較混亂,還是少去為妙,要是再踫見一個呂二姐那樣的女人可受不了。這個時候要是有副撲克就好了,加上冉ch n他們,無論是斗地主也好,打保皇也罷,都能打發無聊的時間。
就在薛良看著天花板發呆,無所適從的時候,突然院子里傳來一聲‘叮咚’的聲響,好像是有人往井里扔石頭。起初薛良沒在意,可能是哪個房客手賤,往井里扔石頭玩。結果沒過半盞茶時間,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便是粗狂的咆哮聲︰「開門,快開門!」
入睡的客人們被這吵鬧聲驚醒,原本昏暗的客棧變得燈火通明。薛良翻身下床,走出屋外的時候,發現店小二正打正燈籠往正門跑。住在隔壁屋的甄小婉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些懼意。薛良邁步走過去,伸手輕輕拍了拍甄小婉的肩頭,柔聲道︰「別怕,有我在呢。」
這個時候冉ch n他們也都從其他屋跑了過來和薛良站在一起,畢竟薛良是所有人的主心骨,無論發生什麼事,有薛良在身邊,都安心一些。
片刻之後,當店小二將院門打開時,一大波穿著甲冑的官兵手持火把武器涌了進來。光是進了客棧的官兵就足有三十人,客棧之外燈火通明,料想外面肯定也有大批官兵。店小二被嚇得面如土s ,嗓音顫抖的問道︰「官爺,這……這這,發生什麼事了?」
官兵之中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軍官,巡視一眼出來看熱鬧的住客,黑著臉,語氣嚴厲的對店小二喝問道︰「你這店里都住些什麼人?你們掌櫃呢?趕緊給我叫出來,晚了一步,休怪本將不客氣!」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衙役,再加上絡腮胡子軍官自稱本將,不用想是軍方的人。大半夜的,一大群軍人沖進客棧里,不用想,杭州城肯定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店小二哪里經得住軍人煞氣,被嚇得雙腿打顫,結結巴巴道︰「我……我家掌櫃的回鄉探親了,店里就我一人。」
聞言,軍官眯著眼,喝問道︰「既然如此,那本將就自己動手了!」言罷,軍官大手一揮,周圍的士兵如一群野獸般向住客們撲去,瞬間就將所有人的住客押到軍官面前。其中就包括薛良他們。
雖然薛良這個人比較混,但還沒到敢跟軍方的人叫板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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