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薛良輕言道︰「楊兄,你最近身體可有不適?」
楊連亭搖了搖頭︰「沒有,薛兄何出此言?」
薛良輕哦了一聲,別有深意道︰「那怎麼大白天說胡話呢?」
楊連亭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薛良可不管他,說話直來直去︰「當初那三分之一是的股份都是你趁火打劫訛我的,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還敢找我股份,請問你還要臉嗎?」雖說薛良懂得‘無ji n不商’這句話,但總得適可而止吧,自己也挺ji n的,也沒像他那麼沒臉沒皮。я思路客я
被薛良劈頭蓋臉一頓譏諷,楊連亭尷尬無比,沉默片刻,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說道︰「不給股份也行,但是你得幫我和北國方面牽線搭橋。你那些布早晚要賣完,看你現在並無繼續做布匹生意的意思,與其浪費了這個銷售渠道,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給我。」
薛良知道楊連亭指的是西伯利亞的二狗子,這小子一直就惦記著自己那條銷售線,以前不好意思說,現在混熟了,也就厚起臉皮來了。跟冉ch n那小子一個德行!
其實說實在的,那條生意線給楊連亭也就給了,反正自己以後也用不到。但薛良卻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便宜了楊連亭這小子,以前楊連亭坑薛良的事,薛良可都用小本記著呢。薛良眼楮一轉,微笑道︰「可以,但是咱們得約法三章,畢竟這條線路是我用無數生命和血汗開創出來的。平白給了你,有些說不過去。這樣,等我把甄府後院積壓的布都賣完,咱們再談?」
「別呀,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把這事敲定了,我心里也有個底。」楊連亭不傻,這要是拖下去,那可就沒個盼頭了。
薛良心里壞笑,表面上一本正經道︰「那你借我三十萬兩銀子,我就把那條銷售渠道給你。」
聞言,楊連亭二話不說滿口答應。別說三十萬兩,就是一百萬兩都借。只要這條銷售網絡到手,以自己在布匹行業的造詣,能夠賺到的利潤是薛良無法比擬的。只可惜,楊連亭的如意算盤算錯了,薛良的‘借’的確是‘借’,只是借了不還罷了。
薛良言道︰「這事就這麼定下了。不過現在你還用不到那條生意線,這欠條我也就先不寫了,等到時候,一手交生意線,一手交欠條。」
「一言為定!」楊連亭很豪邁,但這股豪邁勁兒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因為楊連亭突然意識到,自己鑽進了薛良的小圈套里。
楊連亭現在把錢借給薛良沒有欠條作證,等r 後薛良無論是耍賴不還錢,還是不給生意線,楊連亭都沒轍。以楊連亭對薛良的了解,這種不要臉的事兒,薛良真能干得出來。但話都說出去了,三十萬對楊連亭也不是一個特別大的數目,因此楊連亭也就沒有多說別的,只在心里祈求薛良別坑自己。
總的來說,兩個人都很高興,薛良得到了錢,楊連亭得到了生意線。做生意就得這麼做,痛痛快快的,這次痛快了,下次還願意找你合作。
薛良算了算時間,估計這會兒冉ch n還沒有消氣,薛良就準備跟楊連亭再聊聊天。听楊連亭說,昨天晚上陳忠國找過他,說是最近南方不太平,這些做生意的人都得謹慎點,不僅要防著盜匪,同樣也要防著官兵。另外近期不要去杭州溜達,杭州都炸開了鍋,知府大人的腦袋被人給砍了。不過當時陳忠國說這話的時候笑呵呵的,似乎挺高興。倒也是,平r 里周邊官員‘開會’,知府大人最喜歡點名批評陳忠國。現在知府大人一死,陳忠國瞬間輕松了不少。
直到現在,薛良才知道,原來那天晚上白玉堂手里拎著的人頭,居然是杭州知府大人的。怪不得連軍方的人都在四處追捕白玉堂。
雖然薛良包庇過白玉堂,但這事兒和薛良關系不大,所以薛良並不太擔心。
後來從楊連亭口中得知,知府大人乃是福建路安撫使的門生,關系一直走得很近。由于知府大人的後台比較硬,所以背著朝廷,私自經營了不少個人產業,可謂是大大的有錢。如今知府大人一死,不光是官場震驚了,連整個南方的商業市場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恐怕各行各業的地位都要重新洗牌了。而現在恰巧是沖刺的機會,除了杭州城之外,無論進攻哪個地方的市場,都是無往不利。
薛良不懷疑楊連亭在生意上的見解,薛良在意的不是南方市場的風雲變幻,而是知府大人和福建路安撫使的聯系。前段時間福建路安撫使的壽禮被蔣平給劫了,整個南方的官府都在通緝蔣平,杭州自然是首當其沖。如今蔣平的手下都被龍靈干掉了,這是不是說明白玉堂殺知府大人和這件事有著必然聯系?
獨自飲茶的楊連亭見薛良低頭不語,開口問道︰「怎麼了?」
薛良被楊連亭從沉思中喚醒,搖了搖頭︰「沒什麼。對了,你爹的案子怎麼樣了?」薛良不告訴楊連亭殺他爹的凶手,不是不幫楊連亭,也不是不在意這件案子,而是早就算計好了,與其自己將來獨自對抗藍玉京他們,還不如拉上楊連亭這個外援。但是楊連亭現在根本就不配當藍玉京的對手,薛良是想讓楊連亭再成長一段時間。
一提到這事兒,楊連亭的臉s 就不太好看。一直以來,楊連亭都因為無法為楊老頭報仇而耿耿于懷,迄今為止光是發出去尋找線索的人力,就至少花費了千兩銀子。盡管楊連亭從沒有放棄,但一點線索都沒有,令他心里十分懊惱和害怕,害怕不能為楊老頭報仇,楊老頭在天之靈會死不瞑目。
「一天不報仇,我一天不會善罷甘休!」楊連亭一字一頓,態度堅決的說道。
盡管薛良和楊連亭之間的關系總是磕磕絆絆,但對于楊連亭這種為父報仇的j ng神,薛良也為之動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