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盛天駿都沒有回來,也沒去辦公室,打電話也不接,問助理杜御風,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天歌,你哥是不是真去找那個女人了?他會不會帶著她搬出去住?那我怎麼辦啊?我在這里無怨無悔地等著他又算什麼?」南宮影焦急地坐立不安。
「好了小影,你別擔心,以我哥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跟女人低聲下氣的,他肯定就是一個人出去靜一靜,這些天我們逼他逼得太緊了。」盛天歌一邊安慰南宮影,一邊自我安慰。
「我哪里敢逼他?眼看著寶寶越來越大,我的肚子也會越來越大,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看來他一點也不喜歡寶寶,我還是打掉算了。」南宮影委屈得眼楮通紅。
「你先別哭,我們再想想辦法,千萬不能打掉孩子,不然你就徹底出局了!」盛天歌叮囑。
「……」南宮影有苦難言。
在盛園這麼多天,他根本一次也沒踫過她!僅有的一次還是做給唐輕舞看的,那女人一走,他就冷冷地丟下了她。
所以,她到底該去哪里變個孩子在自己肚子里?還得是個三個月大的胎兒?就算跟別的男人借種也來不及。
縱使她再機關算盡,終究還是參不透這個冰山一般的男人。他的心貌似已經冰封千年,像一座堅固的城堡,再多的柔情也融化不了。
一直以來,天歌都是他最疼愛的人,可是現在,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置天歌的安危于不顧,這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
南宮影隱約感到,自從唐輕舞出現,他就變得越來越不像原來所認識的那個清冷優雅的盛天駿了。
「天歌,你一定要幫幫我!想想他平時都喜歡去什麼地方?你一定知道對不對?我要去找他!我現在就去找他!」南宮影淚眼婆娑地說,一副思君心切的模樣。
「我不知道啊!家里那麼多別墅,還有那麼多酒店,他隨便去哪里都不需要登記,你想找他,簡直不可能。而且,這時候非要去煩他,那才是找死!對不起小影,我不敢再惹他!」盛天歌無奈地道歉。
哥哥雖然平時疼她寵她,但是卻從不縱容她。所以她很清楚,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活該!
劉媽望著南宮影眼淚汪汪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痛快。
該死的狐狸精,迷惑不住少爺,就來迷惑小姐。幸虧小舞被郎少樊接走了,不然少爺不在家,她有得苦吃了。
其實,她知道少爺去了哪里,根本不用猜,他一定在老太太的墓地。
每一次他心情特別不好,總會去女乃女乃的墓地住上幾天。那里有一幢木屋,是當年他遇見小舞的地方。
沒人知道他在那里想了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只知道他每次回來,臉上的神情總會又陰郁了幾分。
盛天駿從來都是冷漠疏離的,從小就沒有人教,他一直不會表達內心的情感。
還記得小時候,他每天都板著臉,對小舞愛理不睬。曾經一度,劉媽以為他肯定特別討厭小舞,卻不曾料到,小舞走的那一天,他破天荒地哭了。
就連最敬愛的女乃女乃去世他都不曾哭過,被小舞拋棄,他一個人關在屋里悄悄地哭了很久。
直到那個時候,劉媽才知道,他曾經多麼依賴那個陽光燦爛的女孩。那天過後,當他從房間走出來,就再也不曾開心地笑過一次。
所以,許多年後再次見到小舞,他才會像一只受過傷,一直不曾痊愈的野獸,狠戾異常,冷酷無情。
即便每一次出擊都會牽動自己的傷口,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他也義無反顧。
只是因為,她是小舞,拋棄他的小舞。
他要讓她疼,讓她知道,他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