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姐,你最近還有去醫院看歐陽先生嗎?」
愛麗的話才剛問出口,原本用餐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而賀青一雙閃著靈氣的大眼楮微微一愣,沒有剛剛那股子跟秦墨撒嬌般的勁兒,話語中透著絲絲的歉意︰
「沒有」
而且,自從來到了秦宅之後,她就沒有再去看過歐陽瑞了,對于歐陽瑞,賀青一直是懷著感激和愧疚的心情,自從歐陽瑞住院後,她就一直希望歐陽瑞能夠趕快的好起來。愨鵡曉
原本是希望歐陽瑞好了之後,能夠帶著自己的趕緊離開,可是,現在呢?賀青模了模自己的月復部,如今她懷了秦墨的孩子,而秦墨對自己又是這麼好,離開,似乎變的已經不再重要,而歐陽瑞也因為孩子的緣故,而開始慢慢淡化……
「呵呵,賀青,你果然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啊,被秦墨拋棄的時候,一個勁兒的粘著歐陽瑞,現在,歐陽瑞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就又來勾搭秦墨,賀青,你果然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啊」
愛麗一臉鄙視的望著面色漸漸有些發白的賀青,說出口的話,也越來越難听。
「沒有,我不是,秦墨有派莉莉照顧歐陽瑞的,莉莉每天都會跟我說他的情況的」賀青望著愛麗,出口反駁道。
因為秦墨不允許她去醫院看歐陽瑞,但是,自從懷孕之後,也因為怕她會擔心歐陽瑞而憂思過度,所以,秦墨每天晚上,都會讓莉莉給自己打電話,告訴歐陽瑞的狀況的。
「哦?那麼,莉莉有沒有告訴你,歐陽瑞他已經醒、過、來了呢?」愛麗望著臉色泛白的賀青,嘴角勾著得逞的笑容,將最後的幾個字,說的響亮而擲地有聲。
「什麼意思?」賀青听著愛麗的話,一些疑惑的停頓了幾秒,望著愛麗一張玩味兒的臉,下意識的問道。
醒過來了?誰醒過來了?歐陽瑞!!她在說歐陽瑞嗎???
「我的意思就是……」愛麗的話還未說完,就听到秦墨冷淡的透著警告的聲音響起︰
「愛麗,有時候說話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承擔說話後的責任」
秦墨疏冷透著狠戾的話語,流露著嗜血的濃濃味道,看到愛麗連上微微露出的驚嚇之後,才滿意的低頭對著賀青語氣柔和的說道︰
「丫頭,乖,先回房去,午餐我讓下人重做一份,給你送進來好不好」
秦墨說著,就拉開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然後,扶起位置上的賀青,就要往餐廳外面走去,卻只听到身後傳來了愛麗冷冷的諷刺笑聲︰
「怎麼,這麼快就想要來開了,秦墨?這不像你啊,怕我說出什麼來傷到你的孩子母親嗎?」
愛麗剛剛一說完話,瞧見賀青的表情和秦墨的反應之後,便已經知道這大致了,此刻的愛麗,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突然冷絕了起來︰
「歐陽瑞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清醒過來了,他在醒來的那一刻,出口的第一句話是‘賀青沒事吧’,當他第二天能夠行動時,他一瘸一拐的走遍了整個醫院,到處的找你,可是,試問,賀青,你呢?你在干嘛?躺在別人的懷中,對著別的男人撒嬌,賀青你覺得你對得起歐陽瑞嗎?你有臉說自己擔心歐陽瑞嗎?」
愛麗的話,讓賀青渾身都是一震,歐陽瑞醒來了,她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每一天,莉莉給自己報告時,只是說,他和往常一樣,至于其他,根本沒有提及,而她也就不再多問了,而現在,她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秦墨在操縱,他故意不讓莉莉告訴她歐陽瑞的事情……
「秦墨?」
賀青听著愛麗的話,渾身都有些發顫了,緩緩抬起自己的腦袋,下一秒,不可置信的小臉上,是完全的不信任和不相信︰
「愛麗說的,是不是真的?」賀青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覺得呢?」秦墨望著面色發白,嘴唇緊咬的姑娘,右手慢慢的撫上了姑娘被咬的發紫的唇瓣,冷冷的說道︰
「你相信嗎?」秦墨說話時,臉色有些難看,眼中染上濃重的陰郁神色,渾身都透著一股的悲涼味道。
「我……我不知道,秦墨,我要去醫院,我要去看歐陽瑞」賀青望著黑沉如墨的男人,慢慢的說道。
「不許去,丫頭,你現在可是懷著孩子呢,而且,頭三個月,胎兒都不安全,我絕對不讓你去」秦墨的神色黯然一片,說話都是冷冷的透著一股寒意。
「秦墨,為什麼不能去,你都騙我了,我現在去一趟醫院就是去看看他而已,不過分吧?」賀青望著秦墨,有些生氣的說道。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怎麼可以這麼霸道,對她,竟然也使陰招,莉莉天天照顧歐陽瑞,卻讓莉莉從來不告訴自己歐陽瑞的情況。
賀青能夠了解這個男人怕‘失去她’的心情,所以,這一次,她也沒有再怪他,只是,她想去一趟醫院看看歐陽瑞,這也不算過分的理由吧。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既然不累,那就在餐桌上吃完飯再回去」
秦墨說著,又要拉賀青去餐桌上吃飯了,可是,這下子賀青也不干了,你說回餐桌上吃飯就吃飯啊,那她還說去一趟醫院呢,怎麼,他就不答應呢?
「不吃,不吃,不吃啊」
賀青一生氣,就甩開了秦墨的大手,往樓上跑去,經過秦墨的身邊時,男人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賀青那眼角濕漉漉的點點的淚光。
秦墨一見賀青這樣,脾氣也上來了,瞧著賀青已經跑遠了,這脾氣也上來了,雙目之下是狠戾︰
「賀青是我秦墨未來孩子的母親,是我秦墨即將迎娶的女人,所以,如果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讓她心里一時的添堵,那我就讓那個人,一輩子都添堵」
秦墨說這話時,透著一股決絕和嗜血的濃濃的味道,隨後,說完這句話,就跟隨著賀青,往樓上跑去了。
望著一直往上樓上走去的秦墨,餐廳內的愛麗渾身一震。她知道,這句話是說給她听的,那濃濃的一股血腥氣息,久久的回蕩在餐廳內,嚇的愛麗很久之後,才找回了感覺。
臥房內,賀青躺在大床上,背靠著男人,一聲不吭的,秦墨知道,賀青是生氣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要樓上賀青的肩膀,卻被人直接給退了下去,賀青低低的帶著哽咽的聲音緩緩傳來︰
「秦墨,我只想看一下歐陽瑞而已,為什麼不可以?」
「丫頭,你現在有輕微流產的癥狀,不能夠去外面,你需要靜養」秦墨站在床旁邊的,溫柔的安撫道。
「可是,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你就讓我去見見歐陽瑞吧,我不看到他,我心里不舒服啊」賀青祈求著說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吧,等你把胎什麼時候能夠養好了,我就什麼時候帶你去見歐陽瑞」秦墨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摔門而出了。
這個女人,他于是為了她好,醫院這麼多病毒,她的身體又不好,坐車又累,這樣的奔波,對于賀青,對于孩子,都是負擔而已。
听著臥房門被人重重的關上,賀青眼角,慢慢的留下了眼淚,結果,不知道是懷孕的關系,哭著哭著,竟然就睡著了,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屋外的陽光,已經有些偏向西方了,渾身都有些酸軟,微微的伸了個懶腰,偏頭往臥室大門方向望去時,突然,就看到一個高挑的女人身影站咋在床旁邊,一直就這麼冷冷的望著自己。
「呀?」剛剛睡醒的姑娘,望著橫空出現自己身邊的女人,嚇了一大跳,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指,緊張的問道︰
「你怎麼進來的啊?」
「怎麼,看到我,就這麼緊張?」愛麗站在床邊,冷笑著問道。
「你想干什麼?」賀青的小臉上,是一副防衛的戒備樣子。
「放心,我還不會愚蠢到在秦家的宅子里,對你動手,所以,你大可以安心」愛麗嗤笑的說道,這個笨女人,還真以為她會動手嗎?
「那你想干嘛?」賀青抱著棉被,問道。
「你不是想見歐陽瑞嗎?我帶你去見他」愛麗望著賀青,冷冷的說道。
「你會有這麼好心?」賀青望著面前的姑娘,有些疑惑的問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信不信隨你,既然不要去,那我就走了」愛麗听著賀青的話,臉色直接拉了下來,口氣很沖的對著賀青說完話之後,就拉開房門,往外面走去了。
望著即將離開的愛麗,賀青心中一片的糾結啊,去還是不去呢,如果不跟著她去,那麼,她指望著秦墨,那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歐陽瑞了,可是,如果跟著她去了呢,這愛麗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她根本不知道啊,如果她在半路把自己扔下,或者是……
門口的愛麗望著賀青一臉沉思的模樣,就知道這個中國的小丫頭,在想些有的沒的,臉色拉黑的老長的,腳都跨出去一只了,才說道︰
「我走了」
一見愛麗要走,賀青慌了,赤著腳就往門口跑去,對著愛麗說道︰
「去去去,我要去的」
一听賀青的話,愛麗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對著賀青,笑的跟童話中的巫婆一樣,陰森而透著冷意︰
「乖,這就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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