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等爺想好價碼會告知你的!」容楚廣袖一揮,十分英明地做了決定。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你敢不敢不告訴我?!」鳳驚鸞滿頭黑線,恨得直磨牙,對這個大妖孽是徹底無語了。
容楚卻裝作根本沒听見的樣子,須臾之間,他耳廓一動,眼睫抬起,輕輕瞟了一眼石室外,嘴唇微微動了動,像是在說話,卻又沒發出任何聲音。
鳳驚鸞尚在風中凌亂,忽听石壁「 」翻轉,她一扭頭,便見三人魚貫而入。
「王——爺!」當先那名男子身材高大,腰佩長劍,一進來就恭敬地向容楚行禮,容楚淡淡應了一聲,他便退到一旁,精芒內斂的雙目警覺地盯著鳳驚鸞,一只手一直搭在劍柄上,顯然是在防範著鳳驚鸞。
葉冰是容楚的影子侍衛,向來都是形影不離地貼身保護容楚,對于這位這位最近幾日在帝都城名聲大噪的鳳三小姐,他自然也是認得的。
剛剛還在石室外,他們就接到王爺傳音,讓他們進來後不要暴露王爺的身份,他還詫異,此刻一看到鳳驚鸞竟然會在帝陵里,他忽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鳳驚鸞清麗眼眸掠過那人冷得像塊冰的面容,卻在看到他怪異的眼神時,不由蹙了黛眉,這人身上好重的殺氣!
鳳驚鸞幾乎可以斷定,此人手上絕對有著不下百余條人命,說不定還更多!
那他豈不是殺人如麻的魔頭?看樣子這人還是大變態的手下。
鳳驚鸞不由蹙眉,殺人魔頭的主人又會是什麼?
難道是終極大魔王?
不久之後,當鳳驚鸞發現自己竟然在第一次見面就果斷地猜出了容楚的真實身份之後,她心里簡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真是後悔自己怎麼就惹上了這只大魔王,還被吃得連渣都不剩!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爺,葉冰已經找遍了帝陵,至今還沒找到幽狐,眼看藥效要過了!這可如何是好?!」此時,進來三人中最年長的一人開口,語氣里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與焦急。
另一個胡子拉碴,形容邋遢的中年大叔也是愁眉緊鎖,不停地原地踱步。
「爺,屬下失職!請爺責罰!」葉冰突然跪倒在地,以額觸地。
「再有下次,提頭來見!」容楚負著手,淡淡看了葉冰一眼,語氣雖然平淡,那話中的冷意卻讓經歷過戰場上尸山血海的葉冰也不寒而栗。
葉冰似乎是愣了愣,像是不敢相信自家王爺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他請罪,一是沒找到幽狐,二來,卻是在為沒有發現鳳驚鸞究竟是何時從何處進來的帝陵,還直接模到了靈幽泉,而感到不安。
王爺每月十五都會來帝陵住兩夜,對外宣告是為先帝守陵,其實是因為他每月十五都會毒發,需要在帝陵里的靈幽泉內泡著,才能緩解劇痛,而且帝陵里的幽狐血亦是能夠壓制王爺身上的毒素。
所以每當此時,是絕對不能有任何會危害王爺安全的事件發生。
然而今夜,他竟讓鳳驚鸞還有那幾名殺手都溜了進來,萬一王爺在運功療毒的時候被人所傷,那他就是死一萬次也難以彌補過錯。
彼時,鳳驚鸞在一邊看得是雲里霧里,不知道這幾人究竟是在干什麼,看那胡子花白的老人手中端著的似乎是個藥盅,鳳驚鸞再一聯想他方才說的話,靈動眼眸頓時瞥向容楚,古怪地望著他,原來這大變態真的有病啊!
她很壞心地想,只是不知道大變態的病是不是神經病!
不過,幽狐是什麼玩意?喝藥和找不到什麼幽狐又有什麼聯系?
她真是搞不懂這些古代人!全都神神叨叨的!
正暗自思索著,鳳驚鸞忽然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在里面拱了拱,她順手模去,只覺觸手軟綿綿毛茸茸,鳳驚鸞一愣,下意識低頭看去,恰好對上一雙晶亮的碧綠眼眸。
「啊!」鳳驚鸞頓時被嚇得不輕,一下子就將那玩意給揪了出來。
容楚等人一听鳳驚鸞尖叫,立即全部轉頭看來。
這一瞬,鳳驚鸞只覺那對碧綠眼眸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也不知是不是腦子發抽,鳳驚鸞竟然順手將那小東西又給揣回了胸口,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容楚,「看我干什麼?」
這一動作做的是迅雷不及掩耳,幾乎就是在容楚回頭的那一瞬間完成的。
「自然是覺得你很美才會看你!」容楚鳳眸一眯,邪魅唇角勾起,朝鳳驚鸞曖mei地拋了個媚眼,眼神卻是若有如無地掃過鳳驚鸞胸口,眼中倏地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精芒。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鳳驚鸞嘴角一陣猛抽,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果然是變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是一流,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她長得丑的!
直到此時,與葉冰一起進來的那兩人仿佛才注意到鳳驚鸞,中年邋遢大叔上上下下打量了鳳驚鸞,突然眼楮一亮,一個箭步沖過來,「姑娘骨骼清奇,靈根上乘,實在是練武的奇才,不知姑娘可有師門?如若沒有,趕緊來拜我為師吧!」
又來一個神經病大叔?!
鳳驚鸞驚恐地瞪大眼楮,趕緊閃到一邊!
「滕老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工夫在這收徒弟!」花白胡子的老人氣得吹胡子瞪眼,對著邋遢大叔就是一聲大吼,「還不快去找幽狐!王——哦,爺要是要事,我打穿你腦殼!」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滕大成挖挖耳朵,連忙抬腳往外走,顯然很懼怕那老人。
「不用找了!」容楚卻好似根本就不擔心,他動作優雅地坐到石床上,接過那個藥盅,故意掃了一眼鳳驚鸞,「晾那小東西也跑不出帝陵,爺先喝藥,等找到那小東西後,放它個半碗血,這藥效定然也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