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樓船停泊的地方並不太遠,停泊的地方隱在一片竹林後的拐彎處,有些隱蔽如若沒有人領路很有讓人想到還有這麼個地方。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等走近了這樓船,才發現這船確實是要比一路看來的其他畫舫要大上不少,比之前處渡上停泊同樣的二層樓船要新上許多。等走近一看他們算是明白了這船之所以被稱為牡丹,大概也是因為這船上所有的雕紋花飾全都是以各色形態的牡丹。就是上邊掛著的花燈,也全都描繪著牡丹花色。
「您二位看著怎麼樣?」站在纜繩邊的老江臉上那是一臉的自豪。
夏侯烽看著也不住的點頭︰「確實不錯,瞧著挺新挺漂亮的。」
不過他好歹也記得自己這趟出來主要是為了Z瑜,所以並沒有著急的做主而是向Z瑜問道︰「瑜兒覺得怎麼樣?如果看著行,那我們就訂這一條。今兒的晚膳也可在上邊用,到時讓老江親自給你露一手,看看他是怎麼捕魚的。」
夏侯烽這話說得Z瑜心里更是心動好奇好了,更待要點頭答應時不想卻被身後卻傳來的另一個不怎麼客氣的聲音給打斷了。
「這條船比剛才那條更好,這條船就歸我們了。」
Z瑜回頭,只看到說話的人年紀大約二十來許,穿著一身淺紫團花的綢衫,正滿臉的倨傲的向夏侯烽道︰「這條船本少爺看上了,這幾個誰,你們讓開別擋少爺們的道!」
看清楚身後過來的這些人是誰,Z瑜臉上的血色霎時退得干干淨淨,變得蒼白一片。相信若不是一旁有一直留意著她的侍琴扶著,只怕她就因會腳軟而跌倒在地了。之前她沒回頭時便覺得這來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但卻萬萬沒有想以會里看到這些人!
說話的這個人到也罷了,不過是寧婉兒曾經的一個堂弟。能讓Z瑜如此大驚失色的到並不是他,盡管這人是寧家近支旁系出身,因為有一個在她曾經的「父親」賓州都督寧昶杰的麾下做付將,所以在族中頗有些名聲。在她還是寧婉兒的時候,這位堂弟對她可一直是輕言細語的奉承得緊,完全不是眼前的這副模樣。這人確是有幾分勢利,可也不是完全的沒有眼色的,在這遠離賓州的京城給他撐膽色的當然不會是遠在賓州的寧家人,而是此時跟在他身後的其他人。或者說,他這番做態為的就是為了討身後跟著的人的歡心。
而讓Z瑜如此震驚的也是那幾個人,不,或者應該說是那幾人中的那對有如神仙眷侶般的年輕夫婦。這一行人中還像還有幾個人也讓她眼熟,但這對正如膠似漆親昵交談的年輕夫婦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他們不是旁人,正是Z瑜或者說是曾經的寧婉兒的心頭最痛林保文和寧兒,她的前夫和她的親妹妹!
說實在的,自從重生決意為曾經的自己討還公道之後,她就知道了總會與他們再次相遇。可知道歸知道,她卻從沒有想過這樣的相遇會這麼快,會一次就同時遇上這兩個傷她最深的人。這兩人之間的甜蜜,霎時間將她心頭上那道她本以為早已結出厚痂的傷口又再次血淋淋的給揭開了。一時間,她的心已經完全亂了!
「讓給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開口就能讓本少爺將這條船讓出給你?還敢說本少爺擋了你的道?」夏侯烽冷冷的道。
在這些人一出現時,夏侯烽便擋到了Z瑜的身前,所以Z瑜此刻的異常他到也未曾察覺。有的只是對于眼前這些不識相的來打擾他們兄妹游玩興致,甚至還敢對他們兄妹口出狂言的惱怒。
也許是這時來人里有人認出了夏侯烽,小聲交談了兩句後便听到寧兒用她那讓Z瑜永世都難忘的甜美聲音道︰「鵬表哥,你不記得來京城時父親他們的交待了嗎?」
就像是配合默契似的,林保文也從寧遠鵬的身後走了出來,來到夏侯烽面前陪不是道︰「原來是夏侯公子,我這小舅子打從賓州來京城不久,沒有見過世面才多有得罪,還請夏侯公子多多包涵,見諒見諒!」
「我道是誰家的人這麼橫,原來是你們家的,那還真是難怪了。賓州?小舅子?我怎麼听說你娶的兩個妻子都是寧都督的女兒,他除了這兩個女兒外卻只得一獨子,而那個兒子今年應該才只有七歲吧?這個不長眼楮的東西怎麼看也止有七歲,他又是你哪門子的小舅子?」夏侯烽是認識林保文的,可他顯然也沒有怎麼將他放在眼里。
「夏侯公子,還請見諒。剛才出言不遜冒犯公子的人是妾身的堂兄。妾身這位堂兄一直都在賓州那種小地方,初來京城沒見過什麼世面也不認得公子您,適才會冒犯了公子。夏侯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還請公子念在家父與令尊大人的交情上暫且饒他這一回。」寧兒柔聲請求道。
「這位就是小林大人納的平妻?賓州寧家的家教可真是不錯!本少爺今天到真是長見識了!」夏侯烽聞言只是看了寧兒一眼,接著冷聲道︰「他若只是冒犯了本公子,本公子自然是大人有大量,不會與他一般見識。但他卻是嚇到我妹妹了,這又要怎麼算?這京城里誰人不知道我妹妹可是我們公府的寶貝,若是被他嚇出個好歹來,他擔當得起嗎?」
剛才寧兒當然听出了夏侯烽話里對自己甚至是寧家的諷刺,她也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候插言確實不妥當。但她卻是沒有辦法,這夏侯烽看著就知道並不買她夫君的賬,為了不讓夫君太有失顏面,她這樣也是不得已。她雖是新婦,可也知道寧家與林家的再次聯姻確實是讓兩家的聲勢大漲,但比起戰功卓著的鄂國公府來卻還是有所不及。況且眼前這兩位不但有個一等公的祖父、二品的實權將軍的父親,更還有個母儀天下的姨母!這都不是他們可以相比的。